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祥与少女皆猛然警觉,疑为嫂子临门,二人连忙分离,匆忙整理衣衫。
门扉再遭沉闷之击,那人仍在外敲击。
李文祥亦感不妥,若是嫂子必持钥直入,断不会如此敲门示人。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子之声,“欣儿在否,欲借阅一书!”
非是嫂子,然麻烦更甚,于李文祥而言,潇晨晨犹如定时灵雷,随时可能引爆。
然此时山路泥泞,下山无望,实乃请神容易遣神难。
李文祥伸手欲启门之际,少女抱住他手臂,轻轻摇头,向门外喝道。
“潇姐姐,此处无君所爱之书,还请回返,我正修习功法!”
此刻李文祥尚未察觉二人关系已降至冰点,犹以为少女害羞不肯开门。
门外潇晨晨亦高声道,“你不是藏有许多武修、情缘秘籍么,借我看便是,免得被缴!”
屋内,李文祥与少女面面相觑,皆意识到潇晨晨可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知是否察觉室内之事。
少女面泛娇羞,面颊如红果,瞪了李文祥一眼,“罢了,饭毕之后,我亲自送去!”
潇晨晨门外轻笑,“无须烦扰,让屋内之人代劳即可!”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潇晨晨终离而去。
少女羞怒交加,举起粉拳捶打李文祥胸膛,语气中满是责怪。
“都怪你,全因你,让她发现了,若告知姐姐,该如何是好!”
李文祥熟练地握住那双小手,顺势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若要告状,她便不会前来,无需惧怕,亲一个以解忧!”
少女轻触其唇,如蜻蜓点水,旋即挣脱,心有余悸地说。
“别闹了,快去给她送书吧,我真的害怕了!”
李文祥忧虑触怒少女,虽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提起书箱,出门时忽然好奇发问。
“平日你们不是相处融洽么,今日为何这般,难道她冒犯于你?”
少女推着李文祥往门外走,“哎呀,原本觉得她颇有教养,多聊几句,可,可是......”
李文祥心神一震,急切询问,“何事如此要紧?”
小丫头面露犹豫,吞吞吐吐地回应,“此事切不可对外言说!”
莫非她洞悉了潇晨晨的秘辛,李文祥愈发渴望揭示真相,忙以重誓保证守口如瓶。
“自她入住第二日,我去取修炼用的灵带,未曾敲门便见她在暗处掩藏物品。趁她去静室修炼之时,我自床榻下取出一看,原来是被单!”
李文祥眉峰一挑,满面诧异,“被单?她为何藏被单?”
小丫头似不愿触及此景,撇嘴露出厌嫌之色,“她外表光鲜亮丽,实则肮脏不堪。月经来时,污血染遍被单,更有甚者,她在上面涂抹鼻涕!”
李文祥如遭晴天霹雳,思绪纷乱。原来女子所言非虚,她确是未经世事的贞洁之躯。
回想起自己那一夜的鲁莽,他略感懊悔,也明白了为何对方怨念深重,不断设局报复。
同时心中暗幸,幸亏小丫头懵懂无知,不懂男女之事,否则看到被单必然知晓端倪。
况且家中只有他一名男丁,若是此事泄露,即便是跳入黄泉也无法洗净嫌疑!
但万一嫂子知晓,恐怕也能猜出七八分。
李文祥忧心忡忡地问,“此事未曾告知嫂子吧?”
小丫头摇头道,“哎呀,姐姐爱洁净,若让她知晓,岂不是恶心至极!”
“此事切莫与你姐提及,莫让客人颜面尽失!”
李文祥稍感宽慰,叮嘱过后迅速离开了房间,肩扛书箱送到潇晨晨门前。
正欲推门,他迟疑片刻,决定还是避免见面为好,便将书箱置于门外,轻敲两下,高声道,“书已放在门口!”
正当他转身之际,潇晨晨慵懒的声音响起,“替我送进来吧!”
若非今日得知被单之事,相见或许无妨,如今李文祥心中满是愧疚,面对她犹如面对债主,能避则避。
“我,我还有急事,书箱并不沉重!”李文祥说完,匆忙踏上阶梯。
然而他未及远离,潇晨晨的音量瞬间提高,“我身负重伤,不便弯腰,你若胆敢离开,哼哼!”
无奈之下,李文祥只得硬着头皮,将书箱搬入屋内。
室内并未见潇晨晨身影,只听得浴室水声潺潺,想必她正在沐浴。
李文祥暗觉机不可失,连忙将书箱搁在案几上,转身欲逃。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悄然开启,身着月白色短小背心和短裤的潇晨晨缓步而出,正好挡在门口。
几日不见,她清减了几分,曾经丰润的下巴变得更加尖细,却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
漆黑长发盘于头顶,映衬得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
她正伸手插入一支黑木发簪,这一动作牵动了小背心,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李文祥身姿如磐,立于原地,不知如何启齿。
潇晨晨轻转纤腰,将柔顺的长发扬向身后,慵懒地吩咐:“呵,替我簪上。”
李文祥接过灵木发簪,一手托起如墨云般的发髻,笨拙地为她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