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遇到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和人,最好不要用常理的眼光去看待。——题记
淳澈咽了咽嘴里的糕点,振振有词道,“你这身子还没恢复利索,不能吃这些的!”
樊诺曦听此一言,顺势折了附近的花枝打向了他,有些生气,“你这家伙!”
见花枝向他打来,淳澈端着糕点狡猾的躲开了,“姑娘,有话好好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些糕点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樊诺曦顿时顿住了脚步。
一如既往?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樊诺曦指向路的另一端,咬牙切齿道。
淳澈端着糕点的肩膀顿时向下耷拉了几分,可怜兮兮道,“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淳澈只有你一个朋友……”
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我不想……
樊诺曦皱了皱眉,岔开话题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将我丢下后,不知怎的就一个人乘着云彩上了天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空中落下,幸好被我救下来了……”淳澈缓缓将没吃的糕点放回石桌,陷入回忆道。
若非此次出现了那么多渡劫的修士,只怕我又该和从前一般,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吧……
“我瞧这里不远,也没有主人在家,便擅作主张将你带到了这里……”淳澈看向宫殿的方向,语气极为自然。
其实这里是我的住处,只是我也时常不记得罢了。
樊诺曦心中暗忖:不记得?那他是什么人?为何从未有在幻境历练的人跟我提起过他?
忽地,她感觉脑袋又隐隐作疼起来,眼前的一切又逐渐模糊起来。
视野陷入黑暗的刹那,她瞥见了淳澈脸上的惊慌失措还有一些她读不懂的深意。
“诺曦,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
淳澈看着昏迷的樊诺曦,轻叹一声。
到底,他还是将她抱回了宫殿,顺带收起了樊诺曦的那些糕点。
樊诺曦这次陷入昏睡,竟然在幻境里过去了整整三日。
三日的时间,倒也足够发生些变故了。
凡是在幻境的玄衣卫,都不知因为什么,三日内全都被幻境的力量驱逐出去了。
好在,所有玄衣卫都渡过了自己的雷劫。
至于那些让樊诺曦头疼的各路生灵,这三日内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又慢慢过上了正常的生活,而且对最近一些日子的变化,好似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唯一不同的是,淳澈看起来让人更加捉摸不透了,不过他看向樊诺曦的眼神到底还是和先前那般透着些纯粹,纯粹中又带着些复杂的心思。
这三日,对樊诺曦来说,总归是有些煎熬。
她的耳畔总是响起各种生灵的声音,她想要醒来,却醒不过来。
每每察觉自己的力量在暴动的边缘,这时候总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的力量安抚好,以至于让她又慢慢陷入了沉睡。
她那在外界的分身,这么一小段时间,自然也是感同身受,偏偏又奈何不得。
只好尽可能的守住幻境,不让它出现更大的变故。
那些被幻境驱逐出去的玄衣卫,出现在了外界自己一开始进入幻境的地方,见联系不上樊诺曦,为首的卫安便差人去禀报东方君琰了。
幻境内。
好不容易苏醒的樊诺曦,看着宫殿的陈设有些发呆。
为什么这次我来到幻境,会是这番遭遇?
那个淳澈对我又是什么企图呢?
也不知卫安他们到底如何了……
适时,淳澈端着一壶温好的水缓缓来到了床边放好,伸出手探了探樊诺曦额间的温度,“姑娘,你这三日可真是吓坏我了,好在你终于醒来了!”
樊诺曦侧过头看向淳澈,开口带着许久未说话的喑哑,“我这是怎么了?”
今日的淳澈换上了一袭茶褐色的对襟锦衣,眉宇间本是透着些疲惫的,可是在看到樊诺曦的时候,却显出愉悦之色。
“姑娘年纪轻轻却不知好生爱惜自己的身体,若非是遇到了我,只怕姑娘这会儿该乘风而去了。”淳澈一边给樊诺曦倒着水,一边说着。
“你这是何意?”樊诺曦似懂非懂道。
我这身子难不成来到这幻境还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若我猜的不错,姑娘应当是近日操劳过度,忧思繁重吧。”淳澈将樊诺曦从床上扶起来,将倒好水的杯子递给了她。
樊诺曦攥了攥手中的杯子,眼眸微垂,并不作声。
看来,我这是说对了,她整日忙碌的会是何事,为何我一点都探知不到呢?
“虽然我与姑娘只是相识几日,倒觉得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淳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明明你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还是害怕那样一天的到来……
樊诺曦不禁抬眸看了看淳澈,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却不想叨扰公子良多,委实惭愧。”樊诺曦缓缓将手中未饮的杯子放了回去,疏离道,“今日倒是觉得身子好了不少,便同公子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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