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国上下,一场大祸无声无息而起。
小松时康盛怒至极,当即下令:“派兵!立刻派兵!”
仅仅半个月,沿海地带一直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好些倭寇,来无影去无踪,说是倭寇,更像鬼神!
最为关键的是,在场任何人都明白一点,那就是这群人绝对不可能是倭寇!
若真是倭寇,自己这边怎么不知情?
总不会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尽管扶桑国君小松时康暴跳如雷,可底下的众人却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反倒是将目光齐刷刷地对准正处于小松时康下方的一人。
那人闭目阖眼,双腿盘膝,双手放置膝盖之上,似乎并未察觉到底下的汇报之声。
由于他尚且没有出声,这满场众人居然一言不发,徒留小松时康暴怒不已。
眼见着无人理会自己,小松时康的情绪居然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对方,随即也跟着坐下来。
此时那人才开口道:“国君就应该有国君的样子,您此番行径,未免太过失态了。”
小松时康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朝着那人表达歉意。
“足利将军,本君只是因为感到冒犯情难自已,还请足利将军下令,了结这些人的无礼之举。”
说罢,他朝着足利义满低下头,表达自己的屈服之意。
足利义满此时已经鬓生白发,闻言也不过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然听清。
随后也只是叹气:“我本已准备告老,按理来说不该管这些俗事,既然小康君提出来,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尽管这些倭寇来历不明,但我有一个猜想。”
底下众人全部恭敬卑微地看向足利义满,等待着足利义满继续说下去。
足利义持眼看此景,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率先开口道:“父亲是觉得,这些人是大明派过来的?”
原本如今的幕府将军,该是足利义持,可足利义满在此,自然也没人听从他的号令,全部看向足利义满。
而足利义满被这么打断话头,当即也面露不满,朝着足利义持看去。
足利义持心里面虽然不痛快,但见到足利义满神情,仍旧连忙低下头,不停地说着私密马赛。
“打断父亲说话,是为不敬,该挨三板。”
足利义满话音落地,立刻有家奴跪着匍匐上前,恭恭敬敬地面朝足利义持,双手却高举木板。
足利义持僵硬地看着长条状的木板,久久未动。
四周落针可闻。
两厢僵持下,足利义持不得不握住木板,朝着自己的后背狠狠砸落三下,方才转身,低下头颅,双手捧着木板对足利义满谢罪。
足利义满冷哼一声:“你虽已经继任幕府将军,以后便是家主,却不能忘了父子尊卑,该守的规矩不要忘了!若不是义嗣……”
他话没说下去,但足利义持被掩藏在高举双手下的面色已经分外难看。
足利义满偏心足利义嗣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要不是足利义嗣决定出家,足利义满早就将人捧上高位了。
“是!父亲责怪得没错,是儿子狂妄,不该越过父亲说话!”
足利义持将头垂得更低。
见状足利义满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眼下正处于幕府将军之位的的确是足利义持,只不过权利尚且还在他的手中罢了:“既然知道错了,就速速退下,这里还不允许你说话。”
足利义持保持着谦卑的姿态,渐渐退到足利义满身后。
“这群人一定是汉人的兵马,他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达到让我们承认倭寇的目的!大大滴狡猾!”
足利义满一语中的:“既然他们非得这样做,我们也派人去他们的海岸线,这群士兵势必会回去保护百姓,到时候我们可以借助在海上的优势,将他们全部拿下!”
“拿下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和大明天子谈谈条件,争取多多拿回我们的利益。”
扶桑国海岸线的另一端。
“你说啥玩意?”
张辅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着下边剃了個秃瓢的属下,左右看不顺眼,拿出帽子盖在他的脑袋瓜上,这才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扶桑国海岸附近,有一组倭寇模样的人朝着登州去了,咱们要不要一枪给他们崩了!”
此人名叫郑大牛,捣鼓着自己手上的火枪,眼里面尽是厌恶。
这些天在扶桑国待着,他们看了扶桑国的做派,简直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就连扶桑国本地的百姓,也会被扶桑兵士凌辱,所作所为堪称下贱,毫无气节礼仪可言,只会朝着强者点头哈腰跪地俯舔……
全是他娘的无义无耻无德之辈,偏偏还要装得人模狗样。
张辅一巴掌打在他的秃瓢上:“你傻啊,这些人现在动身,不就是想把我们引开吗,你追上去是想如他们的愿还是怎的?”
大牛摸了摸脑瓜:“那俺不是嫌他们恶心吗,再说登州那边咱不能不管吧!”
“要你管了?登州那边有阿扎帖木儿和陆指挥,要是这样都让倭寇上了岸,那他们也别干了!”张辅看着底下的下属,也知道在扶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