中年男人嘴角抽抽,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不是应该不买,然后这小孩开始各种哭闹,大人不得已才会买下吗?
这小孩也太懂事了吧,居然一点儿都不闹腾。
吴悠还是在摸着小马的毛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吴三郎也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他只能出八两银子,爱卖不卖。
旁边的陆青云就更是一脸的冷漠,好像买不买马车都和他没有关系。
中年男人一咬牙,现在能卖出去也好,总比砸在自己手里强。
他一咬牙,“好,八两就八两。”
吴三郎听见中年男人这话,也是露出一丝笑意,从怀里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那你把文书弄好,我们明天过来拿。”
中年男人一看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又看看吴三郎身着,暗自咋舌。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好好,这个你放心,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找来了银子,中年男人利索地将马车套好。
还教了吴三郎怎么驾马车。
平时难驯服的马儿,在吴三郎的指挥下,竟然听话的不得了。
这又让中年男人瞠目结舌。
同时也在心里暗自高兴,这兴许就是这马儿的归宿。
吴三郎前面赶着马车,后面拉着牛车,牛车上就是他的煎饼的炉子和一应的工具。
马车车厢里坐着吴悠和陆青云。
一路上三人都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显示着兴奋。
刚进村里,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有很多人陆陆续续从山上下来。
都看见了吴三郎很拉风的赶着马车,后面牛车上还装了满满一车的东西。
“哎哟,三郎这是发财了啊!连马车都买了,这可不便宜吧?”
“是啊,他们吴家每次一卖葛根就是一大笔的收入,现在加上三郎又在镇上做生意,肯定是发财了。”
“吴家的好日子来了哟!”
……
有人羡慕就有人眼红。
村里的人基本上在山上挖的葛根都是直接卖到吴家的,只有韩家。
韩大娘背着自己好不容易挖来的葛根,背到镇上去,结果永安堂的人听说是东水村的,直接给拒绝了。
韩大娘不信邪,又走了好几家,都是拒绝她的葛根。
只有一个小药铺,以五十文的价格给收了。
韩大娘到处碰壁,心里也知道,肯定是永安堂的人和他们通气了的,一咬牙,也就以五十文一斤给卖了。
但是要她去和吴刘氏那个老婆子道歉,她又做不到。
这口气也只得自己咽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买了一辆马车吗?马车能当饭吃吗?”
韩大娘翻着白眼不屑地说道。
周围的人现在都是得了吴家的帮助,才能给家里多赚一笔收入。
自然是帮着吴家人说话的。
“我说韩老婆子,你自己不是挺能耐吗?自己挖的葛根都是自己背到镇上去卖,是不是卖的价格要比我们高很多啊?”
“哈哈哈哈~这也是他们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是硬气的很吗?”
“就是,咱别理她。”
……
吴三郎驾着马车,慢慢地往自己家走去,别人怎么议论他们家,他现在都充耳不闻。
那是因为今天买了马车,心里高兴,根本是懒得理那些在背后说闲话的人。
吴刘氏听见院子外面的动静,开门出来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这谁家的马车啊?怎么还停在人家门口了?”
吴悠从车厢里探出小脑袋,甜甜地叫道:“娘,是我们家的马车,高不高兴?”
吴刘氏见吴悠从马车上下来,脸上露出笑意,“你怎么还坐着马车回来了?你三哥呢?”
吴三郎停下马车就开始去后面牛车搬东西,闻言他从后面伸出半截身子出来,“娘,我在这里,我先把东西搬下来,把牛车还给村长。”
吴刘氏还有些不可思议,今天去镇上怎么还拉回了一辆马车呢?
“三郎,这马车是怎么回事啊?”
吴三郎笑嘻嘻地回道:“娘,福宝把秋梨膏的方子卖给了永安堂,所以我们就买了一辆马车回来,
这样每天去镇上来回也方便一点。”
吴刘氏听完有些震惊,就那个秋梨膏居然还能卖钱?
“福宝,就你昨天熬的秋梨膏还能卖钱啊?”
吴悠甜甜地说道:“娘,是啊,秋梨膏可是一种好的良药,今天永安堂的东家可是给了我一百两呢!”
吴刘氏震惊,一百两!!
“一百两?!!秋梨膏能卖一百两!!!”
吴悠甜甜地说道:“娘,还不止呢!从今以后我们家都可以帮着永安堂熬秋梨膏,永安堂每年还能分两成利给我们呢!”
吴刘氏再一次震惊。
还有两成利分红啊!
这种好事居然砸到他们家了!
这些全都是福宝带来的。
她脸上是又惊又喜。
“三郎,你快些收拾,再墨叽,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