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回到卧室的时候,林晼瑜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白家族谱。
她看见白晔进屋,“阿晔,这族谱怎么这么新,一点没有百年传承的痕迹。
这个是后来几年又重新抄录的副谱吗?”
白晔坐到林晼瑜身边,放松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摇摇头。
“族谱和副谱都在大伯那儿,当时战乱祖父病重。”
“我们匆忙分家后,爸爸兄弟五个,预备出国的出国,预备搬家的搬家。”
“祖父怕后代以后找不到根回来,就让每家都手抄一份族谱在手里。”
林晼瑜翻来翻去终于看到他们家这一页,上面除了公公婆婆和阿晔外还有她。
一九四三年娶妻林氏晼瑜,看字迹是阿晔自己后来写上去的。
她再往下看,眼底越来越惊异。
他们子嗣那一栏,男女两边分别写着长子,白清羿;长女,白清淑。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出生年月日的位置是空出来的。
但是这确实有两个名字摆在上面,还是摆在她子嗣的位置。
白晔看着林晼瑜要炸毛的小模样,赶紧伸手抱住她,捋捋她毛绒绒的长发。
“名字是祖父在世时想好写上去的,你再看看,我的堂兄弟们那一页也都有。”
林晼瑜又往前翻一翻,翻到大伯家堂哥的这一页。
白家分家时他也是没有结婚,只见他妻子那一栏是空的。
子女那一栏,也写着名字,长子白清和,长女白清遥,同样没写出生日期。
白晔捏捏林晼瑜的小下巴,把人又抱的紧一点,给她指了指族谱上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的,我族谱上正名是白宴晔,我是宴字辈。
后来前朝懦弱腐败,加上时不时战乱,家里为子嗣财产安全。
就给我们这一辈在户口簿上把宴字都去掉。
爷爷意思是,户口簿上已经改了一代人的名字。
我们的下一代如果不再战乱,就还要继续按着排序起名字。
代代流传下去,让户口本和家里族谱一致。
“我们孩子这一辈是清字辈,我们大宝的清羿,寓意,扶摇直上。出自李白的《古朗月行》,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我们三宝的清淑出自《楚辞.哀时命》中的,中皎洁而淑清。”
“淑字代表着纯真温厚,漂亮贤淑。清字则代表女孩貌美如花,品行高洁。”
“祖父给家里每个孩子,定名字的时候都是花了心思的。”
“嗯嗯,”林晼瑜乖巧的点点头,她想起小时候去阿晔家玩时 ,看到的那个一身清雅的老者。”
“他总是笑呵呵的问她,林家小丫头又来找我们阿晔了吗。”
她每次都会装作害羞的跑开。
还有再早的时候,祖父来家里找爷爷,她那时候淘气。
爬到树上下不来,坐在树上哭唧唧,还是祖父给她抱下来的。
家里人都以为她年幼不记事,其实她记得的,她连上辈子都记得。
林晼瑜转身兴致勃勃的翻起族谱,她现在有点好奇,白家她这一辈人的长子长女都叫什么名字。
白晔也不管她,自顾自的继续说。
“晼晼,我们早早就答应过岳母,如果生两个男孩,就让其中一个孩子姓林,以后继承林家。”
“我们二宝,名字叫林清翔的话,怎么样。”
“清翔出自《楚辞.九歌》高飞兮安翔,乘清飞兮御阴阳。寓意,清廉,透明,高洁,高飞,繁荣。”
“好,听你的。”林晼瑜轻轻合上族谱,小手一挥,又把它放回空间原来的位置。
她把自己窝进白晔怀里,“我们都要在一个户口簿上。”
白晔假装生气的捏捏她的小鼻子,“想什么呢,当然要在一个户口簿,姓什么都是我儿子。”
“后世随母姓的很多,等他们都长大结婚,我们想和他们一直在一个户口簿上恐怕都不行。”
林晼瑜在白晔怀里轻轻点头,这一世她和阿晔都是独生子。
她妈妈生完她原本还想继续生,是爸爸担心妈妈身体,没有同意。
妈妈很爱她,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只是社会现象使然。
以前世家大族女子的嫁妆都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女,夫家不能动用嫁妆。
夫家的家产大部分是要留给家里男子,部分给女儿结婚时做嫁妆。
她空间里爸爸留下来的金条到时候就都给二宝,妈妈的嫁妆给孩子们平分。
这样林家算是有接户口簿的人。
公公留下来的财产就不留给二宝,留给其他孩子。
白晔拍拍林晼瑜后背,“把族谱拿出来,我把二宝名字写上去。”
白晔打开族谱他这一页,执起笔,郑重的在次子的位置把二宝的信息写好。
还特意在后面标注随母姓,又给大宝和三宝的出生日期时辰补好。
待白晔写完,林晼瑜把族谱拿到手里看了又看,才郑重的把它放回空间。
现在没有比空间更安全保密的地方。
林晼瑜懒散的靠在沙发上,这全木制沙发是不怎么舒服。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