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两人离开,庄玉便转过了身,拿起那块白色玉牌,稍稍注入灵力就打开了小院的禁制。
进入小院之中,看里面颇为清秀幽静,有一条玉石小路,直通一座典雅的两层白玉楼。
等进入那玉楼后,庄玉便感知到地下建有修炼室,但修炼室中却没有灵脉洞眼,由此也便知晓,这小院玉楼只是用来短期居住的。
只见,庄玉在玉楼的一楼前厅中,先坐着喝了一会儿灵茶,便起身走进了地下的修炼室中。
盘坐在其中的蒲团上,取出两粒极品黄廷丹服下,又取出了一百块火灵石,就开始修炼了起来。
修炼完成后,他便上了二楼休息,准备安心在此等待了。
而接下来,令庄玉意外的是,他本以为只需等上两三天,郑家便会有人来见自己,结果足足过了五天功夫,小院门口也不见一点灵力波动。
到了第六天,庄玉前去那谷中深处的外务堂,郑曲和郑寒梅两人也都不在。
在那外务堂中,倒是有两位炼气执事上前问安,但等听庄玉说完自己所求之事后,她们也只客气地请庄玉先回去安心等待。
这一等,又让庄玉等了五天,还是不见人来,庄玉再去那外务堂,又得到了同样的回复。
如此几次反复之后,庄玉感觉这郑家之人,表面上对自己很客气,实则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但考虑到悲弥山之事,庄玉还是选择了再等一等,直到了第三十五天时,他的耐心已有些耗尽了。
准备到第二日一早,便离开这剑阁山郑家,再寻进入悲弥山之法。
然而到了下午酉时三刻左右,庄玉刚进入修炼室中,盘坐在蒲团上吃下两粒极品黄廷丹,就感觉到小院门口传来了灵力波动。
紧接着,他的耳边就听到了一个男声:
“在下剑阁山郑家外务堂郑宣,敢问庄玉道友可在。”
“在下特来拜访。”
听到这声音,庄玉心中升起了一丝怒意,但旋即就被压了下去。
只见,他站起身就走出了修炼室,沿着一条玉梯走上一楼,同时轻挥衣袖,一缕灵力向外冲出,打开了小院的禁制。
等他到了一楼前厅,就感觉到那郑宣已经走了进来,他便也没有再出去迎接,只在前厅中恭候。
约有七八息后,就见一身着白袍、长须美髯的男修,进入了前厅之中,此人看起来中老年纪,木系功法,有筑基后期的修为。
一看到庄玉,那郑宣便脸露一笑,朝着庄玉拱手轻拜,颇有歉意地道:
“在下郑宣,近来族内琐事颇多,辛苦道友久候了。”
“万请道友海涵。”
见此,庄玉也拱手回礼,客气地道:
“在下云浪散修,冒然到访,实乃唐突。”
“今日道友拨冗前来,在下心中,唯有万分感激。”
说着,庄玉朝那郑宣躬身一拜,郑宣也马上下拜见礼。
起身后,两人都是相视一笑,庄玉对郑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便一起在前厅正中的玉桌旁对坐了下来,庄玉在右,郑宣在左。
庄玉提起桌上的茶壶,给郑宣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灵茶。
郑宣点头一笑,便是和气问道:
“在下听堂中执事弟子说,道友出身东林界青阳宗,现已是云游散修。”
“此次来我剑阁山,有叩拜山门,加入我族之意。”
庄玉也点头一笑,拱起手回道:
“不瞒道友,在下出身东林界青阳东宗。”
“去岁之时,青阳东宗被西宗吞并,在下又与西宗修士有些过节,无奈之下,才脱离了青阳宗。”
“道友大可放心,在下与青阳宗已再无瓜葛。”
听此,郑宣脸上轻轻一笑,其眼神之中,似对青阳宗毫不在意。
庄玉则继续说道:
“在下离开青阳宗,已有大半年功夫,这些时日以来,没有宗门依靠,没有灵脉安身,已深感修仙界之冷暖。”
“每日徒耗丹药、灵石来维持灵力,也已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
“如此,在下才打定主意,想寻一修仙大族,做一位客卿修士,一来为容身之所,二来也可增长些见闻阅历。”
“早在青阳宗之时,在下就极仰慕九曲大宗威名,对大宗所属剑阁山郑氏大族,也早有耳闻。”
“最近到了九曲界后,听闻贵族素来有招募各方修士之风,故而在下冒然前来,想在贵族求一差遣。”
说完之后,庄玉便端起了桌上玉杯,轻抿了一口。
对面的郑宣,似凝神思虑着,过了约有三息后,他才开口说道:
“师弟既来我郑家,我郑家自是欢迎。”
“但师弟可知我郑家之实力,又可知我郑家招募客卿之要求。”
听此,庄玉神色微楞,这些他还真有些答不上来。
拱起手,庄玉很是谦逊地道:
“但请师兄赐教。”
只见,郑宣脸上一笑,颇为得意地道:
“我郑家昱介老祖,修为已至元婴中期,在九曲剑宗十七位元婴太上中,已位列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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