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孙影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纷乱。她不断回想中午在练功室发生的一幕,为什么任昆山对她如此冷淡?平时不见面还好,但见面时的疏离态度让她心中倍感难受。她不禁自问,难道他就这么不喜欢她吗?尚未拜堂成亲便如此疏远,若是真的成婚了,那又该如何相处?
孙影荷努力让自己不要往坏处想,她安慰自己,也许任昆山是顾及宋秋璃的面子,毕竟他们夫妻多年,感情深厚。而她不过是政治联姻的对象,他不喜欢她、对她冷淡也是情有可原的。然而,她还是希望任昆山日后能对她热情一些,将她视为真正的妻子。
“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给昆山做条手帕吧!”孙影荷迅速起身,坐在桌旁,开始专心地刺绣。她注意到任昆山用来擦汗的手帕已经旧了,便决定为他做一条新的。至少,当她将这条手帕交给他时,他能在擦汗时想起她的关心。
日子在平静中一天天过去,孙影荷逐渐适应了苍云堡的生活。她尽心侍奉堡主,赢得了堡主的认可;努力与堡中的每一个人相处融洽,使大家对她产生了好印象;还勤快主动地分担下人的工作,积极参与家务劳动。更重要的是,她一直在努力赢得未来丈夫任昆山的好感。尽管过程艰辛,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宋秋璃尽管身体虚弱,仍然挣扎着前往书房。前几天她不慎染上风寒,身体沉重,大夫建议她服药并卧床休息,但她仍然坚持帮忙。每天中午是陪伴小少主任昆洛读书的时间,这是堡主交给她的任务,她十分珍视。
当她推开书房的门时,意外地发现孙影荷也在场。孙影荷正在给任昆洛讲解书中的内容,见宋秋璃进来,立刻搬来椅子让她坐下。
“秋璃姐,你怎么来了?堡主不是让你休息吗?”孙影荷关心地问。
“我没大碍,想过来陪昆洛读书。”宋秋璃尽力使自己显得精神些。
“哦,是堡主让我来陪小少主念书的,她说你病了来不了。”孙影荷解释道。
“只是一点小风寒,不碍事的。昆洛不习惯别人陪他,还是让我来吧。”宋秋璃试图抢过孙影荷手中的书。
“不,我想让影荷姐姐陪我读书,她讲故事更生动有趣,做的冰酪也更好吃。娘说了,你生病了,让我不要靠近你,免得传染。”任昆洛抬头拒绝道。
宋秋璃急忙解释道:“秋璃嫂子也可以给你讲故事呀,乖,等会儿秋璃嫂子也给你做冰酪。”
然而,任昆洛坚定地摇头:“我不要,我就喜欢影荷姐姐。”
宋秋璃心中一急,头晕得更加厉害,竟然没站稳,晕倒在地。
“秋璃姐!”孙影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起她。
宋秋璃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房间之中。她试图起身,却被一股温暖的力量轻轻按住。
“秋璃,你醒了,现在先不要动,需要好好休息。”是任昆山的声音,他一直在床边守护着她。
“我没事,我睡了多久了?是不是要做晚饭了?我得去帮忙。”宋秋璃虽然身体虚弱,但心中仍然惦记着家事。
任昆山柔声劝道:“你不必去了,晌午你在书房晕倒了,大夫说你若再不好好调养,病情会加重的。来,先躺下,我喂你吃药。”
他轻轻地将宋秋璃抱回床上,为她喂药。
宋秋璃无奈,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由任昆山照顾。
她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轻声说道:“昆山,我感觉一切都变了,变得让我没有安全感。”言罢,她忍不住倒在任昆山的怀里哭泣。
任昆山明白妻子的心情,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那些变化都是外界强加给我们的,我无法推辞。但你要相信,我任昆山永远不会变,我心里只有你宋秋璃一个人。”
此时,孙影荷恰巧来送饭,她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孙影荷关上门,鼻子一酸,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待情绪稍稍平复后,她拉开柜子,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箱。里面是一套华丽的首饰,这是她娘亲留给她出嫁时用的。她轻轻地将首饰取出来,用手帕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小木箱。
收拾好心情后,孙影荷又拿起针线,开始为任昆山刺绣手帕。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方手帕之中。
又到了每月的发薪日,库房内弟子们排起了长队等待领取薪水。掌管财务的长老刘玉锵正忙碌地指挥手下清点银两和铜钱,确保每位领钱的弟子都能得到应得的份额。
当轮到任昆泰时,刘玉锵见弟子忙不过来,便亲自将钱袋子递给他,并嘱咐道:“昆泰,这是你上个月的薪水,清点无误后就签字。”
任昆泰接过钱袋子,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笑着回应:“刘叔,我信得过您!”
站在一旁的任昆山手持自己的薪水袋子,转头对任昆泰提议道:“昆泰,既然发了薪水,不如我们去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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