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妤看着谢余川擦身而过。
他长得……还挺好看。
谢余川只看了她一眼,微微敛眸离去。
贺思妤此时脸红得已经能滴血。
他看她了!他是不是发现了她刚刚一直在偷看??
姜清瑶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叫谢余川,眉眼周正,人也谦和有礼,看着是个不错的。”
“思妤你觉得呢?”
贺思妤都听愣住了。
片刻,她才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汝南有些远……”
姜清瑶点头:“那好吧,不考虑他。”
贺思妤立马有些急了,“倒也不必这么干脆。”
姜清瑶被她逗笑了,“回头与你母亲说,多打听打听对方。”
贺思妤面颊泛红,别过脸去,“晓得了,多谢三婶。”
虽然不知道三婶跟对方说了什么,但三婶都是为了她!
这拳拳关爱,实在叫她满心窝子都暖烘烘。
周遭的妇人都叫姜清瑶的举动震傻了眼,她居然先下手为强,替小辈掌眼把关,强还是她强。
不得不说姜清瑶眼光是真毒辣,那谢氏子弟既然能代替谢公前来上京献礼,在族中的地位与名声自是极好的。
有了姜清瑶开头,妇人们也不再矜持,为了自己的女儿或是疼爱的小辈,纷纷豁出去。
谢余川莫名其妙被接二连三堵住。
谢余川:嗯?
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成为香饽饽了?
三婶果然偏心!
贺灵慧心里不是滋味。
她才刚走开一小会儿,三婶就悄咪咪带着贺思妤去相看不错的公子。
有三婶把关,日后贺思妤肯定嫁的比她好!
贺灵慧捂着胸口,酸得眼眶都有些发红,心道回去一定要跟母亲告状。
……
此次宫宴,永佳公主和驸马一道出席。
永佳公主表情看起来冷意十足,一直不吭声。
她眼底一片鸦青,可见这些天都没睡过安稳觉。
驸马魏舒阳提醒:“殿下摆着这副脸,是想告诉陛下,你对陛下赐下的婚事不满?”
闻言,永佳公主神情微变。
自从亲眼目睹表哥被杖毙,她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休弃驸马。
父皇对她太狠心了!
她现在根本不敢忤逆父皇。
永佳公主皱眉,挤出一点笑容,“不用你教本公主,本公主自有分寸。”
她偏过头,命令道:“给本公主斟酒。”
做驸马的就该有驸马的样子,低声下气哄好她才是。
魏舒阳深深地凝视着她。
要是没了这个女人就好了。
他堂堂镇国公府的公子,就算是庶出,也受不了这委屈!
魏舒阳掩下眼底的杀意,缓缓给她斟了一杯酒。
两人假模假样地聊起了天,远远瞧着似乎相谈甚欢。
瞧见这一幕,皇后深感欣慰道:“之前永佳还嚷着要与驸马和离,如今瞧着俩人处得挺好,陛下选的人,定是没错的,与永佳甚是相配。”
黎妃噎了下,当即展露笑颜,“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夫妻之间本就是相互包容,日子才过得下去,永佳一开始只是不习惯,才有些胡闹,她现在可感激陛下给她选了个贴心的好驸马。”
“魏驸马样貌,品性俱佳,乃良人。”
皇后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黎妃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又精进了,这后宫日后会更热闹。
用膳后,姜清瑶四下转悠,却叫人误洒酒水泼湿了裙摆,那名贵女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酒水就洒了。
姜清瑶摆了摆手,“无事。”
有宫人要带她去休憩室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姜清瑶走了一小会,便道:“休憩室想必也在这附近了,你忙去吧,我自个儿找就是了。”
宫人眼神闪烁,张张嘴,最终只是道了声:“是。”
等她走后,树的背后忽然窜出来一个宫女。
姜清瑶微微惊了下,“你是何人?”
她早就察觉一直有人跟着,而方才带路的宫人也古怪的很。
宫女躬身道:“回禀夫人,奴婢是安国侯安插在宫里的人,提防宫宴上有人要对付夫人你。”
姜清瑶默不作声。
安国侯早在外出办差前就已经猜到有人会在皇后生辰宴上对她动手?
宫女见她仍有戒备,又道:“刚才的宫人就是黎妃的人,她故意推那名女子将酒水泼湿夫人你的衣裙,然后再借此机会带夫人你到休憩室。”
“而此时休憩室早已有另外安排的人,许是不胜酒力的男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危险。”
姜清瑶耐心地听着她说。
宫女从怀里掏出一物,“夫人请看,此物可证明我是侯爷底下的人。”
姜清瑶接过物件,是一枚玉佩,她见安国侯身上佩戴过。
宫女恭敬道:“幸亏夫人睿智机谨,才躲开了居心叵测之人的暗算,劳烦夫人跟随奴婢去换下衣裳,省得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