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知道丈八,那是一个身高近乎一丈,腰粗八围的武士,以往他就在想,长八尺馀,腰大十围身的虎侯许褚的身形同丈八相比,不知道谁更甚一筹。
有丈八护卫在吴苋身边,百余名普通的士卒只怕都近不了吴苋的身,足可以护卫吴苋安全,可见庞靖作为主事,还是十分的称职。
“庞叔,你做的很好。”刘璋赞了一句,勉励了一下庞靖。
听到刘璋赞赏的庞靖,面色没有丝毫得意,他拱手回禀道:“明公谬赞了,庞靖不过是做一点分内之事。”
刘璋和庞靖往前同行了一段距离后,刘璋冷不丁回头问上了一句:“赵中郎将在何处。”
“根据府内收到的消息,赵中郎将昨日到了城外他所统领部曲的驻地中……基本上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左右,赵中郎将都会到城外,督促士卒习练武艺。”庞靖立马答话道,并道明了赵韪前往大军驻营的缘故。
一边答话一边向前走去的庞靖,突然看到前方刘璋的身影停驻了下来,他立马跟着停住了脚步,落后刘璋一个身位,摒手静候着刘璋的吩咐。
‘是巧合吗?’刘璋心头升起了一阵阴霾,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爽利,像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凑巧,刘瑁和赵韪这两个他的心腹之患俱在城外,此外刘瑁不同寻常的邀请了吴苋一并出游,凑巧的有些过头了。
刘璋向后招呼了一声,彭羕见状立马从落后刘璋十来步的距离,走到刘璋的近前,准确聆听刘璋的吩咐。
刘璋同彭羕耳语了几句后,彭羕立即拱手告辞而去。望着彭羕驾马远去的身影,刘璋稍稍放下了一点悬着的心,他现在只想看看刘瑁和赵韪会给他上演一场什么样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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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韪没有想到,刘瑁竟是开口建议他去夺成都城,枉他起初还认为这位三公子为人精明,不太好掌控,所以在刘焉过世后,和别驾王商一起推举看上去懦弱的刘璋担任益州牧。
现在看来,他没有什么识人之明。面前的刘瑁先是做出了对着倒地的骑士一通乱砍的行为,全没有一点贵公子风范,倒像是粗鄙的武夫,还是嗜好杀戮的武夫。
而后刘瑁开口建议他去夺下成都城,说出这种荒唐至极的想法,他手下才几个人,三千士卒罢了,其中还得去掉一千,只剩两千赵家出身的子弟绝对忠诚于他的,而城外光效忠于刘璋的东州兵,就不下万余人,这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愚蠢啊愚蠢,真是个愚蠢的东西,同他的弟弟刘璋比起来,眼前的这位三公子刘瑁,当真是豚犬一般的货色,和德中郎将赵韪在心底给刘瑁下了一句判词。
不过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赵韪的脸上全没有露出对刘瑁为人和能力的鄙夷,他言语殷殷,向着刘瑁劝告道:“公子,若是发兵向成都,行军途中必然为成都所察觉,成都城内,别驾王商、蜀郡太守陈实,成都令董和、郡尉严颜,这些人都是四公子的忠犬,肯定会关闭城门,不让我等入城……我帐下兵力不过两千,却是万万拿不下成都城。”
“此外,城外东州兵万余人为主簙黄权所掌控,东州兵战力向来强悍,我们上前不能拿下成都城,向后不能击破黄权所统领的东州兵,只怕情势危矣……到时候刚脱离樊笼的公子你,又要为樊笼所困了。”
先是听到赵韪谈起拿下成都城的困难时,刘瑁脸上掠过一闪而逝的不悦,紧接着听到赵韪说他可能为刘璋所擒,重新被刘璋掌控的话,刘瑁脸上顿时有些惊慌了起来,这段时间他是受够了的,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好,命运被他人掌控的痛苦,是那么的折磨人,简直差点让他发狂。
心情急速翻腾而下,忧心忡忡的刘瑁走上前去,握住赵韪的手:“赵公,还请教我。”
被刘瑁握住手的赵韪,感觉到了刘瑁因惊恐而密布汗气的手掌,世家贵公子出身的他顿感有些犯恶心,但却又不好挣脱,按捺下心中对刘瑁的厌恶,同时宽慰了自身一句,刘瑁如此的品性,才是容易为他掌控的傀儡。
“公子,我同汉中太守张鲁帐下功曹阎圃,皆为巴西郡安汉县人,前次我与阎圃书信往来,阎圃言明,张鲁对公子甚是信服,同我有一样的想法,愿拥立公子为益州之主……如今成都不可遂下,以我之见,公子不如遁走巴地,以公子的声望,外加我安汉赵氏的些许薄名,到了巴地后,巴地士庶当踊跃相投,为公子所用,巴地唾手可得也……此外如今张鲁帐下大将朴胡、袁约二人,正在攻略巴地,可引为外援,荡平巴地不顺从的势力。”
听着赵韪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以及赵韪鞭策入理的分析,刘瑁一颗高悬的心安定了许多,脸上的忧色也降了下去,更是听到后面,为赵韪为他规划的蓝图,眼睛发起亮来。
“到时候,公子你坐拥巴地、汉中,再与成都称雄,凭借公子的英才,拿下成都岂不是轻而易举。”赵韪为他给刘瑁规划的蓝图画上了一个句号。
“啊,对,对,对。”刘瑁频频点头,连连称是,他仿佛已经看到巴地和汉中在他的掌控之下,他领着数万精兵,攻打下成都,生擒他的好弟弟刘璋,对着刘璋好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