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和王妃前几天才进过宫呢。”
“嗯?本宫怎么不知道?”
苏漫漫拿点点心的手一顿。
她一直都在宫里头,这两人进宫,她不可能不知道。
“那天您正好去御书房陪陛下了,听宫人听说好,俩人觉得打扰你们不太好,后来看完太后,便直接回家去了。”
有那么一天,她确实是去御书记看话本子去了。
一想到自己因为看话本子,错过了见到两个人的机会,自觉错过了大事。
“那天怎么也没人给本宫提起?”
“怪奴婢,下人和奴婢说,只是回来您说累去歇下,后来就给忘了。”
苏漫漫:“……”
那这事,还真的也不能怪秋叶。
她累,那不也是怪非要让她摸腹股的赵呈渊所赐。
要怪,那就只能怪他了。
“俩人有说什么时候再来吗?”
秋叶摇头。
“不过您要实在想念肃王和王妃,何必召他们进宫来呢?”
苏漫漫是可以这么干,就是不想麻烦两人。
人家小两口在宫外过得好好的,她这个做皇嫂的,总让人进宫,影响人家小两口培养感情。
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并且赵玉衔出门还不方便,又不是什么非见他不可的大事,还是少折腾他为好。
人她没见着,人来也没见着她。
她想了想,让人备了些东西,送到了肃王府去。
“娘娘您对肃王可真是好!”
秋叶感叹着。
苏漫漫对此,笑而不言。
那么一个人,不对他好点,那怎么能行呢。
她只是随便让人送了些东西去王府,没想到送礼的人回来时,还带回了回礼。
什么贵重的东西,她这宫里没有,这一般的回礼,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她收到的回礼,是一份很特别的书信。
赵玉衔看不见,写肯定不是他写的。
她寻思着,俩人有什么事不能下次有空了再进宫来当面跟她说,并打开了那个信封。
结果发现,那信封里,只有一张什么也没写的白纸,
她再三确认,非常肯定,那上面,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有。
咦?这小俩口是在和她玩儿呢?
就在她当这是两小孩在玩闹,要把信纸收回时,那靠近烛光的纸,竟意外地慢慢显出字迹。
但那字迹出现的时间,非常的短。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刚显现的字,便又慢慢退去了。
接下来,不管她再怎么往那烛火上照,字迹都不再出现。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注意席右三”这五个字,是自己刚产生的幻觉。
“不用照了,只是一种碰高温就会显色的药水,被高温烤过显色后就会马上挥发,只能一次性,适合用来传暗报。”
身侧突然冒出来的解释声,把正对着烛光努力研究纸张的苏漫漫吓了一跳。
她转过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的暗鸢。
身为暗卫,在这方面,她的专业,苏漫漫丝毫不怀疑。
那这就说明,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注意席右三?
席右三又是谁?
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这厉云凰,怎么无缘无故要跟她说这个?
苏漫漫的脑子,转了半天,都卡着,没想出之所以然来。
暗鸢则在此时,拿起了她那空白的信纸和信封,又摸又看又闻的。
苏漫漫不解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暗鸢的各种奇怪行为,苏漫漫都已见怪不怪。
“你确定这是肃王妃的字迹?”
苏漫漫都在考虑,她要是突然咬上去,自己拦还是不拦的时候,人已经主觉住手,把东西给她放回桌面上。
“就玉衔的那个眼睛,肯定不可能是他的。”
暗鸢这么说,倒是提醒苏漫漫了。
她至今为止,还没有机会见过厉云凰的字迹。
只是想着是从肃王府里出来的东西,下意识认为是她的罢了。
“我看这写信的纸,是姜洲那边一种很特别的草皮做的,自带一股香味,平时在在应京很难买得到。”
“姜洲的来信?”
“姜洲”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戳到了苏漫漫的敏锐处。
“不对,姜洲的来信,怎么会需要转进肃王府才送到本宫手里?”
是谁送的呢?
姜洲她离开得走,又多年没有回去,除了家书外,便再没有别的人可联系了。
谁会没谁突然联系她,还给她写这种云里雾里的信?
“也不一定是直接从姜洲寄来的。”
她在想的这个问题,暗鸢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对她的情况,也是非常清楚。
她想了想,提出一种可能。
“信也不一定是从姜洲寄来,兴许是有人从姜洲把这种纸带到了这里来,现写的呢。”
苏漫漫觉得这种可能,确实是比较高。
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