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见过宝亲王、宝亲王福晋。”
甄嬛还是第一次单独见过弘昼,而他身边的这位男福晋也是第一次这样私下见面。
甄嬛和弘昼向来没有见过几面,更别说交流。
自弘昼被册封为宝亲王后,默认为储君,甄嬛是不敢在其面前如弘时、弘历两位阿哥一样对待的!
甄嬛:“宝亲王怎么来了?”
弘昼:“一进来,就听见这位三小姐说还不如嫁给匹夫呢!”
“看来那话可不是三小姐信口胡说的,而是真的这么以为的呢?”
弘昼一进来,就直接叫起了众人,坐在了榻上,让浣碧赶紧给他和沧海上茶。
甄嬛:“王爷...小妹不是”
弘昼直接抬手打断了甄嬛的话:“哎,我又不是来问责的。只是真的好奇,三小姐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道只是为了标榜自己清高的气节吗?那未免太过于愚蠢了!”
玉娆:“皇室公卿有什么好的?喜爱美色,兄弟相残,虚伪得很,臣女只是想嫁给一位真心相爱之人。”
“这宫里的天,四四方方的,总不及宫外自由!”
弘昼:“自由?你觉得出去了,就自由了?”
“沧海,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蠢话!”
沧海摇了摇头,:“姑娘这话,确实说的不对!”
玉娆:“怎么不对?”
这时,浣碧带着茶走了进来,:“不知道王爷和福晋爱喝什么,便泡了今年新的雨前龙井,王爷、福晋不要嫌弃!”
弘昼:“无妨!”
弘昼接过浣碧手里的茶,向玉娆说道:“你可以问问你的这两位姐姐,她们都是出宫后又回来的,你问问她们,当初出宫后的日子自由吗?”。
玉娆听见这话,看见甄嬛和浣碧。
而甄嬛听见弘昼的这话,陷入沉思,刚出宫的时候,就是在甘露寺里也有人欺负她们。
这一段日子直到遇到了允礼,搬去了凌云峰,日子才好起来。
也只有那段日子稍微自由些。
浣碧想到那段日子,每天都要没日没夜的做活,哪里轻松了。
弘昼:“瞧瞧你两位姐姐手上的冻疮,那时候,她们要每天打扫大殿,浆洗衣物,赚取花销的银子,一直到现在,每年冬季,手上的冻疮都会复发,难以忍受。”
弘昼:“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弘昼:“我看你,就是富贵的日子过多了,话本子也看多了。整日里脑子里就只有心上人这件事儿。”
“嫁与匹夫草草一生!这话你也说的出来!”
“我记得,你自出生起,当时你父亲还是大理寺少卿,作为官眷,你不愁吃穿,又作为嫡女,必定娇养长大!”
“可自从甄家被流放宁古塔,这等苦寒之地,你们家没有收入来源,但还是能够让你这般骄傲的长大。宁古塔苦寒之地,民风彪悍,自己在那儿住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以你的容貌和已经被贬的家世,按理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全须全尾的回来的,会遭受什么,那边这种事儿并不少,你也该清楚才是。”
“虽然不知道你姐姐当时一个废妃出宫,自己都要靠浆洗过活的时候,从哪里找了银子送到你家,又从哪儿找人庇护你家,让你平安长大的同时,又教导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银子,需要权势。”
“若你姐姐只是嫁给匹夫,可做不到这些,你早就死在去宁古塔的路上了,更别说还能今日坐在这里说话了。”
甄嬛听到弘昼说甘露寺的那些,心里发紧,:“王爷...”
弘昼瞧了一眼甄嬛,喝了一口茶。
玉娆:“长姐...是这样吗?”
甄嬛看着玉娆含泪的眼,不想说话,可是浣碧却忍不住了:“怎么不是这样,当初去甘露寺的时候,那个净白....,小主出宫,又没有带银子,可不是得需要自己赚,冬天大冷的天,还需要小主和我一起去浆洗衣服,生病发热,连个喝药的钱都没有!都只能硬扛着,那时候小主刚生产完没几天就离宫了,月子根本就没做好,加上这些,还是后面不时有惠嫔...给的银子,那也是后面养了多少年才好一些的。”
弘昼:“瞧瞧,这就是你嫁与匹夫,草草一生,需要过的日子。我原以为你亲眼瞧着家里的变故,看着自己母亲由原本保养得当、身子健康的官夫人变成如今这样满头白发,身形憔悴的样子,很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才对。”
“嫁给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匹夫,能够支付你父亲高昂的诊费?能够让你母亲不再操劳疲惫?怕是到时候,连你自己都需要你长姐救济吧!”
玉娆听了弘昼的话,心里伤心,却有些愤愤不平:“按你的话,嫁给皇室公卿就好了吗?”
弘昼轻轻一笑:“傻姑娘,你又想错了!”
玉娆:“怎么错了?你的话不就是说要嫁给这天下最有钱,最有权势的男人嘛?”
弘昼哈哈一笑,沧海也摇了摇头。
弘昼:“我就说嘛!这种小丫头,就是被那种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给骗惨了!和那个什么青樱一样,整日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