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祥尴尬得无言以对。
秦韵儿拨弄着额前的秀发,满面疑惑地问:“那人有大胡子吗?”
“喝酒,喝酒,承你盛情款待,我以酒回敬,先干为敬!”
为了转换话题,李文祥竟主动举杯敬酒。
秦韵儿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娇羞,慌乱的美眸垂下长长的睫毛轻颤几下,轻吐一口气低声说:
“呸,没听懂你说的莫名其妙,喝酒喝酒,今日不让你醉倒,决不罢休!”
碰杯之际,李文祥偷偷地仔细打量秦韵儿。
她身姿挺拔,坐态端庄,眉宇间略带青涩,纤细雅致的颈项上,每一根汗毛都清晰挺立。
看这模样,莫非她仍是一位未经世事的少女?
但她刚才分明说过已经结婚了!
李文祥顿时领悟,或许只是登记了,尚未举办婚礼,这时代的许多女子都很保守,只在新婚之夜才会全心投入。
这位看似泼辣风情的美丽列车长,或许就是这样的类型。
李文祥不敢再胡乱猜测,专心对付杯中的白酒,尽力保持清醒,以免出丑。
不久,两人已畅谈中饮下了一斤多的白酒... ...
李文祥感受到酒意涌上,正要提议收场,秦韵儿已开启第三坛醇酿,斟满了两人的水晶杯。
“我叔父吩咐过了,要我悉心照料你们,此行你们安心歇息,绝对安然无恙。抵达边界,换乘之时,我会妥善安排行程,包括那些奇物的转移,总之,你只需放心即可!”
面对如此周全的安排,李文祥自然不便推辞。
他道了几声谢,一饮而尽杯中酒。
酒入腹中,只觉脑海如鸣金钟,腹内似海浪翻滚,心底暗自咒骂自己又喝高了!
按照常理,他应回敬一杯,毕竟对方已扫清所有忧虑,至少得表示感激吧?
然而李文祥头晕眼花,眼前事物如同幻影,连酒壶都无法握住。
秦韵儿见状笑得花枝乱颤。
“好了,刚才那杯就算最后一杯,真把你灌多了,我可搬不动你呢!”
秦韵儿请列车侍者泡了醒酒的浓茶,她品味着茶香,低声说道。
“你刚才那么健谈,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酒醉之人警觉性降低,李文祥未多问便点头应允,晕乎乎地拍着胸膛保证。
“嘿,都不问问我需要你做什么就答应了?”秦韵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满,这家伙答应得太草率,恐怕靠不住。
李文祥醉眼中透出憨笑,“韵儿姐会害我吗?如果我真的做不到,你也不会开口,不是吗?那我直接答应显得大气些!”
秦韵儿被他唤作“韵儿姐”而心中一暖,媚眼含笑,娇嗔道。
“还算你小子机灵,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我表兄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可能终身残疾!”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变得低沉,淡淡的哀愁掠过眉宇。
“他从小就争强好胜,这次灾难彻底粉碎了他的信念,如今只想寻死。我想你们年纪相仿,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你口才了得,回去后能否去看望他,顺便开导一下他?”
这虽是小事,即使秦韵儿不提,为了维护这段关系,李文祥原本打算从北方回来后去探望陈孝学。
人情往来是维系关系的桥梁,李文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列车在黑暗的荒野中疾驰,熄灯后,车厢内一片昏黄,闷热的硬座车厢仿佛挤满了沙丁鱼。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照在乘客们的面庞上,时隐时现。
车厢连接处的暗角,一张男子的脸被灯光照亮,若是李文祥在此,定会认出那是疤瘌三。
他的对面,另一个人背对着窗户,整张脸淹没在黑暗中,只能隐约辨出轮廓。
疤瘌三嗓音嘶哑:“那小子真的上了这趟车,可惜在他妈的豪华卧铺,我们根本过不去!”
对面那人似乎并未听见,依旧沉默,直到疤瘌三再次询问对策,他才幽幽地开了口...
"随我穿越天涯,总会寻得机缘!"
疤瘌三轻轻颔首,低语道:"最好是抵达异域,那里我有些挚友,身怀利器,对付那些家伙易如反掌!"
李文祥醉舞幻影战刀,重返车厢,推门瞬间,浓烈的酒香扑面而至。
揉揉眼,窗边的小桌上陈列着几碟奇异佳肴,老秀才三人正尽情享用,乐在其中。
"好啊,你们三个够义气,让我独酌陪客,自己却躲在这享受!"
软卧车厢的魔法冷气拂过,让他浑身一颤,仿佛被神秘力量敲击,眼前一黑,他沉醉于梦境深处。
列车上的时光宛如永恒,窗外是连绵不断的魔幻田野与城郭。
狭小的空间让人束缚,只有在大站停留时,踏上月台漫步,才能稍稍舒展疲惫的身体。
两日之后,唯有初次长途旅行的石头依旧兴致勃勃,其余三人则如疲倦的魔法鸟,期盼着列车尽快抵达,让他们得以解放。
自过关以来,列车转向东方,气候渐凉,习习冷风驱散了炎热,乘客们得以喘息。
随着终点站的临近,人们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