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公看看沙堂芾瞧瞧莫九,一时傻眼。
居公没说话,心里却不禁揣摩,这一切是巧合还是莫九的手段?
“既是居公说情,莫某断不能故作为难,期期艾艾的说些模棱两可的场面话,折了他老人家的面子。这样吧,沙堂主随我去一趟京兆尹府,咱们向曹大人赔个不是,就说是误会一场,请曹大人宽恕赦免,任曹大人狠狠训斥几句,剜几眼也无妨,争取他们不被杖责收监,完整儿的把人交给沙堂主你带回去。”莫九说罢请示居公:“居公,事已至此,你看这样处理可不可行?”
要人是他的话,他连问都不会问,直接让官府好好教训收拾一台,这种祸害人的东西,就该吃些苦头。但这毕竟是鲸鲨帮的人和事,人家既求到跟前,不帮也帮了,索性帮到底。
居公看向沙堂芾:“沙堂主,你说呢?”老丈我不仅出面相帮,还随你的意见说话。
“能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多谢九爷手下留情,多谢居公仗义相助!”沙堂芾长身作揖。
“沙堂主觉得可行,那就快快随我走吧,晚了,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别的变故。”
“好好好…居公,改日沙某再好生拜谢,今日,先行一步,告辞!”
莫九当先,沙堂芾紧随,二人大步走出肆季语轩。
“沙堂主,你这些帮众是要去砸了衙门吗?”出门走了两步,莫九一下子刹住脚,扭头似笑非笑的问。
“九爷何出此言?”沙堂芾大惊,面上虬髯随他呼出之气而颤动不已。
砸衙门,那不就是造反吗?
一楼临窗、临门,二楼临窗、临阑的客人,原都伸长脖子望着,此时被这一声虎震吓得全部偃住呼吸。
反观门外,却见九爷仍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不为所惧,甚至话语间还带着玩笑:“沙堂主,你侧眼看看两边,再回头瞅瞅身后,这阵仗,别说砸衙门,只怕是劫狱都绰绰有余了吧!”
沙堂芾鼻息间攒着怒气回头,看清周迹围绕尾随的尽是帮众,马上变了神色,严肃向人群中喝一声:“柯房麟!”
“堂主!”唤作柯房麟的噔噔上前垂首候着。
“把兄弟们带回去。我们是去衙门领冀坛主他们,又不是去赴武林大会,全部跟着算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丢人不成!”
“堂主,兄弟们也是怕官府不放人。刚才巡防营的秦统领把人押着去了,我们的人不多,没敢去抢,现在兄弟们都赶到了,不信拼不过……”
“胡来!你们以为这是闽州呢,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京城是法度之地……这些是该好好和你们说说,也该把总部里的规矩给你们再理一遍。现在,想要他们平安回来,你们就都给我散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沙堂主,走吧,时不待人。”莫九瞥了眼散开陆续离去的鲸鲨帮帮众,好意提醒沙堂芾。
于是,众人就见背着手从容的九爷和心有余悸的沙堂主大步流星并行北去。
而就在莫、沙走后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齐煦孤身回来了。
“九爷呢?”齐煦进门没看到九爷,马上开口问。
“出去了~”
“和那位虬髯大叔走了~”
“和鲸鱼帮那个堂主去衙门了。”
回答他的话五花八门,声音从各个地方出来。
话有长短,内容有简有详,不过内容指向倒清晰,齐煦稍一琢磨就明白过来。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居公将人招到跟前问。
“我到街头没见到人,还往玄武街追了半截,都没追到人。听从玄武街过来的路人说,人已经被秦统领送到京兆尹府去了,我赶回来告诉九爷呢。”齐煦气不喘、脸不红心不跳的老老实实地回答居公。
“回来半路上没遇到九爷和沙堂主吗?”
“没有。难道是我太着急动作太快,和他们错过了?”齐煦一脸认真的思考。
居公是知道的,齐煦的轻功寻常人比不过,他既然没追上,那沙堂芾那个义子必然已经身处京兆尹府了。
沙堂芾刚才在门口又耽误了会儿……
他说:晚了,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别的变故。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环环相接丝丝入扣,每一步都分毫不差的刚好卡上。
“算无遗策算无遗策~九爷,好心计!”居公由衷赞叹。
接下来到了京兆尹府,他又会怎么说怎么做呢?
居公猜不到,不自主的在心里感慨一句:后生可畏啊!
“帮我转告九爷,多谢他体贴、劳心,顾了我的面子全了我的请求,老丈就不等他回来先走一步了。”
莫九本是要借此次鲸鲨帮之事树望立威,彻底打响他好肆季语轩的名号,让有心之人、无心之士统统不能且不敢打他和肆季语轩的主意。没想到他猛然横插一脚进来,不但没打乱莫九原来的想法让其措手不及,反倒让莫九随机应变,另辟蹊径想到了新的点子有了更大的发挥,继而使此事被更多人看到、议论、散布,并让与之相关的一连串效应也被数倍的扩大。
“居公,这是寒潭香,九爷交代,若他回来之前您老先回销魂庄,一定要把它和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