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黑石卫众人,皆翻墙而过,对着那人一阵拳打脚踢,牛二虚虚抹了一把汗,还好女君没看见,要不回去少不得又要被罚。
谢娴插不上手,只能安慰那受到惊吓的女孩,“莫怕,那家伙都快被打死了。”
“呜呜,完了,我也要死了吗?”那女孩神情惶恐,似是真的被吓住了。
谢娴好笑的摇摇头:“这有什么,你阿弟撒尿没见过吗?回去让你娘来,把这货好好的骂一通便是。”
见她说的风轻云淡,女孩想了想,也觉的不怎么怕了:“可女学里面的都说,这样就算不干净了。”
谢娴皱眉:“听她们说的能让你吃饱饭?别听那些糟粕玩意,当今圣上还鼓励寡妇再嫁呢!”
按那些贞洁论患者所说,岂不是呼吸都有错。
“也是!”女孩声音小小的,有些入神的看着谢娴的脸。
“就当被狗咬了便是,我送你回去吧!”谢娴雌雄莫辨的俊脸,成功安慰到了女孩,待送女孩到家,乡人更是感激非常,连声道,谢娴为乡里除了一大害。
待回到私塾,走到门前就听牛二瓮声瓮气道:“不就下手重了些!谁让那烂人这么不禁打。”
“你这叫重了些,差点就把人打废了!”
“他活该,腌臜玩意儿。”牛二愤愤不平,当时从墙上过去,见到那变态搔首弄姿,可把他给恶心到了,怒从胸起,一脚下去,人差点就没了。
“老大,这人还活着,但是那活儿,刚才不知被谁踩了一脚,踩的有些狠.......”
众人沉思,这要治吗?不治怕人死了,但治吧,又有些不甘心。
谢娴推门进来:“那就直接切了吧!找个郎中来看看。”
几人冷汗,然后纷纷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心中疯狂吐槽,自家女君,为何说这话,为何他们秒懂,不是当时没看到吗?难道他们没挡严实?
谢娴脚步不停,越过众人,似是怕他们没听清楚:“赶紧去找郎中,明天还要吊在城门口示众,要活的阿!”
众人对视一眼,最后刘昱低着头,耳根一片赤红,沉声应诺,打发人去找郎中了。
最后郎中来看,此人身上没一块好肉,但是听说他做的腌臜事情,郎中表示,那东西不能要了,若不及时切了,说不得命都保不住。
众人无法,最后还是一碗冷水将那人浇醒,让他自己做决定,那人哭的实惨,但在小兄弟和命之间还是选择多活几天。
第二日,村里的男女老少齐上阵,敲锣打鼓的把人送往城门口,挂在旗杆上示众。
这还没完,上了年岁的妇人,成群结队的找角度,这事情历来都很割裂。
对女子来说,做姑娘的时候是禁忌,但成了妇人,有些聊的比男人们还放的开。
所以城门口便成了全城的焦点,妇人们围观,指指点点,顺便把他十八代亲属都拉出来嘲笑一遍。
这人是个早年丧妻,再娶的妻子因为太过彪悍,常常将他骂的抬不起头来,时间长了,心生怨气。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但在爆发和灭亡中,他选择了变态。
谢娴纳闷,古人压力也蛮大的,这种绝不内耗的精神状态,谢娴表示尊重,但不理解。
不到一天的时间,黑石卫抓住变态男的事件便荣登雀县今日头条。
坐在马车上的谢娴有些头疼,大家吃瓜热情可以理解,但对于抓变态的细节过于执着,大可不必。
看着众人兴奋的神色,谢娴知道这事情已经是,黑石卫众人极力掩饰的结果了。
哎!这种英勇事迹,容易让人社死,虽然她不在意这些,但家里姐妹还要嫁人呢!
等回到族中,果不其然收到了吕氏的点赞,愧疚,打赏,一键三连大礼包。
谢娴都欣然收下,劳务所得合理合法,这趟出差虽然过程没什么波澜,但精神上被套了个Debuff。
导致平日常见的黑石卫众人都不见了身影,谢娴疑惑难不成他们也有心理阴影了?
却不知,黑石卫几人此时都老老实实的低头受训,谢六叔听闻此事非常恼怒,坚决表示,他们几个若还是这么粗心大意,就换人。
此话一出,黑石卫众人又迎来了一轮集训。
辛三娘距离从琼楼寨被破,已然过了半月有余,自从那日从山壁中走出,便如同做梦一般。
被马车拉到了难民营,吃着白米稀粥,听着管事的话,被领到澡堂洗去身上污垢,大冬天的本来以为又要遭罪,却没想到,竟然是热水。
最后换上新发的棉服,和儿子一起看着管事把她们换下来的衣服,扔到火中一把烧了。
旁边人都在可惜这衣服,但管事说,这是雀县难民营的规矩,在后来的学习中,他们才知道,大家的衣服里,会带有疫病和跳蚤,是卫生管理条例中必须清除的。
所以除了个别衣服干净无破损,其他一看就属于救不回来的那种破衣服,管事都直接烧了。
辛三娘,晚上躺在地窝子中感受这身下的热炕,身上崭新的被褥,心中暗道,明日若是让签奴契,她都认了。
一连过了两日,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