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庄玉向西打量之时,那湖岸边的贾纯,也是感觉到了。
只见,贾纯扭头就朝庄玉看了过来,庄玉心中顿时就升起一股怒意。
紧接着,庄玉便提起体内灵力,身形瞬间离开山头,向西冲下而去。
下冲之时,急速的连续七个身影闪动,每个都间隔两里左右,庄玉已是到了那湖岸边,到了贾纯西边不远处。
此时,贾纯也已从悬浮之姿,站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鱼竿,已经收了起来,那把黑玉折扇还在微摇。
两人东西相视而立,距离约有三十步,庄玉穿西宗道袍在东,贾纯穿东宗道袍在西。
庄玉也已看出,这贾纯的修为,到了筑基初期巅峰,马上就能进阶到筑基中期了。
湖岸之上,只有风吹动湖水的声音,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诡异。
约有三息后,就见那贾纯,脸上圆滑一笑,随后就拱手朝着庄玉躬身一拜。
起身后,他又摆手一招,一张方正黑色玉桌和两把黑色玉椅,就从其腰间储物袋中飞出,落在了两人正中间的湖岸上。
接着,他又朝着庄玉做了个“请”的姿势,再次圆滑一笑。
怒意夹杂着疑虑,见贾纯已经走了过来,庄玉在衣袖中捏了捏拳头,便也走了过去。
到了那玉桌旁,两人左右对坐了下来。
贾纯随即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壶灵酒,两个玉杯。
就当他准备倒酒时,庄玉也抬手一点,从自己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壶灵酒,一个玉杯。
随后,庄玉就提壶给自己倒起了灵酒。
贾纯见此,脸上一笑,低头就收起了一个玉杯,随后他也给自己倒起了灵酒。
只见,两人各自喝下一杯后,贾纯便先开口说道:
“师兄,当前我们东西两宗,争斗正酣。”
“但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两宗有天大的矛盾,你我兄弟之间,也还是无仇无怨。”
“你我兄弟,值此清晨美景,在这绝灵湖边偶遇,又安然小酌,足见缘分之深了。”
“师兄,我敬您一杯酒。”
说完,贾纯便又倒了一杯,饮下了杯中之酒。
而庄玉,却是捏着酒杯,神情泰然地开口说道:
“贾纯,二十三年前,你我曾一起参加碧游宫筑朝会。”
“那时你待我和曲蓉师妹,颇为友善。”
“我庄玉敬你这一份情,才没有对你动手。”
“但你刚说,你我之间无冤无仇。”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一个月前,我被你西宗太玄湖众人拦截之事,和你无关吧。”
“还有这绝灵湖,乃归属我东宗,太玄湖离此可有三千里以上。”
“你大清早没事干,跑到我绝灵湖来钓鱼?”
“你是愿者上钩吗?”
听到庄玉之问,贾纯脸上顿时一红,略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角。
但很快地,他就扇了两下手中的黑色玉扇。
随后,就朝着庄玉拱手道:
“师兄,小弟要先向您赔罪啊。”
“您被拦截之事,却是和我有关,但绝非我之本意。”
“师兄,还请听小弟解释一二。”
接着,这贾纯就以一种颇像闲聊的方式,眉眼齐动地对庄玉说道:
“两个多月前,有几名炼气弟子,大半夜匆匆到了我的洞府。”
“他们说在青阳山外围,遇到了师兄您,您还让他们带话给我,说将要来拜访我。”
“我当时便心中大喜,喜师兄如此之快,便进阶到了筑基中期,实乃我辈之楷模啊。”
“同时,也对师兄极为感激,那几名弟子中,有一名我的家族后辈,师兄没对他们下手,也是天大之恩呐。”
“当时我就心想,这定然不能等师兄来找我,我得先来拜见师兄啊。”
“一为恭贺,二为感谢。”
“我身上这件东宗道袍,就是那时准备的。”
说着,贾纯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青衣道袍,似乎觉得很是光明正大。
只听,他接着说道:
“我到了东宗之后,先找了几位平日接触较多的道友。”
“想让他们去丹霞谷或天乙峰,先和您打个招呼,然后我再去。”
“可结果,一连找了半个多月,那几人也没找到您。”
“后来丹霞谷有人传出话说,您只回来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匆匆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如此之下,我就回太玄湖了。”
“这问题啊,就出在了一个醉酒之夜,坏在了那卫清身上。”
“一日晚上,他来找我饮酒,喝多之后,我无意间就提到了师兄您。”
“对师兄之修为、之品性,小弟是无比之敬佩,就如这滔滔的绝灵湖水一般。”
“小弟当时,也是一时嘴快,无意间就说到了,您成功进阶筑基中期,回到东宗后,人就不见了。”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喝了那酒之后的第三天,我师尊田化雨,便召集太玄湖筑基同辈议事。”
“我一听才知道,他们要去青阳山北边拦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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