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对方的声线依旧是温和清润的,像是开导陆早早的良师益友,“人本来就不太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把身上那些原本扎根的东西全部剔除掉。”
“就像一根原本就歪曲不平的枝条,能够在后天的努力下恢复一部分的平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必非要苛待自己。再说了,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很大一部分本来就是靠杂七杂八的情感支撑下去的,那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瞬间不也就因此而来嘛。”
虽然这番话是用来开导陆早早的,但是总感觉有些话也是他说给自己听的,像是也在用这些早已经明白的道理来劝告和说服他自己。
所以每一句话说下来都是掷地有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