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妇联的赵兰科长新官上任后的前两把火没有烧好,让她自己差点成了笑料。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赵兰想再烧一次,立上一功,让大伙看一下她的能力,来奠定她在妇联的地位。
近期轧钢厂卫生队有一个女工王红前来报告,自己的婆婆经常到自己家里去闹,原因就是婆婆想把在乡下的另外三个孙子接到城里来,自己不同意,所以婆婆闹的自己不得安宁,也影响家属院的生活秩序,女员工王红希望厂里能够帮忙解决一下。
赵兰接到了报告后,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做了大量的工作。经过调查,女员工王红是临时工,没有城市户口,她和丈夫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和孩子都是农村户口,都没有城里的配额,也就是说她家里只有她男人郑介春一个人有配额。
由于王红家里实在是困难,厂里照顾她,让她到卫生队工作,这样一个月能多挣十五块钱。乡下的婆婆知道了以后,非要带着小叔子家的三个儿子一起到她家来生活,可是她们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就没有同意,这下惹毛了婆婆,孩子们没来,但是婆婆来了,来了之后就天天作,动不动就在院里哭闹,说儿子媳妇不孝顺。
老太太不是城里人,直接赶回去就行了,通知一下村里,不能她开证明信,并且赵兰也联系好了向阳公社的郑家村,村主任也同意了不给郑介春的母亲开介绍信。
为了保险起见,赵兰还联系了保卫科,派两个人跟着自己一起去,这样就有人保护自己,也不怕老太太再用头把自己拱倒了。
做好了准备工作,赵兰出发了,这次她只带了王芳干事一个人,张翠花她们都没有带着。
到了家属院,赵兰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对围观的人说着儿子和儿媳妇的不孝。
“郑老太太,别再闹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郑介春两口子很孝顺,不是你说的这样,你这样天天闹,严重影响了轧钢厂家属院的生活秩序,现在请你离开”赵兰说的有理有据。
“这是我儿子家,我凭什么离开?”郑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反问了赵兰一句。
“你的户口不在这里,在向阳公社郑家村,你来这里经过村里允许了吗?”赵兰又问。
“王红为什么能留在这里,她的户口也在村里”郑家老太太说道。
“你要是这样说,我可以把王红和她的三个孩子一起赶回去”赵兰说道。
“我不活了,活不成了,轧钢厂逼死了”郑老太太一看说不过赵兰,就开始撒泼,可是赵兰对此无动于衷。
郑介春的母亲一看这样下去,不仅另外三个孙子的事情解决不了,自己还可能被赶回去,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于是一狠心,一头撞在了门上,“砰”的一声后,满头是血的郑家老太太倒在了地上。
“死人了”院里的管事大爷一声喊,安排人去单位通知郑介春,然后把郑家老太太送到了医院。
郑老太太去了医院,赵兰的工作没法做了,于是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厂里,刚到办公室,赵兰就被人喊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被杨为华和李怀德一顿大骂,最后送给了赵兰一句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天下午赵兰就被调到了工会办公室,和田启明主任成了对桌,还是科长,但是不再管任何事务。
“这个赵兰,我看比张翠花差的太远了,还是从部里来的呢?什么玩意?”杨为华爆了粗口。
“领导们安排的,我们有什么办法?她这种人长期在机关工作,根本不了解下面的具体情况,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过于教条化,容易和实际情况脱节”李怀德劝了杨为华一句。
“这种事情还是让张翠花她们处理,以前的几个事处理的多好,那个工人不拍手叫绝?现在厂里员工、家属重男轻女、打老婆的现象从根本上得到了改变。你再看看这个赵兰,去处理个问题,先是被人打了,然后把人逼的撞墙,一点办法也没有”杨为华还在生气。
“厂长,工会主席上面定了没?”李怀德突然问道。
“你有合适的人选?”杨为华问道。
“有,办公室的徐斯年就挺合适的,又会说、又会干,还年轻,关键是我们自己培养的干部”李怀德推荐道。
徐斯年是杨为华的心腹,当然了,办公室主任不是一把手的心腹也干不住,五年的办公室主任经历,早把徐斯年变成了一个油子,说话滴水不漏、办事小心谨慎,还能做到听得到、看不见,说不出;他能听到厂里所有的消息,并且从中筛选中最有用的汇报给厂长;他对厂长做的所有事情都看不到,自己经手做的,过后也会马上忘掉;从他的嘴里,关于厂里一丝一毫的消息你也打听不出来,并且他能和你聊一个上午,并且还是面带笑容;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斯年是行,可是副厂级的人事权不在我们单位呀!”杨为华为难的说道。
“但是用人却是我们在用,我们把斯 年做为候选人报上去,厂里先自行调整分工,让徐主任分管几个部门,先让他锻炼一下;就是现在上面不提拔他,早晚也得提拔他,不管在那个单位,办公室主任都是副职的第一候选人”李怀德又给出了建议。
“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