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下毒毒害我家主子的。”
此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小书童一脸愤懑埋冤的站起身来指着林棠元大声喊道。
“胡说八道,证据呢,你这个逃犯!”
林棠元也不躲避,直接站出来,“大人我举报,他们三人是被陛下因为军饷亏空而下狱的楚家人。”
林棠元楚字咬的非常清楚,在场的人无不点头确定,
“是的没有错。”
这时候谁下毒已经没有意义,而重点是军饷亏空一案。
北疆一战打了足足两年,不仅朝廷累,民众也累,家里多余的男丁被征走,都盼着有朝一日能打胜仗,班师回朝,普天同庆。
可前段时间却爆出楚家贪污军饷一事,民众哪有不怨的?
虽陛下没有下旨,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还是先将敬川伯下了狱,楚家上下被监管起来,
这件事爆出来,足够激起民愤,更不用说这些心存家国天下的学子了。
如今下毒那都是小事,关于家国天下的才是大事,
如今楚家人便是他们讨伐的对象。
“大人,我等证明林棠元并没有下毒,是他自己吃坏了东西,小书童怕受罚、编造虚假谎言。”
楚星听罢紧皱眉头,“皇上都没有定罪,你们难不成是想越俎代庖定下定论?”
“一切都没有定论,怎么知道我楚家不是被冤枉的!”
“一切都没有定论,怎么知道我不是被这书童污蔑的。”
那书童冷笑,“你敢说不是为了下毒,然后故意抢走我家公子的香囊吗?!那香囊肯定在你身上!”
香囊,
原来是这样!
还好她只是低头看看,并没有捡回来。
要不然真是人赃俱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在我这里?”
“我家公子回去就毒发了,那个香囊肯定还在你这里,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林棠元大声呵斥道,“放肆!你是什么人,敢替官爷审案!”
“官爷在此,容你们诬陷!”说完还展示掏了掏,根本没有什么香囊。
果然林棠元话音一落,一旁的官兵上去就是一脚,
“闭嘴吧你,你们楚家病急了也乱投医,林家公子什么身份,抢你家公子的香囊,还下毒?”
“过来把你。”
说着将手里的铁锁直接套上那书童,“你家公子说不定是畏罪自杀!”
楚星紧握着拳头,上去就是一圈,“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楚家是无辜的!”
林棠元一看,这不就来了罪证,“官爷,他袭官!!”
话音刚落,官兵们当着书院众人的面一拥而上将楚星捆绑起来。
抬着床上等楚辞就要往外走。
监院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如今事情还未有定论,楚辞还是先留下吧。”
这要是抬走了,人死在大牢里,先不说是不是楚家有罪,陛下都没有下旨,楚家人都还活着,他们先逼死一个,
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不管结果如何,书院都会落不的好,最后伤的可都是书院优秀学子们。
所以作为书院监院他还是要替书院学子考虑。
至于楚星,如今他们也管不得。
最终官兵带走了楚星,留下了楚辞。
楚星路过林棠元等时候顿了一下,用仅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见死不救,你以为你林家会得了好?”
林棠元觉得可笑至极,他一个下毒之人逍遥法外,却在这里说她?
她有什么本事救人?
她只是一个小书生而已。
“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棠元回头一看,“父亲!”
林如海一身夜行衣,带着七八个人,顶着寒风、出现在院门口。
“好孩子,莫怕,我带了最好大夫来,我倒要看看谁敢诬陷我儿!”
“爹….孩儿…孩儿….”
林棠元虽没有说话,但眼神却看向被拿下的楚星和小书童。
此时官兵上前来说明情况,林如海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眼前的人,恨不能立刻将其碎尸万段,“就这样一个人还敢诬陷我儿!我看定有人指使!”
他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愤怒,仿佛要把书童生吞活剥一般。
“是不是他指使你做下的!你要是好好说,有你一条活路,要是不说……”
林如海的眼神变得无比凌厉,如同两把利剑直刺对方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
书童被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三子!”
林如海瞪了一眼楚星,“楚案首真是好大的气性,果真与敬川伯如出一辙啊。”
“你如今在这里,我送你回去,不知道陛下该是多高兴。”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如海冷哼一声,他都不要脸了,还想拿捏其他人?
真当他林如海是吃素的?
敬川伯只是因为军饷而入狱的,不,是因为有人在他眼皮子下搞小动作,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