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了吗?”
来之前苏漫漫就已经对宋青砚的情况有所了解,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亲耳听到闻人扶桑的回答,心里还是非常不好受。
不管怎么说,宋青砚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了赵玉衔那么些年。
她还是想帮他争取一下其他的可能。
这一成的机会,有与无并无太大区别。
“草民还是建议您别抱太大希望。”
闻人扶桑平日里看起来确实不大靠谱,但在真正给人治病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他现在还能吊着一口气,底下的祖宗估计都跟阎王磕头磕出坑了。”
他这话听起来虽不大正经,但旁人也听得出来其中的棘手。
苏漫漫虽然对他的医术依旧存疑,可目前宫里最好的太医也来看诊过。
得出的结论都一样——此时的闻人扶桑,暂时还算可信。
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闻人扶桑在听到她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事情,或者需要特别提供的东西时,思索了片刻。
赵呈渊让人千里迢迢的把他从宫外拉进来救治伤患,治疗所需的一切,自然是都不缺的。
至于其他帮忙的事情……
“有个事确实需要两位配合一下,只是草民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
一听到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事情,苏漫漫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看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闻人扶桑又看了一眼赵呈渊。
最主要的这个人还没有发话呢。
赵呈渊对这种事,反应十分平淡。
“听皇后的。”
得到了两人的许可,闻人扶桑这才开口进入主题。
“宋侍卫在昏迷之时,曾无意识地叫出了一个“若芜”的名字,草民寻思,那应该是他挺重要的人,你们要是能把她找来,也许有助于换新他。”
“若芜?”
苏漫漫重复了一遍他说出来的名字,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宫中叫这名字的人。
毫无印象。
她转头望向一旁沉默着的男人。
“你有听过吗?”
宋青砚是赵呈渊安排在赵玉衔身边的人,关于他的事,肯定要比她清楚的多。
然而,赵呈渊的表情,紧蹙着,说明了一切。
“朕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赵呈渊虽然的确不认识这个人,但可以肯定的一点,这绝对不是宋青砚的家人。
能留在赵玉衔身边照顾的每个人,别说是家里的活儿,就是去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
毫不夸张的说,让他们自己家里养了几只鸡,几只鸭都很清楚。
不是这个家里人,在重病时还那么惦记着的人,其中重要成分不言而喻。
最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他的相好?”
这话是闻人扶桑先说出来的。
这种生死攸关还惦记着的人,没有比这个更好解释。
这种可能也不是,但并没有让人信服和肯定的点。
宋青砚从进了宫开始,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守在赵玉衔的身边,不可能和宫外的女子谈情说爱。
除非,这人是宫里头的人。
宫里头,四位和宫女偷偷谈对象,倒不算是个稀奇事。
哥昨天印象又不对。
以宋青砚这个工作强度,就是宫里头的都未必有空谈。
这人还得是在承阳宫一块当差的人才行。
但问了一下,承阳宫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宫女。
为了搞清楚这个事情,赵呈渊当时叫人去查清楚。
还别说,这些人的动作还挺快。
不多时,去查的人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是众人意想不到的一个消息。
“之前福和宫是有一名叫若芜的小宫女,不过此宫女不知何故,于一年前悬梁自尽于冷宫。”
又是冷宫?
每次只要出点什么意外,最后兜兜绕绕,话题总能回到这个地方。
这地方,果然不吉利。
苏漫漫心里这么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得知宋青砚和这个叫若芜的宫女原先并无交集的时候,另一个疑点让她更为不解。
宋青砚绕了近道去给赵玉衔拿药的路上被人算计,回来半死不活,念叨一个不熟的人名。
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
众人感觉到这里面必有蹊跷,但对此都毫无头绪。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庞德福提道。
“关于若芜的事,娘娘和陛下,也许可以问问柳妃,她原先是柳妃陪嫁进宫的丫头。”
他这一提,两人终于想起来了。
柳明月进宫时一直住的就福和宫,是半年前为了更好地侍奉苏太后,才主动提出搬到如今离慈宁宫更近的平康宫。
而现在住在福和宫的是半年前才进宫的魏贵人,魏意雪。
魏意雪进宫得晚,他们现在正在说的这个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而且在宫中死一个宫女太监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不是这次名字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