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因为一天之内,手搧恶贵妃,脚踹狗皇帝,瞬间在宫里出名了。
与此同时,也惊动了向来深居简出,一心礼佛的苏太后。
“朕要废了你这毒妇!”
经过太医问诊无大碍,只需躺床休养的赵呈渊,看到一旁跪着认错的苏漫漫就应激,当着苏太后的面就气急败坏地直咆哮。
声音有些大,刺得苏漫漫耳朵生痛。
但她态度良好地跪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
虽然她不觉得这全是自己的错,但确实是自己动脚在先。
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要好。
“皇帝你这是被踹了胯又不是被踹了脑子!怎么能废后这种胡话!”
苏太后虽对苏漫漫与皇帝动手这事很有意见,但一听他要废后,第一个不同意。
“皇后前些日子才病了场,想必也是脑子还不太清醒才会跟皇帝动手,往后可不能再这般暴粗了,这些日子多照顾些皇上。”
看得出来,苏太后很想把这事大事化小。
并都给足了两人台阶下。
看到赵呈渊那恨不得把自己手撕了的眼神,苏漫漫觉得为了自个人身安全,她应该离他远远的。
但苏太后,她亲姑姑的话,不得不听。
“母后说的对,儿臣谨听母后教诲。”
见她全程态度端正,苏太后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起来吧。”
跪了良久的苏漫漫,腿有些麻,在秋叶的搀扶下才慢慢站起来。
一看苏太后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赵呈渊不同意。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打朕,还打婉儿!实在无法无天!”
说到这个,本来神色缓和不少的苏太后也来气了。
苏太后虽深居简出,一心礼佛,不问宫中事,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
“衷家可是听说她公然挑衅皇后,当众叫皇后妒妇,皇后就算有什么不对,也是六宫之主,还轮不到一个贵妃来教训!”
作为上一任皇后和宫斗冠军,苏太后最恨后宫嫔妃越矩。
而且苏漫漫与她同出一脉,她更同的时候,自是站在皇后这一边。
就算赵呈渊是她的亲儿子,在涉及皇后一族利益,她也不惯着。
更何况,赵呈渊还不是她亲生的。
果然,赵呈渊一听她这话,便不敢再为李喻婉多说。
“衷家乏了,既然没事,衷家就回宫去了。”
说罢,起身离,离去前,还扫了苏漫漫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送走太后,寝宫内的苏漫漫和赵呈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苏漫漫知道他在等她先开口,等她认错。
要换作以前,不管犯错的是不是自己,恋爱脑上头的她,总是那个主动低头的。
这一次,她偏不。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安静如鸡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品了口秋叶给她倒的热茶,平复一下自己刚受到惊吓的心灵。
至于照顾赵呈渊这种事,有宫女太监在,她完全用不着亲自动手。
最后还是赵呈渊先沉不住气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听到对方后牙槽都要咬碎的声音,她悠悠放下手茶杯,一脸无辜状,“刚不都说完了吗?”
说罢,她好似想起了什么。
“噢,我可没告你爱妃的状。”
当时李喻婉跟她起争执的时候,御花园里还有不少人在。
但凡愿意多问两句,都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
很明显,赵呈渊只听枕边风,根本不愿意去了解真相。
不然他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冲到凤梧宫就跟他动手。
平时赵呈渊对她再怎么挑剔不满,也只是跟她吵架。
这还是头一次对她有动手的倾向。
虽然没打成,但这个举动,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也只是一瞬间。
“你要是真觉得我碍你眼了,随便给我定个罪名废了就是。”
太后不准他废后,但他是个有实权的皇帝,若真心想废她,有的是办法。
她现在已经不在意他,倒觉得被废了做回自己的郡主,回去陪父王母妃是件不错的事。
这冰冷又无趣的皇宫,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
赵呈渊没想到,往常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她竟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怔了半晌,他觉得这肯定又是她想引起自己注意的小把戏。
“别以为朕不敢!”
“那你现在就写诏书啊!”
苏漫漫还生怕他反悔,转头就叫人准备笔墨纸砚,要亲自伺候他写废后诏书。
宫人听到她催促着要备笔墨和赵呈渊那张黑成锅底的脸,左右为难。
众人僵持之际,下人来通报,“陛下,贵妃娘娘来了。”
传说的人话刚落,李喻婉便也进来了。
“陛下!您没事吧!臣妾听说您被皇后娘娘打了!”
一进到到寝宫,她便直奔床上的赵呈渊,满眼担心。
说罢,她好像才发现苏漫漫的存一般,一副受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