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只剩下薄薄的汤底,空盘子叠放几大摞,空酒瓶堆满了脚边。
“……”长门捂着发红的脸,和酒劲抗争着。
但小南仍是意犹未尽……
“嗝~咕唔……已经没有了吗?”小南打个酒嗝,将空酒瓶倒过来,对着空气控了控。
一滴都倒不出来了……
“岂可修(可恶呀)~我再买去。”她丢掉空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这时,长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够了,小南,再喝下去,会出事的。”
小南眨巴着眼睛,奇怪道:“出事,能出什么事呀……?”
长门很苦恼,此刻,他的大脑在酒精作用下,正处于高度活跃状态,同时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伴生尾兽’的压制力,大大地减弱了,后者隐隐有冲破‘理智封印’,暴走的趋势……
可恶!我的酒量竟然不如小南!难道酒量和查克拉量,是成反比的吗?
“哼嗯?”却见小南美眸动了动,露出了玩味的神情:“长门,你求我~。”
长门只能委曲求全:“小南,求你了,咱们坐下说说话吧。”
“坐下?”
“可是我不想坐呀。”小南说道。
“那你想怎样?”
“我想……躺着。”
“好,你躺下吧。”长门松开小南的手,起身准备腾地方给她躺下。
“你坐着。”
“诶?”长门看了看,只能勉强容一人躺下的沙发,“我坐着的话,你就没处躺了呀。”
“笨。”小南用脚挪开堆在旁边的空酒瓶,在长门身边坐下。
小南努了努身子:“你往边上靠靠。”
“好,这样吗?”长门往自己左手边,挪了挪屁股。
只见,小南脱下黑色外套,露出渔网材质的露背上衣,以及浅紫色的紧身长裤。
“!!!”长门的眼睛,瞬间直了。
紧接着,小南用右脚跟,蹭下左脚的靴子,又用左脚跟,蹭下右脚靴子……侧过身后,单臂支撑着沙发,将两条裹在黑色长筒袜中,纤细修长的美腿,挪到沙发上,自然地交叠着,搭在沙发的右扶手上。
最后,支撑着躯干的手臂,轻轻放下,整个人在沙发上,慵懒地躺了下去,她蓬松蓝发的后脑勺,枕在了……长门的腿上。
衣袍盖住腿和腰腹,小手抬起,如同蝴蝶穿花,从她和长门的空隙中穿过,把玩着自己镶在自己丸子头右侧,那枚淡蓝色的纸花。
“咕咚!!!”长门用力咽了一口唾沫。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这算是膝枕吧??
我和小南,至今只有牵手吧?而且还是出于友谊的那种……怎么,怎么突然就,就,难不成,我是在做梦吗?
小南此刻如同笼罩了一层轻纱的眼眸,以下犯上,望着长门居高临下,却不知该往何处安放的眼睛。
混着烧酒气息,小南幽兰般的吐息,扑面而来:“来呀,说说话~。”
心跳的声音太吵了,而且小南把玩着纸花的小手,在那悉悉索索的,松动着他的封印……
不行……我得赶忙转移注意力才行!
“小南!”长门硬着头皮说道:“白天!我和自来也老师的战斗!你感觉怎么样?”
小南说道:“说实话,毕竟是老师,因为知道他一定会输的,所以,我不太忍心看呢。”
长门说:“我已经尽可能地留手了,但,那家伙在旁边看着,我也不能放水地太过明显了……”
小南的眼眸微缩了一下,想到白绝闯入实验基地时,对‘那家伙’的称呼‘带土’。
喃喃地说道:“长门……那个斑,真的是斑吗?”
长门一怔。
关于这件事,细心的大蛇丸,已经偷偷告诉过他了。
但……细心的小南,果然还是留意到了吗。
是时候该对小南,吐露实情了。
“小南,其实,那个自称斑的男人,真实身份是,在神无毗桥一役中,阵亡的宇智波带土,他和木叶的旗木卡卡西,同为波风水门的弟子,严格来说,我们是他的师叔。”
“这样吗。”小南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和长门讨论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那个宇智波带土,实际上没有死吗?而是活下来了,假扮宇智波斑行动着。”
“没错,他是宇智波斑遗志的继承者,所谓的无限月读,就是斑的野心,带土奉之为圭臬,忠实地执行着斑的计划。”
“另外……琳就是水门的第三个弟子,同时也是带土的挚爱。”
“啊……所以,你才要特地为佩琳,戴上一副面具吗?”
长门点头:“是的。”
小南喃喃说:“怪不得呢。”
长门压抑着内心的忐忑,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为何到此刻才告诉你吗?”
小南轻轻摇摇头,说道:“放在从前,我一定会犯嘀咕吧,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长门的心,狠狠地被蛰了一下,感动和愧疚,杂糅成了一团,焦灼着的情绪。
对不起,小南。
他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