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
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慕时衍和云晚晚也离开,上了皇宫门口的马车。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地想到云晚晚,是前任璃王妃的事。
再看看这慕世子对云晚晚不一般的态度……
他们好像突然从中嗅到了什么……
摇摇晃晃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上。
慕时衍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女人,问道,“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不怕旁人会揣测什么吗?”
“你都成这样了,我还会在乎那些?”
云晚晚望着慕时衍破了皮的眼角,转而移到了慕时衍的喉结上,她眉头紧了又紧,接着道,“也是我的问题……”
云晚晚不是傻子,不会到现在都还猜测不到,楚北堂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表现。
“别胡思乱想,被觊觎,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问题了。”
慕时衍的神色陡然严肃,出声打断,他看着云晚晚皱眉烦躁的样子,又变了变脸色,勾唇笑着打趣道,“况且本世子也没吃亏,你没看到那楚北堂都成什么样子了吗?他也没落下个好!这一点点伤痛,换来你的心疼,不吃亏。”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云晚晚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拿着提前备好的药膏,帮他涂抹了起来。
对于楚北堂,云晚晚也是有些头疼,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要一刀两断的话几乎说了不下百回了,却未成想,依旧扭转不了他的心思。
她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慕时衍的伤处被云晚晚涂抹,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骇人了,又怕云晚晚担忧,说了许多逗她的话来,看着她的愁云消散,才将人送了回去。
“世子爷,璃王被革职在家反省,但璃王一派的党羽,却各个都活跃了起来,给陛下写了参您的奏章!”
云晚晚走后,马车内,姜生走了上来汇报道。
大景朝堂上的水,并不如表面上的干净,为官者,手底下更不可能是全然清白的,楚北堂是如此,慕时衍亦是如此。
“陛下虽然重用于您,但同样看重于璃王,这眼药一波接着一波上上去,怕是陛下再怎么相信您,心里面终究是会留个疑影。”姜生皱着眉,继续说道。
慕时衍摸了下眼角,狭眸一片寒意,冷笑了一声。
这楚北堂,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到底了?
之前是他不珍惜云晚晚。
现在又有什么颜面来和他抢人!
“他既在陛下面前给本世子上眼药,那也别怪本世子恶心他,那所谓的临月公主不是很喜欢他?还在病中呼唤他的名字吗?去,也叫人拟个奏折递上去!”
慕时衍顿了一下,不怀好意道,“就说临月公主对战神璃王痴心不改,在病中记挂,为让两国交好,不起战事,不如促成他二人的姻缘,结为一桩美谈!”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再将这折子上奏之前,透点风给那临月驿站。”
姜生,“……”
损。
还是他家世子损。
要是那临月公主云雪落,知道了有朝臣,愿促成她和楚北堂的姻缘,自是会穷追不舍!楚北堂虽然能拒绝,但被这么痴缠恶心一通,那也是够难受的!
“是,世子爷!”
姜生领命,下了马车后,嗖的下不见。
诚如慕时衍所料的那般,云雪落知道了这消息后,立即找临月太子防风权大闹了一通,又是卖惨,又是装委屈的,非吵着闹着要楚北堂来当他的驸马……
云雪落没看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防风权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的,这是有的人在利用他的这位‘傻妹妹’呢。
偏偏,他的这‘傻妹妹’没看出来,还非要上杆子给人家当枪使!
防风权本想着让淮峥收集了云雪落的血液,重新做鉴定,却因要回临月国的事,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打算让云雪落和他的父皇,临月帝见面,当众滴血认亲!
这次来大景,为了云雪落,他们临月接二连三损失城池和兵防,临月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面肯定是不高兴的。
若云雪落真的是他们临月的嫡亲公主也就算了,但要是假的,还在大景揭穿,那他回去如何和临月帝,还有众位朝臣交代?
总不是说,他没看出来,为了一个假公主搭上了这么许多吧?
但要是由临月帝自己来,那便不一样了……
淮峥本打算制造‘意外’,取的云雪落的血液,知晓这话后,遂只能就此作罢。
云雪落房间内的闹腾声还在继续。
淮峥蹙眉问道,“太子殿下,雪落公主还为了璃王的事,在房间里闹呢!”
防风权不悦地望向了长廊尽头的房间,银白色碎发下的眉心,突突地直跳,先前那慕时衍果真没有说错,这云雪落的作妖劲没人受得住……
“罢了,你去给大景皇帝上道折子,不过里面做些改动。”
左右,那位战神殿下不会同意的。
给他添添堵也是无妨。
“是,太子殿下。”
淮峥应下离开。
随后,防风权走了出去,看着那阴沉沉的天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