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屹松神色猛变,“安王殿下怎么会被罚?”
下人:“安王殿下提拔的人贪墨赈灾款,皇上大怒,将那些人革职入狱,罚了安王停职禁足一个月。”
安王被罚,皇上却迟迟没有惩罚安国侯,难道真的不追究?安国侯什么事都没有?
姜屹松沉着脸,久久不语。
他不信。
安王是谨德帝的儿子,儿子被揍了,做老子的面上无光,他也是父亲,自然知道这种心情。
如果别人骂了打了他的儿子,他定是饶不了那个人。
或许皇上日理万机,暂时没空处理安国侯,再等一会儿就会有消息。
姜屹松在等消息,府上其他人何尝不是,个个忧心忡忡。
姜韵雪和姜淑宁来到花间居。
“姜清瑶,你还坐的住?你当真以为安国侯打了安王殿下,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姜韵雪满怀恨意道。
要不是花间居外面有人守着,宁远伯府的人早就闯进来,将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姜淑宁眉心蹙起,神情凝重,“你一个人要害死咱们所有人,你太自私了,要是你乖乖从了安王殿下,咱们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大难临头。”
姜清瑶嘴角微微提了提,“你们俩这么维护安王殿下,干脆一起到安王府做侍妾好了,姐妹俩共侍一夫,也是你们的光荣不是?”
姜韵雪噎了下。
她想到安王府做侍妾,却不想跟姜淑宁共侍一夫。
姜淑宁心中气愤,开口道:“姜清瑶,你也就现在能嘴硬,很快你就笑不出声了。”
就算皇上宽仁放过安国侯,却不会放过她这个勾引安王害安王被打的祸水。
姜清瑶不欲跟她们费口舌,拍了拍腰间的鞭子,“想挨抽?抽你们可比抽安王简单多了。”
姜韵雪和姜淑宁回想安王被鞭打的情形,惨不忍睹,生出惧意,两人忿忿不平的走了。
又过了一日,外面还是风平浪静,安国侯府一点事情没有。
守在花间居外面的人撤回去了。
初露进来通报,“小姐,侯爷来了,马车停在侧门。”
姜清瑶起身出去,她发现安国侯好像特别喜欢走侧门。
不过侧门离花间居近啊!
她走一会儿就到。
安国侯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裳,上面绣着蟒纹,腰配玉带。
蟒袍玉带,极为贵气。
不过,蟒袍也相当讲究,只有皇子才能穿金黄色,按理说安国侯应该穿石青色蟒袍。
既然他穿了,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御赐蟒袍朝服,是皇上的特赏偏爱。
才打完人儿子,还敢穿皇上御赐的蟒袍,安国侯比她想得还要狂。
姜清瑶很好奇,问道:“侯爷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陛下居然不责备?”
贺峥语气寻常:“陛下英明睿智,洞察秋毫,明辨是非,自然不会苛责我。”
不管信不信,姜清瑶还是很给面子地“嗯”了声。
她话题一转,“昨晚做梦了。”
贺峥:“噩梦?”
姜清瑶轻笑:“好梦,梦里我一直在抽安王。”
“……”
贺峥默了下,启唇:“你一直梦到他?”
姜清瑶被这问题噎住,安国侯的关注点有点偏啊,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抽他!
瞧她眸光比平时亮了几分,贺峥淡淡问:“高兴?”
这回姜清瑶可以接下去了,眉眼都是雀跃,“高兴,太高兴了。”
贺峥眸光微微变了变。
她当真容易满足。
或许还可以让她更高兴?
没有久留,两人聊了一小会儿,贺峥就打道回府。
姜清瑶想,安国侯是担心她惴惴不安,才特意过来让她心安的。
确实解了她的惑,至少知道陛下的态度,不责罚。
姜清瑶安心了,宁远伯府上的人依旧煎熬。
姜熙泽,姜涣明,姜韵雪,姜淑宁全都坐不住,一起去找了姜屹松。
作为长子,姜熙泽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父亲,“父亲,姜清瑶得罪了安王殿下,日后必定牵连宁远伯府,请父亲将姜清瑶踢出族谱。”
姜涣明难得跟姜熙泽持相同意见,“姜清瑶是宁远伯府的罪人,应该立即请族老过来,将她从族谱除名,断绝关系。”
“是啊,否则将来影响弟弟们的仕途前程,我与淑宁妹妹恐怕难嫁好人家。”姜韵雪递给姜淑宁一个眼神。
姜淑宁忙附和:“姜清瑶搅得家宅不宁,一日不除都是个祸害,恳请父亲决断!”
儿子女儿们说的都是姜屹松的心里话,他也是这样觉得。
“好,为了宁远伯府,容不得她。”
这么多年来,姜清瑶还是头一个被踢出族谱的嫡小姐。
姜屹松速度非凡,请来族老和见证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划掉姜清瑶的名字。
另外,还出具断绝关系的文书,一式两份,一份宁远伯府留着,另一份交给姜清瑶。
宁远伯府一家子站在姜清瑶对面,泾渭分明。
姜屹松冷声道:“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宁远伯府的大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