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脸汉子顿觉不妙,就要把这条剑气长河甩出去!
岂料此河当空一卷,又首尾相扣,还引来九座大山虚影悬在长河之上,一同将蓝脸汉子镇在中间!却是道法自然从先天谷的九座灵山上借来的力量。
蓝脸汉子忽然被九座灵山压住,还另有四处牵制。被那突然闯入战团的巨棒打在后心,当场迸出一股风来,飞雪扬石,把地刮矮了十丈,云吹出了千里,人也往出踉跄了几步。
上头的雷云与下边的火球趁机化作两道交错剑影,各斩获一只手掌。剑气长河向中间的脖颈一绕,却被蓝脸汉子提前用个缩头之法,把头颅缩在胸中,落在空处。
虽然各有得失,三剑皆不恋战,分别在千丈外聚回原身,全都面如土色。
却连气也来不及提一口,凤凰身抛剑入云,圣蛊身投剑入地,原身横剑直取!三口剑化作三道匹练,从上、中、下同时把尚未站稳脚的蓝脸汉子裹在中间。
那根巨棍倒射而回,被一个额生双角,身穿黑甲的青年拿在手中。这青年却在拿到此棍的同时就往出一抛,同样幻化万千,根根闪烁着刺目之光,离弦之箭一样压了下来。
鬼犬的狗头锤上,三颗狗头轮番睁目,第一颗只有一对儿眼珠,第三颗就有三对儿;信手一挥就幻化出密麻麻的锤影,瞪着十二颗幽蓝的眼珠一闪而出。
蓝脸汉子被五件法宝困在中间,天上的雷,地下的火源源不断;巨棒生生灭灭,狗头锤落下一波还有一波;更有一道道剑影从战团中破空而出,却掉头一转便又激射回去。
如此赤焰、黑焰与雷霆齐发,剑影、棍影与锤影并作。雷霆轰鸣声此起彼伏,焰火呼啸声连绵不断,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转眼就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南无乡见附近的天地之力已显稀薄,继续下去神通反要减弱,放了个信号。一瞬之间,几种法宝幻影归于一处,在半空中聚还成五宝,乘着余波未散,又一股脑的轰击下去!
按他的想法,这一击怎么也得要此人半条性命。到时一鼓作气,再额外付出些代价,直接灭了此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却见五道异常刺目的青光先一步从余波中洞穿出来,迎头与五宝一碰就炸出五团骄阳,这五团骄阳一出就飞速扩展,互相碰撞着,交叠着,震荡着,瞬间扫净整个战场。
五宝各自在一声哀鸣中倒射而回,显然是吃了大亏。那五道青光同样失色不少的倒射回去,南无乡收了剑,乘机细看,五道青光中各有一支怪角。
等余波散尽,蓝脸汉子收了三头六臂,手捧着冰剑,仍骑着异兽。脸憋的通红,却只冷哼一声,就从耳鼻目中喷出六股黑焰,他竟然就这么把体内的六道地狱火逼出来了。
那五根怪角还长在头上,严丝合缝的,依然是骨生肉长的一般。要不是那股熟悉的青光正在渐渐暗去,就好像刚刚破掉五宝的事儿跟它们没关系似的。
“我知道你是南无乡,那两个应是你的化身。”蓝脸汉子目光从南无乡脸上,向凤凰、圣蛊两个化身扫过。
“正是区区在下,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南无乡反问道。
这青年没有理他,却看向持狗头锤的鬼犬和扛着齐天棍的黑甲青年:“你们呢?把我逼到这种程度的,该有姓名。”
“龙天。”黑甲青年横起棍子说。
“存思。”鬼犬把狗头锤收在胸前,有些戒备的说。
“好!”蓝脸青年横过剑来,冷声道,“记着,你们是死在饕餮风手里的!”
“哈哈!”南无乡闻言却笑了,正色道,“走!”
就在他说话之间,凤凰化身指朝眉心出一点,头顶长翎一晃就放出一团七色光晕,正在他话落之时光晕扫来。饕餮风再想出手,不单南无乡,连龙天等人也都不见了。
“假凤,伪龙。若是真龙真凤,即便在上古之时也是连我等上族之人也要崇拜的图腾。可惜你们终究差一步,只能做我的口粮了。倒是暗处那只冰凤,我当年可是四处搜寻冰凤不着才选了一只饕餮的。否则我一样能参悟空间法则,这次岂有你们逃生的余地。”
饕餮风望着东面,似乎不以几人为意,座下饕餮却伏首扬尾,大有不开心的意思。饕餮风手抚在饕餮脑门上,把身形还做常人大小。
再看四周时,受先天谷掩埋与六人交战波及,他带来的雪族大军折损了近三分之一。他用法术把残兵聚在一处,这些雪族人见自家主公以一敌五还击退强敌,无不欢呼雀跃。
扁舟子也御剑归来,言道:“想不到他竟有开天之力,看时机还是早做好了准备。这样说来,那夜阳必也是他摘下来挂在神巫山上的。我们可要追过去。”
“摘夜阳,开洞天。我知道他去东海做什么了,不用管他,他还会回来找我的。到时——”
饕餮风抬眼看了看天,把手中冰剑缩小到一尺来长,指着先天谷一挥就卷下一场雪来,转眼就盖了三尺厚,谷内水脉冰结,九座灵山银装素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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