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义丝毫不觉的自己被嫌弃了,他也不在意,不过见他如此陶醉,谢娴发觉了,他们是真的长情。
一首歌听个七八遍已经算是多了,但姬元义能从早到晚,无限循环。
可能是经历过现代信息大爆炸的洗礼,谢娴的耐心真的不怎么样,曲子听个三五遍,就腻味了。
谁家好人刷短视频能刷个十遍以上啊!
所以对于姬元义这种行为,谢娴万分不理解。
在答应了请匠人来照着做一把古筝之后,姬元义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谢娴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谢敏烟她们回来了,这些日子,她们跟着王钰和马蓉等人,算是玩了个痛快。
“哎!今天气死人了!”还没进屋就听见了谢环琅的抱怨之声。
“还不是你们非要去见识见识,什么歌舞表演,结果呢!这些南地的郎君们太矫情了吧!看个歌舞,瞧不起人。”谢瑶说着说着也发了气。
原来她们今日路过一个画舫,里面有舞姬表演,她们瞧着人多,便也想去凑和热闹。
这些天跟在王钰和马蓉身后,都是大家族贵女,鲜少有人来找麻烦,所以自然胆子也大了不少。而且对于那些郎君,她们也不带怕的。
盖因为谢娴说过,我们谢氏女并未外嫁南地的打算,所以对于那些郎君,就不用担心,当平常人对待便好。
所以她们想去画舫看歌舞表演,然后就去了,却没想到,看到一半,进来几个南地士族子弟,本来都在大厅看舞,双方并不坐于一处,并无交集。
但有人不老实,一个醉鬼,晃晃悠悠的往她们这边靠,谢敏烟,见着那人色眯眯的眼神,二话不说,一杯热茶泼了过去。
然后这画舫一层就开了锅,谢环琅飙起北地方言,直骂的对方还不了嘴,对面哪受过此等羞辱,那边几个同行之人想上来壮壮声势,这边谢瑶拿起木制果盘,谢环琅解下腰间的铜算盘,而谢敏烟已然拎起桌上的茶壶。
对面众人: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
最后在马家出面调解下,对面的醉鬼道歉,这才作罢,而谢家众女一战成名。
有人要打架,啥?还是女的先动手的?哪家的小娘子这么凶猛,原来是那北地谢家女啊,哦!那没事儿了!
她们被搅扰了兴致,谁知道走之后,便传起他们的小话,说竟然以女子之身,去画舫,不够庄重云云。
不过这也就是私底下才敢蛐蛐,明面上大家都能摆正态度,但是这话终究是不好听的。
“受什么委屈了?”谢娴掀起门帘撑了个懒腰,刚才躺的腰疼。
“阿姐,你不知道,那些臭男人有多矫情。”
“还说我们粗鄙,不就泼了一杯茶吗?”
“我们还没动手呢,那人都快吓哭了,就这鸡毛胆子,在外面逛个什么劲儿。”
几人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谢娴陷入沉默,自己是不是给家里的女郎们起了坏榜样?
什么情况,怎么都敢上手打了,你们这么勇你妈知道吗?
“咳!出门在外不要这么暴躁。”谢娴道,“我们要以和为贵。”
谢敏烟小脸一垮,“阿姐,他看我们的眼神好讨厌。”
“下次用开水浇他。”
然后谢娴决定明天大家一起去看表演,找个没那么乱的地方。
优伶院。
游吉一脸高兴,“今天真的遇见谢氏女?”他沉浸在终于有消息的喜悦中,却没见到那舞姬脸上纠结的神色。
“阿吉,你确定你家主人就是谢氏女?”她回想起从屏风后飞过去的果盘,脸色似笑非笑,“今天在画舫上遇见的谢氏女共有四人。”
游吉一脸懵,啊着,“应该是主人的族中姐妹吧。”
“啊,原来如此,这北地女郎真是让人见之忘俗!”枝梧欲言又止,见游吉如此高兴,但是又怕说了今日谢氏女太过凶残的传言不太好。
“主家自是与众不同。”游吉自信。
“今日未能说的上话,等下次再来定然要帮你问问!”
游吉心中忐忑,“这道不用,等我自去看看再说。”他把面前的一个小匣子推了过去,“多谢枝梧姐姐,游吉无以为报。”
枝梧打开一看,竟然一匣子珍珠,“我不能收,随手之事,哪需如此多的报酬。”
游吉脸上带笑,一双点漆的眸子认真看着她,“这对游吉来说便是天大的事。”
枝梧无奈只好收下,下定决心此事定要在尽心些。
等枝梧走后,银姑姑慢悠悠的从屏风后面出来,“看来谢氏女的消息没错,但是缘何会与王家马家一起?”她有些想不明白。
游吉皱眉思索,他这几日也出席了几场宴会,但都没有遇见。
“这谢氏女还真是有些运道,能与王家马家人混做一处,也算能耐。”
“哎,我的老腰呦,这贵人非要跑山上去听曲,上下两个时辰,真正弹曲才不到一盏茶,你说他们图个什么!累死我了。”
越琴人这几天也接了几个单子,不过有些客户要求奇葩,看在钱的份上她也就忍了。
“师傅快来,我给您捶捶。”游吉一脸心疼,“往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