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一个方脸的大婶友善的打趣两人道,“哟,你们小两口这是去镇上约会啊?”
苏玲知道面对这些大婶的调侃不能害羞低头,否则会被打趣的更厉害。
她耳尖绯红,面色淡然的回答,“嗯。”
“婶子,您这是去赶集吗?”苏玲立刻又反问道。
看到苏玲一点也不害羞,甚至还敢来反问自己,旁边的贺钧川更是一直冷冰冰的,大婶终于失去了打趣两人的兴趣。
“嗯,这不家里面自留地里的菜都长出来了,这吃不完,去集市卖菜。”
这时,另外一个圆脸的婶子看着放在贺钧川脚边背篓里面满满的菜,好奇的问,“你们去镇上玩,带这么多菜干嘛?难不成也是想要去集市上卖?”
说话的这个婶子脚边也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十几个鸡蛋,正打算带去集市上换些钱呢。
苏玲思忖了一下,这也没什么好保密的,于是她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些是要去给我大堂姐送去的。”
圆脸大婶不理解的道,“人家现在是吃商品粮的,日子比咱们过的好多了,哪用着你家给她送东西,你娘也真是的,自家的还疼不过来呢,真把人家的当自家闺女疼了。”
“唉,你这个大堂姐命真好,你们两家都这么疼她。”
另外一位包着头巾的大婶嘴上羡慕着说,但心里面却在嘀咕,不会是拿两把不值钱的青菜去她堂姐婆家打秋风吧?
另外有一个婶子带着几分恶意的询问苏玲,“你那个堂姐怀上没有?听说她这都连生两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了,她婆婆该不高兴了吧?别再被人家休了,那就丢脸了。”
苏玲本来不想跟这些碎嘴子的大婶计较的,毕竟吵赢了也没什么好处。
但听到这位大婶这么恶意的话,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苏玲冷冷的道,“婶子,那就不用你管了,你还是多管管你那个大孙子吧,听说他上学期数学又考了零分。”
苏玲这么说,婶子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变得漆黑如炭。
虽然现在高考取消了,大家都不怎么在意成绩了。
但是到了期末,别人家的孩子拿着奖状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再不济也能考个及格,自家孩子却考个鸭蛋,这种对比还是让人很丢面子的。
另外一个跟这个婶子不对付的婶子也趁机讽刺道,“你说你们家给你们这个宝贝独苗苗起名叫耀祖,名字起的这么大,结果你家耀祖连个考试都不及格,你还是趁早让你那个宝贝大孙子回家来种地吧,你个大孙子就是个种地的命。”
“我呸,你才种地的命,我大孙子以后是要进城当城里人的。”
老太太对此深信不疑,那算命的半仙都说了,她孙子以后会黄袍加身,每餐都有大鱼大肉为伴。
她等着她孙子以后带着她进城吃香的喝辣的呢。
“行行行,你们两个别吵了,要吵就下去吵。”
说话的这个婶子是村里的妇女队长,在一众婶子当中比较有威望,所以她发话之后两个人虽然不太服气,但也没有再继续争吵。
牛车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很顺利的到达了镇上。
刚一到镇上,这些赶着去集市上摆摊的婶子都急急忙忙的下了车,生怕去集市抢不到好位置。
最后车上只剩下了苏玲跟贺钧川两个人。
贺钧川凭借着他一米八的大长腿,轻而易举的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向还在牛车上的苏玲伸手。
苏玲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贺钧川伸出的手上,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仿佛连光都能透过。
就算苏玲不是手控,看到这样一只干净漂亮的手,她也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多欣赏几眼。
苏玲欣赏了几秒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上面,在贺钧川的搀扶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苏玲站稳脚跟后想,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被小公公殷勤搀扶的老佛爷一样。
想到这里,苏玲情不自禁的偷瞄了几眼贺钧川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
就这张脸,就算是公公也得是阴柔厂公雨化田那种级别的吧。
“玲玲,你刚刚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贺钧川阴恻恻的嗓音突然在苏玲耳边响起。
做贼心虚的苏玲猛地打了个寒颤,慌张的说,“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想。”
贺钧川一点都不相信,但他没有追究,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连撒谎都不会撒的小姑娘道,“最好是这样。”
苏玲连忙殷勤的围着贺钧川道,“阿川,钧川哥哥。”苏玲的声音那叫一个又甜又媚,简直能甜死人。
但越是如此,贺钧川越能确定小姑娘刚刚一定想了一些十分冒昧的事情。
贺钧川垂下眸子,沉思道,不过没关系,天长日久,他总能从小姑娘那里逼问出来的。
打着这种主意的贺钧川继续享受小姑娘难得的温柔小意。
直到过了一会儿,自觉已经完成了哄男人任务的苏玲觉得事情已经翻了篇,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苏玲循着原主的记忆,带着贺钧川来到了木材厂。
两人在厂门口的保安爷爷那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