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视线昏暗。
纪凌泉与马清逸两人循着听见的动静,悄然摸了过去。
他们伸手扒开身前遮挡的草木,动作轻微又缓慢,只流露出些许微不可闻的沙沙声,可谓是谨慎到了极致。
正欲看看究竟怎么个事,就听到一句低沉又嘶哑的男音呵道:“谁!”同时伴随着数道刀剑挥舞的声音。
两人吓得身子一僵,面面相觑,眼中都写满了‘难道隐身衣失效了?’的疑惑。
可是不应该啊!
怀揣着疑惑,两人打算再看看。
他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别开的视线移了回去。
入目,约莫有十人。
皆身着黑衣,脸上戴着一个鬼面具,颇为渗人。手中持着长剑,仔细看去,剑上还淌着未流干的血。
顺着剑尖滴落的鲜血望至地面,赫然发现躺了一地的尸体。观其服饰,只怕是某个宗门弟子。
纪凌泉和马清逸瞳孔一缩,汗毛直立。
感情他们这是遇上凶杀现场了。
要命啊!!!
两人懊恼恐慌之际,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位黑衣人与其他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后,纷纷持剑向着四周的草丛一步步探去。
其中一人所行之方向,正好是他们躲藏的位置。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越缩越短,两方离的越来越近。
纪凌泉只觉得气氛安静的他都能听见自个的小心脏在怦怦乱跳着。
黑衣人持剑朝着草丛扫来,剑尖逐渐逼近。
五
四
三
二
纪凌泉默默在心里数着,一旦危险降临,他打算立马拉着马师弟逃跑,途中顺便再给师父他们发个消息。
依着弟子牌牵引,到时两边一会面。这群黑衣人是筑基期,他们也是筑基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剑尖眼瞅着就要划到他们的脸颊,纪凌泉伸出手朝马清逸探去,眼看着就要把人拉起来。
突然,数柄剑划破长空而来,直逼至这十位黑衣人身前。
“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手之声响起,袭来之剑尽数被击落在地。黑衣人退聚一团,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剑袭来的方向。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纪凌泉与马清逸抬头望去,此人正是叶惊秋是也。
只见她未着隐身衣立于高处,甚为欣喜的望着底下那群黑衣人。
可算是让她找到人了,叶惊秋暗自窃喜道。
她在那头都快找翻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她徒弟倒好,一遇遇一窝,而且还带买一送一的。
虽然这么说对地上那滩不太尊敬,但是好歹也给他们报了仇不是?
这怎么也算得上是变相的恩人了吧?
她这么高调出场,黑衣人的目光全被引走。
马清逸趁机一把拉过纪凌泉,身手敏捷的退到后方的树旁藏好。
借着树干的遮挡,两人只露出小半颗脑袋观望。
看着眼前的场景,纪凌泉激动的抓住马清逸的肩膀轻轻摇晃,摇的他迫不得已的回过头来看了看他。
却正合纪凌泉的心意,他高兴的张嘴,用口语的形式说道:【太好了马师弟!没想到我们运气这么好,正好遇上了我师父。】
马清逸不太理解他的欣喜,面色平静的回道:【为什么是运气?算算时间,代掌门来的刚刚好啊。】
???
纪凌泉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
几次过后,终是问了出来,【马师弟,难不成是、是你通知我师父的?】
马清逸点了点头,很是干脆的认下了此事。
纪凌泉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他,就刚刚那情形,如此的惊心动魄。他自个动都不敢动,马师弟居然还能淡定的抽空给师父传信,这么厉害的吗?
想到这,他看向马清逸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不过,他还是颇为好奇的问道:【马师弟,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的?】他怎么都没发现啊。
【代掌门不是说了吗?一发现就立马传信,纪师兄你没传吗?】马清逸丝毫没有去在意纪凌泉的钦佩之色,重心反倒全然放在了听命行事上,故他很是疑惑的问道。
⊙?⊙!
呃......这个.......
尴尬的纪凌泉此刻颇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余光一转,看到叶惊秋处的变化,立马转移换题道:【看!师父他们要打起来了,我们还是快去帮忙吧!】说着,他拿出流光金翎扇就要冲上去。
结果上半身探了出去,下半身还停留在原地。
他回过头看向禁锢住他腰身的马清逸,不解的问道:【不是,马师弟,你拦我干嘛?】
【代掌门说了,别轻举妄动。】马清逸如实回道。
【这都打起来了,还不动?】纪凌泉难以理解。
听他这样问,马清逸脸色凝重道:【代掌门没吩咐,我们怎能越过规矩行事?】
掌门说过,要令行禁止。
所以,不行就是不行!
纪凌泉有被无语到。
行吧,他也不跟这呆子说了,帮师父打架要紧。
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