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本事不凡,可用肉掌抓着一件灵宝不放,我不信你能一直挺住。”赩霞一咧嘴,『露』出一副参差不齐的牙齿。
“挺不住我自然会松手,可估计那时候冯师祖早已拿下阑天城,过来擒你了。”南无乡疼的呲牙咧嘴,但却是骑虎难下,万万不敢松手。丹辉剑上剑气蓬发,全凭他的功力压制,要是一松手,凝结的剑气爆发开来,会有『性』命之忧。
“信不信我全力催动丹辉剑,你的手就成两截了。”赩霞眼珠一瞪的威胁。
“信不信你分心纳气的瞬间,我就能把此剑抢过来。”南无乡针锋相对。
赩霞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是个懂剑道,说不定真能把握自己发力的时机。他也不是怕对方真能夺走自己的宝剑,可一旦对方也趁机发动剑气,两人的攻击在这么近的距离碰到一起,『乱』『射』的剑气又不长眼睛,自己也难保不受伤。对方显然修行过锻炼肉身的法门,吃亏的还是自己。
“南一明,你绝非无名之辈,而且天师府什么时候像佛门一样,修行起锻炼肉身的法门了?”赩霞眼珠一转,想趁机套出一些话,他觉得南无乡的本事与佛门的不坏神功有些像,可是此功连佛门也少有人修行。
“此战之后我的身份或许会天下皆知吧,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我对前辈也有所了解,您是丹辉宗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却被金霞算计而失去掌门之位,此时丹辉宗惹下弥天大祸,又把您拉出来挡在前面,难道您连这样浅显的借刀杀人计也识不出么?”南无乡忍着火辣辣的剧痛,也开始试探赩霞的心思。
“什么借刀杀人?”赩霞漏出一点慌『乱』,“我执丹辉剑,护宗卫道本就是应为之事。”
“金霞知道惹了大祸,宗内必将有人不服,让你守护阑天关就是镇压悠悠众口。挡住此关固然好,要是挡不住也能顺势找个由头治你的罪,这样万一将来有人心不稳的一天,也就没人能危及他的地位。我看前辈未必不知这里面的门道,只是对丹辉宗旧情难忘而已。”南无乡将因由解释清楚,而后话声一转,“前辈忠于职守,晚辈心有敬重,却不知要是有妖族入侵,人族有难的一日,您又当如何?”
“自当斩妖除魔。”赩霞不知南无乡此言何意,但还是认真的回道。
“既然如此,这一次我就不为难前辈了。阑天城与阑天关你就不要回了,最好后面的两宗之战也不要『插』手,不然下一次我也要使灵宝了。”
南无乡最后提醒一番,而后一咬牙,手顺着剑脊向上滑去,宝剑随着他的滑动发出阵阵嗡鸣,剑掌交接的地方金光大放,俨然如一颗太阳。
就这样在赩霞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南无乡的手从剑尖一直滑到剑柄,而后一股巨力传来,丹辉剑化一道流光向南方飞『射』而去。剑在南无乡手上时,丹辉剑宛如凡铁,但一离手就有万千剑气滋『射』,发出尖锐至极的破空声响,一眨眼就失去踪迹。
赩霞心知大势已去,纵身化作一道霞光,追丹辉剑去了。
赩霞带来的一千兵马,其中以丹辉宗的十几位御神期为核心,又以阑天宗数百名修士为主体,而剩下的又多是出身于阑天山脉附近的小门小派,这些门派没有入道的高手坐镇,在丹辉宗威『逼』利诱下来这里充数。
那些丹辉宗的见赩霞退走,也纷纷御器跟上。其余人也跟着四散,转眼就只剩下阑天宗的二三百人还列着阵,似乎要与南无乡较量一番。
南无乡见之左手朝天一举,顿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一条条电蛇在乌云中『乱』窜,一股惊人威压『逼』下,这几百人都定在原地不敢『乱』动。
这时有几十名身着白衣的修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人数虽少,却都是天师府的弟子,修为也都在御神期。几十名修士在这几百人间纵横穿梭,还不时的扔出一道青『色』符箓。这些符箓一离手就会化作一道青光没入这些阑天宗的弟子体内,这些人随即瘫软在地。这青符是中原最普通的禁身符,御神期以下的人一旦被贴中就会松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些弟子们多是一字辈的,多少知道一点南无乡的身世,但万万想不到他有这样的本事,难免在心里生出羡慕之意。他们一直用敛气术隐藏在暗处,见南无乡打跑了赩霞,连忙出来俘虏剩下的修士。
南无乡见这些修士都被擒服,这才摊开右掌。一条红线赫然出现在掌间,还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芒,更深处还能看见白『色』如玉的骨骼。方才他夺剑的一幕看似若无其事,实则伤得不轻。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与萧师兄会合,拿下阑天关了。此关虽然险要,但只剩一个入道之人坐镇,在内外夹击下应该挺不了多久的。”南无乡自语了一句,接着一耸肩膀,一道青虹自背后『射』出,载着其向北而去了。肉身受创让他不敢再轻易使用雷遁术,不然会流失精血,这也是他这雷遁术还不够完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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