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小二神情一愣,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两坛?”
晏辞点了点头,“对,就是两坛。”
小二看了一身贵气又冷着脸的谢承胤,收起了惊讶,犹豫着应了下来。
“那稍后便给二位送上。”
晏辞笑呵呵的一边跟着那人走一边道:“行,先带我们去房间吧。”
那人又是一愣,这次竟直接停住了脚步,目光在晏辞和谢承胤两人身上轮番打量了好一会儿,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两位要一间?”
晏辞不解的问道:“我们一起来的,当然要一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连忙道:“二位稍等片刻,容在下去禀告一下阁主,二位这种情况,在下也是头一次见,不好直接做主。”
晏辞更奇怪了,他们俩什么情况了,怎么就第一次见了。
想起她刚刚说要两坛酒的时候着小二就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禁想,这么大个酒楼难不成就没人点过两坛酒。
为什么呢?
难道是价比黄金!
晏辞心里讪讪,那就真的太贵了,算了算了,什么酒不是喝,他们还是换一家吧。
想到这便去拉谢承胤,却发现谢承胤皱着眉头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那个白衣小二也带着他口中的阁主折返回来。
晏辞抬眼望去,又是一阵惊讶。
这个曲水阁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啊,里面的人一个两个的都长得这么俊。
原觉得那小二已经是出众之资,可和这位阁主放在一起比较起来,小二也就仅是有点俊秀了。
这位阁主穿着和小二同款的白衣,不同的是,小二的衣服很素淡,而他的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和水波,随着他的步伐移动间轻轻摇曳,仿佛真的有一池清水在他的周身流转。
他的面容俊朗,五官深邃,一双眼眸如同深潭,藏着无尽的幽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遗世独立的仙人,高雅,卓然。
他走至晏辞和谢承胤跟前,身子微微弯了一下便道:“在下流觞,是曲水阁的阁主,方才听小游说了一下二位的情况,其实二位要同一个房间也并非不可,只是二位可带了婚书或者可以证明二位是夫妻的明证?”
喝个酒还得是夫妻才行?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就算是皇上也不敢立这样的规矩吧。
晏辞一口气梗在喉头,想要出言反驳,却因为太着急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谢承胤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帮她拍着后背顺气,接着便反问道:“不是夫妻还不能一个房间吗?”
流觞白皙的面上仿佛蕴上了微薄的红色,他沉了一瞬,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语调,“也可,就是……二位不会觉得有失庄重吗?”
晏辞缓过气来,道:“一起喝个酒怎么了就不庄重了。”
流觞听这二人的意思都是毫不在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既如此,二位跟我来吧。”
晏辞和谢承胤并肩跟在流觞和白衣小二小游身后往里面走去。
走过长长的回廊,接着便是一排排整齐典雅的房间。
流觞带着他们走到了其中一间的房门口,回身道:“二位便在此间吧,稍后我便差人过来服侍。”
然后再行一礼后就离开了,小游也赶紧行了一礼,跟在流觞身后匆匆离开。
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后,晏辞这才出声抱怨道:“这曲水阁真是太奇怪了,还不让两个人一块喝酒了,真是奇葩。”
她虽然抱怨,但来都来了,眼看着到手的酒不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当即就推门而入。
从跟着流觞往这边走开始谢承胤就未发一言,就在晏辞即将推门而入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门上挂着的小木牌,立刻出声阻止道:“别!”
就在谢承胤出声的同时,晏辞也已经将门推开了,她正要回头问谢承胤怎么了,迎面就被从屋内涌出来的水气包裹住。
晏辞更加奇怪,探究的眼神朝屋内看去。
紧接着就看到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正腾腾的冒着热气。
晏辞愣在当场,目光中有片刻茫然。
“这是,浴桶?”
谢承胤无语的点了点头,看着那门上写着“浴”字的小木牌因推门而晃荡了几下,最后稳稳的停住了。
他从没觉得比此刻更尴尬的时候,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扣了扣手心。
晏辞一张脸也红了起来,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羞的,如同被煮熟的虾子,霎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这哪里是酒楼,明明是个浴池!
想起刚才和流觞小游的对话,两个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们两个竟然那么理直气壮的说要同一间房。
不知道流觞和小游当时的内心是何等的震惊。
二人不再多做停留,赶紧按原路返回,走去大厅里。
他们这边刚到,正好碰上了流觞正吩咐小游,领着四个人往他们回来的方向走去,手里还抬着他们点的两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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