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跟她说过要好好教训姜清瑶的。
姜韵雪立马尖叫起来,“弟弟!弟弟在里面!快去救他!”
原来弟弟说要报复姜清瑶是要放火烧死她,可为什么姜清瑶没事,弟弟反而被困在里面?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姜老夫人的心猛地攥紧,身体摇摇欲坠,失声嘶吼:“快,救大少爷,我的宝贝孙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许氏更是冲过去,摔了一跤,连忙爬起来,恨不得冲入火场救儿子。
“母亲!”姜韵雪拦住她。
姜屹松方寸大乱,大声咆哮催促下人们赶紧灭火,“大少爷有什么闪失,要你们陪葬!”
场面混乱不堪。
姜清瑶眸中倒映着火光,脸色却异常平静。
真是好大一场热闹,如果困在里面的人是她,这些人估计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吧?
轮到姜熙泽,一个个心急如焚。
这一刻姜清瑶清晰地感觉到亲情的淡漠,但也一点不失望。
会对人失望,那是因为心怀希冀,对这群人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不多时,姜熙泽被救出来了,左手严重烧伤,大夫给他治疗。
大家都挤在姜熙泽的院子里。
姜清瑶忽然开口道:“弟弟为什么会在柴房?花间居又为什么会失火?”
“啊啊啊”姜熙泽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惨叫。
姜老夫人眼神闪烁,又不耐烦剜了姜清瑶一眼,“这重要吗?重要的是熙泽他受伤了!”
之桃心头泛起不甘和苦涩,老夫人也太不公平太偏心了。
大半夜花间居柴房失火,而姜熙泽出现在那里,答案很明显,这火分明就是他放的。
苏姨娘云姨娘心里明镜似的,但她们不能说。
就连一向跟姜清瑶不对付的姜淑宁都觉得祖母偏袒的厉害,心里不大高兴,祖母太偏爱孙子,对她们这些孙女都很冷漠。
她感觉自己不受重视。
许氏一颗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听到姜清瑶的质问,恼火不已,“熙泽他已经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肯定很痛,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关心他,还想怎样?!”
姜熙泽的左手惨不忍睹,大夫说了就算治好,后面也会留下疤痕,也不如从前那般灵活了。
这不就是她的儿子要成残缺的人了?!
这叫许氏如何能接受。
姜屹松脸色很沉,对姜清瑶的不懂事大为恼火,刚想摆摆手呵斥她退下。
姜清瑶再度启唇,“如果我不是警觉清醒,发现异样逃了出来,恐怕就是烧死在花间居了。”
这时候他们见到的就是她烧焦的尸体。
显然,许氏毫不在乎,心里暗骂“你的命怎么比得上我儿子的命?”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姜老夫人无动于衷,冷漠得可怕。
姜清瑶也不奢望她有半点心疼,漫不经心说道:“伯府未来接班人谋害嫡姐,手足相残,传出去了会怎么样?”
姜屹松板起脸,陷入沉思。
如果仅仅因为姜清瑶踹了姜熙泽一脚,他就要纵火烧死姜清瑶,此子性情过于残忍暴戾,睚眦必报,如此心性,日后恐难成大事。
他倾注心血寄予厚望,辛苦培养的长子,不能是这样的德行,将来如何能撑的起宁远伯府?
况且姜熙泽谋害姜清瑶还会毁掉两家的婚约,事迹败露了招惹官府,让宁远伯府颜面扫地,他也算是毁了。
回头有人上折子说他包庇纵容儿子,教子无方,姜屹松的官途也到此为止了,再无升迁可能。
见姜屹松脸色越发冷酷,许氏心里惴惴不安,夫君该不会真的惩罚儿子吧?
姜屹松沉声道:“等熙泽清醒过来再说,放心,为父会给你一个说法,绝不容情。”
得到父亲信誓旦旦的许诺,姜清瑶这才带着丫鬟离开,走了三步,道:“希望父亲说到做到,不要让女儿失望。”
如果不让她满意,她不介意让姜熙泽去大牢里感受一番。
众人离去,房间内只剩下姜屹松,许氏和姜韵雪。
许氏泪眼汪汪:“夫君,熙泽他受了好重的伤,你该不会真的要为了清瑶惩罚他吧?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他一回,你不能这么做啊。”
“啪——”
一记响亮耳光落到许氏脸上,许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姜屹松怒气冲冲,“区区小事他就放火烧人,这是谋害人命,要坐牢的,都说慈母多败儿,看你教的好儿子!”
一股委屈涌了上来,许氏嗫嚅,无话可说,掩面痛哭。
“这不是没烧死嘛……”姜韵雪不满嘀咕,对上姜屹松盛怒的目光,住了嘴。
花间居柴房和小厨房都烧毁了,幸亏住的房间没事,姜清瑶回去好好休息。
?凝初露和之桃她们才知道小姐让她们盯紧小柴房是什么原因,看样子小姐早就猜到大少爷要做什么了。
之桃还是不解,“小姐为什么会知道大少爷要放火?就好像提前预料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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