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路人询问打听到宇智波佐助应该是回到了家里,早间晴子便跟着找上了门。
“晴子啊,佐助他刚才一回来就跑进房间了,喊他他也不理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宇智波鼬站在门口询问道。
早间晴子第一眼见到他却愣在了原地,宇智波鼬眼下深黑,明显一副疲惫的状态,倒是让早间晴子忍不住反过来关心起了他。
“鼬哥你怎么了?”
听她问起自己的状况,宇智波鼬有心无力想要勾起笑容,却无果,只好放轻了声音回答她。
“我没事,佐助他……”
见他不想说,早间晴子便还是决定找完佐助后再问他。
“我就是为佐助来的,鼬哥等下再细说!”
早间晴子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风一般绕过他,熟练地前往宇智波佐助的房间。
宇智波鼬注视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在独自寂静的空间里,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万花筒的存在断断续续让他将另一段记忆看得更加清晰,包括宇智波止水的死亡,还有志村团藏的威胁……
但在真实世界中,志村团藏早就因为秘密研究而被三代火影给关押进了大牢,又怎么可能来夺取止水的写轮眼,更别说威胁他屠杀宇智波?!
心里已经笃定这一切不同于现实的画面都是虚幻,但宇智波鼬却仍被日夜的回想禁锢在自我罪恶的世界之中。
他再次前往质问父亲。
“政变带来的后果父亲你真的全面考虑过吗!”
面对他的怒斥,宇智波富岳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反问他,“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儿子?族人?还是木叶的部下?”
宇智波富岳每吐露出的一个词,都将宇智波鼬的气焰压低,最终正坐回了原地,冲击着躁郁的大脑也冷静下来。
但他仍然以严峻的眼神回视着宇智波富岳,迟疑着选择了最合适的回答,“那要看宇智波最终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宇智波富岳没在意他话语中隐隐的逼迫,回应他最初的问题,“如今五代火影位子还没坐稳,对暗部的控制也不完全,只要我们里应外合,无血革命不是假说。”
“木叶才刚刚经历了战乱,邻国也虎视眈眈,宇智波这样……”宇智波鼬不依不饶想要断绝他的念头。
宇智波富岳厉声打断他,“就是因为才经历了战乱,此刻才是最好的时机,不然等到真正和平的时候吗?别太理想主义了鼬!”
父亲难得的斥责将宇智波鼬卷入自我质疑,他的嘴唇被咬得发白,双手紧抓住裤身。
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局面,永无休止的战争,永不停歇的对抗……
但是,真是是他太理想主义了吗?难道他一直以来坚守的都只是自欺欺人的假面吗?
父亲的话还在围绕耳畔。
“对于那天见到的宇智波未来暂且存疑,但无可否认,我们能够根据那段未来更快速地制定好应对方案。”
“这么多年来,高层对宇智波的排挤我们都忍受下来了,但身为族长,我无法在面对族人的失望时还能无动于衷。”
“这是所有族人的希望,我不会允许你再度背叛,宇智波这次一定会成功。”
宇智波富岳一字一句将早在心底打好腹稿的话输出,这些字句又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警告,任何人都不能打压宇智波,包括他自己软弱的内心。
宇智波鼬慢慢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开始的理直气壮早已不见,眼中弥漫着的是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迷茫。
他最后只喃喃道:“宇智波不应该背叛木叶……”
宇智波富岳手中的茶杯猛地垛在桌上,发出响声,止住了宇智波鼬这句话。
他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在离开房间时,宇智波富岳转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对木叶的爱,并不少于你。”
正是因为爱得深沉,所以在面对不公时才会更加痛心和难以接受。
待父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宇智波鼬的泪水终于一滴一滴落下,浸湿了暗色的裤子。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哽咽,在木叶和宇智波的选择拉扯中,尽情发泄出自己的痛苦。
每一天他都在反复咀嚼着与父亲的谈话,从怀疑痛恶,慢慢到去细究它的可能性时,宇智波鼬知道,他潜意识已经开始认同了父亲的计划。
他不断洗脑自己,弟弟在,父亲在,止水在,族人在,他在,只要真的做到无血革命,大家都不会痛苦。
但是……那个坚守初心的他不在了。
宇智波鼬独自守着荒芜飘渺的天真,在一次次安抚着族人的血泪后,终于决心锁上一直以来的坚持。
*
早间晴子敲了敲门,没听到宇智波佐助的回应,便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别过来。”
她被宇智波佐助冷厉的声音叫住在了原地。
房间一片昏暗,宇智波佐助应该是躲起来了,早间晴子一时找不到他的所在地。
早间晴子放轻了声音,话里带着祈求,“佐助,我们聊一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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