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终于醒了!”
苏漫漫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
再次醒来,被担心得快要哭出来的秋叶告知,她晕睡了三四天。
“娘娘您要再晚点醒来,太医院的太医,都快要被陛下砍光了。”
睡得浑身酸软的苏漫漫,睁眼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是真的对不住太医们有同时,心生一股怒气。
这渣皇发什么癫啊!
不去找他那始作俑者贵妃,去为难无辜的太医!
“那个……砍了几个?”
刚醒来,脑子还晕乎,还是弱着声,关心了一下无辜的太医们。
毕竟这好像是因自己而起……
秋叶本来是非常伤心的,见她已然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厚葬太医,当下没忍住,破涕为笑。
“我的娘娘诶!奴婢只是说差点!还没砍呢!”
边说,边扶走她喂水,并把她高烧不退晕迷不醒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得知赵呈渊在期间来过好几次,她还挺意外。
“噢,他不去陪他的贵妃?”
毕竟这人看起来要比她严重不少,这渣皇平日又最紧张她。
秋叶看她反应是意料中的平和,表情却是有些复杂。
落水之前,她但凡知道赵呈渊对她的事多问两句,她都很开心。
这自打落水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听到被关心,被亲自照顾,也是没反应了。
果然是伤心透了。
秋叶心疼地给自家皇后掖了掖被子,看她刚醒来,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伤心,但想想,还是觉得如实告知为好。
“陛下每日来了不多时……就总会被李贵妃的人叫去。”
秋叶边说,边暗中观察苏漫漫的反应。
她只是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其实……陛下也……还是关心您的,至少……至少每回来听到您晕迷时的说胡言乱语,没有生气……”
人这几天是晕迷着,胡话却是说了不少,且十句有九句是在骂赵呈渊。
苏漫漫对此,毫不知情。
听到秋叶这种,像安慰,又像在为赵呈渊找补的话,也就风轻云淡地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哦”。
李喻婉的这些操作,她再熟悉不过,算不得意外。
至于伤心,也没有。
只是在听说她第二天就没多大的事,能清醒作妖时,破大防了。
相比于男人,好身体才是本钱啊!
她当场决定,这种自损一千,杀敌八百,还差点把自己送走的局,再也不要参加了。
秋叶见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认为她是生赵呈渊和李喻婉的气,好生安抚了一阵。
直到苏漫漫听着烦了,嫌她啰嗦打断,她才止言。
而苏漫漫病后醒来的消息,也很快在宫里传开来。
她本就与宫中嫔妃关系一般,她无事的消息传出去,也并不会引来太太多人。
而那些一心盼着她出事的人,要失望了。
她对此也不伤心,没人来烦,也正好乐得清闲。
该吃吃,该喝喝,困了就睡。
其间赵呈渊在得知她醒来的消息,倒一等一时间赶到了凤梧宫看她一回。
但不出意外,这人刚到凤梧宫没片刻,就被朝仁宫的人以李喻婉不适为由,请他过去。
见他皱眉不言语,靠在床上的苏漫漫,很是善解人意地劝他。
“陛下还是赶紧去陪贵妃吧,贵妃身娇体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了,臣妾皮粗肉厚,长命百岁送走几批是没问题的。”
“……”
看到她风轻云淡地说着赶人的话,赵呈渊不悦。
这人才刚病醒,他又想趁机缓和两人的关系,说不得。
但苏漫漫冷落他的态度,让这个一惯被人高高捧起的帝皇,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闹心得很。
转而将目光转向那前来传话的宫女。
“贵妃身体不适便去请太医,朕又不会看病,总找朕有何用?”
苏漫漫还在晕着时,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厚些薄彼,他一直两边跑。
只不过李喻婉是清醒着的,总找各着事拖着他,他也就忍了。
皇后好不容易才醒来,他屁股还没坐热椅子,话也还没说上,又来这一出。
他这下要是当着清醒的皇后的面又这么一走了之,这关系,怕是又要僵上几分。
传话的宫女见他语气恼怒,亦不敢再出声。
苏漫漫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宫女,决定再大度一把。
“您要再不去看看贵妃,她要真出什么事,回头宫里其他人又该说臣妾心胸狭窄,无后宫之主心胸,不配为皇后了。”
苏漫漫边说,边努力挤出一个伤心的表情。
为让看起来真实,她还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疼得两眼含泪。
见他表情复杂,不为所动,接着开口。
“不过,陛下要是想来日听到朝臣夸臣妾有失皇后风范,主张废旧立新,那臣妾无话可说。”
嘴上说得那叫一个伤心,心中所想却是:渣皇有种你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