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阳颇为郁闷,他跟夫人都是白净的,怎么到儿孙这就黄成了这样。
细想起来,家中也只有他祖母黄黑黄黑的。
难不成都返祖了?
一想到他祖母那彪悍的样子,乔青阳浑身胆寒。
也是,他祖母那般厉害,血脉之力强悍些也有道理。
叶惊秋随口劝了一句,“算了,亲生的,丑就丑点吧。”
行吧,谁叫是他的种呢。
乔青阳心塞的点了点头。
见过儿孙后,他们又顺着游廊往里走,最终来到了主院,也就是乔青阳娇妻孟净秋的住处。
凭着阴靴,叶惊秋悄然无息的进到院中,不仅未惊动任何人,还顺利的放倒了守夜的下人,保管一觉睡到天亮,碍不着她半分。
此处名为庐秋院,比旁的院子都要大上三分,布置得也更精细些。
院内还种着一棵偌大的芭蕉树,位于庭下窗台旁。
想来雨天,坐卧榻上,静听着雨打芭蕉,必然惬意。
看着此景,叶惊秋倒是很想继续幻想着闲情雅致的生活,奈何识海内有个聒噪的乔青阳,惹得她烦不胜烦。
他不停地念叨起当初说的五五分,扬言这讨要回来的债是不是也该有部分是属于他夫人的那五成。
而且他夫人一个人拉扯孩子不易,看看这寒酸的地方,这么多年可把她委屈坏了。
叶惊秋白了他一眼,可拉倒吧,你在想屁吃!
她凭本事拿回来的就是她的!想都不要想!
否则她会教他如何重新做鬼,而商时序会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再说若他的妻儿真的生活艰苦,那她也不是不能分。
可她两只眼睛都瞧见了!
他妻儿住着大院子,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这到底委屈在哪里啊?她也想受受这委屈好不好(╥╯^╰╥)。
一句人话一句鬼话的争执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窗台处,乔青阳不死心的还想要劝说。
谁知,叶惊秋看着窗内的场景道:“你......确定她是一个人?”她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心下对着乔青阳投去一抹怜悯。
闻言,乔青阳顺着她目光望去。
瞬间暴起:“我去你个小黄脸%#¥&*!”
可惜,任他如何谩骂都影响不了外界半分。
床上的孟净秋枕在一位美大叔的怀里,睡得香甜。
那张岁月不败的脸蛋还时不时蹭了蹭美大叔的肩膀,惹得他手臂环的更紧了些。
见屋内紧密相连的两人,乔青阳气绿了眼。
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吹来一阵大风应景。
窗外的芭蕉树沙沙晃动,低垂的叶片吹盖在叶惊秋的头上,衬得识海内的乔青阳头顶发绿。
略高些的叶片则被风裹挟着拍打在窗户上,嘎嘎作响的声音,瞬间惊醒了屋内睡着的两人。
“谁?”
卧槽!
这突生的变故,吓得叶惊秋迅速躲匿起来。
幸好她躲的快,若是再慢上一秒,便会被人发现。
睡眼朦胧的孟净秋缓缓坐起,脑袋轻轻倚在美大叔肩上,那双玉手,顺着他的手背一路往上,然后停在他的手臂处挽着,细语道:“大晚上的,谁敢在城里放肆,许是天凉起风了吧。”
想了想,出于对府城守卫的信任,美大叔应道:“也是。”
孟净秋轻推了推他的手臂晃动道:“卢哥,还是快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带着鸿儿去测灵根呢。”
知她担心孙儿,美大叔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放心,鸿儿可是我的亲孙子,我已为他安排妥当,测灵根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孟净秋笑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美人献吻,芳香沁鼻,欲念兴起。
美大叔挑起她的下巴,凑近调笑。
孟净秋拍去他的手,娇嗔私语。
不知不觉间,屋内的干柴烈火就烧了起来。
女人的娇喘,男人的嘶吼,刺激的一人一鬼差点疯了。
谁懂啊!她就来取个钱,还得被迫听上一场火热戏码,痛苦(′-﹏-`)。
谁懂啊!他就是回来付个钱,顺便看看娇妻乖儿,就发现自个成了棵树,还枝繁叶茂的。
气煞老夫了啊啊啊啊啊!
许是懂他的痛,狂风操控着芭蕉叶,把窗户拍的哐哐作响。
没成想却刺激的床板也跟着猛烈晃动起来。
嘎吱碰撞声响的越发得大。
叶惊秋连忙把识海内的乔青阳屏蔽,不然她真的怕他气急之下,把她整得脑袋爆炸。
她是来取钱的,不是来作死的。
不过,既然这样,那么与乔青阳的协议就没有履行的必要了,府中资产全部充公,当做她的跑腿费和善后费。
她大手一挥,不仅搬空了整座府邸,还顺带取走了房屋地契,转头将其丢到了城主府护卫队长的屋里。
这东西眼下她拿了没用,不如先寄放在他手里,待日后来取。
以他在外的一贯作风,可有得孟净秋那对男女苦头吃了。
这也算是替乔青阳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