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别打了!”
黑暗中,一位蒙面之人低语道……
数名面目难辨的修士停下动作,沉声道:“将他们连同法器——自行车,一同置于那山门前,速速撤离!”
转瞬之间,组长王氏与他的儿子被这些魁梧修士掷回了疤癞三隐匿的山门前,仿佛未曾在此地停留般,他们消失在了幽邃的夜色之中。
片刻后,父子二人渐渐苏醒,痛苦地低呼,彼此扶持着勉强起身。满脸淤青的儿子带着颤抖的哭腔问:“父亲,难道我们遭遇了修士劫掠?”
王组长口齿含糊地回应:“不像,劫掠者怎会不搜查元灵之物,不夺取飞梭?”
“那恐怕是寻仇之人,父亲,你是否触怒了哪位高人?”
王组长连连摇头:“即便如此,若为寻仇,又怎会下手如此轻?”
几道皎洁的灵光划破黑暗,伴随着飞梭的响动,巷子里涌进了一群身着执法服的修士。王组长父子惊恐至极,几乎失禁。灵光照在脸上,他们无法看清来人的身份,还以为即将再次遭受攻击。
两人连忙匍匐于地,如同捣蒜般磕头:“放过我们吧,要财物,要飞梭尽管取走,不要再打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半夜三更,你们在此作何,这些伤痕从何而来,为何躲在这里?”
随着灵光移动,王氏父子才认出,来者是身着执法服的修士巡逻队。
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哭诉起来,如同遇见了亲人:“大人,我们是无辜百姓,前来探亲访友……”
你一句我一句,他们边哭诉边发出灵音,讲述被打的经过,唯独略过了疤癞三的名字。
本以为巡逻队会送他们回家或是去疗伤之所,至少会宽慰几句放他们离开。然而,一名修士突然说道:“队长,近来此地常有飞梭失窃,我看他们行踪诡异,还是带回执法殿详加询问为好!”
“嗯,确实如此,我们已接到了多次失窃报告,把他们带回去,仔细盘问!”
父子二人虽在当地颇有声望,但未经历过这般大场面,一听要被带到执法殿受审,吓得体内灵力失控,当场失禁。
“不,我们真的是无辜的,这里就是我们的亲戚家,我们是来拜访的,不是盗车贼!”
一名修士不耐烦地挥手:“既是拜访,那就赶紧离开!”
队长瞥了队员一眼,冷笑一声:“他说是亲戚就是亲戚?现今的邪修狡诈无比,必须以雷霆手段威慑,带走!”
尽管王组长不解“雷霆手段”的含义,但他感到一阵寒意袭身,连忙恳求:“我绝不撒谎,您不相信的话,我们敲门问问便知!”
队长与队员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点头:“去敲门!”
深夜的敲门声在静谧中格外刺耳,不久,院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喝斥:“哪个不知死活的半夜砸门,报丧来了吗?”
王组长生怕被带走,紧紧抓住最后的希望:“兄弟,我是王家村的王晓峰,刚给你们送食物过来,快开门啊!”
禁地之中,一道焦躁的低吼回荡,“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何还要返回,此时已是深夜,凡人皆已沉睡,若有所需,明日再说!”
王长老满目祈求,望向掌门,“掌门,您听见了吧,里面之人认得我,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掌门面色凝重,低声回应,“声音不足以作为凭证,我们必须亲眼所见才能确认,立刻让他们开启禁制,否则,随我回宗门!”
王长老心如刀绞,只得朝禁地内之人恳切哀告,经过一番苦求,那人终于愤愤地启开了结界之门。
“不得妄动,靠墙而立,双手举过头顶!”
禁地之门微启,几位修为高强的护法踢破门户,如猛虎下山般闯入其中!
片刻之后,一位弟子回报,“杨掌门,‘疤瘌三’一党都在,唯独不见疤瘌三本人!”
费尽周折,为了避免惊动疤瘌三,用故人敲门之策,却不料此人仍逃之夭夭!
杨掌门面色铁青,拽起一名手下厉声质问,“疤瘌三何在,难道他一开始就未曾在此?”
手下深知大势已去,无奈答道,“王长老刚离开,他就从后门遁走,说是回家取修炼之物……”
杨掌门心中明了,疤瘌三这等人,平日狡猾如狐,如今出事,必定更加小心翼翼,恐怕此次遁走,数年内都不会再现身!
“撤退!”
众人押解着手下与王长老父子,一片喧嚣地离开了禁地,突然,一件物体自地面弹射而出。
场面一时大乱,待看清,原来是一团被束缚得严严实实的人影。
弟子用手光一照,惊呼,“猪刚鬣?”
杨掌门上前细察,笑道,“原来是疤瘌三,被人揍成了猪头!”
夜色渐深,灵犬饲养场唯有犬吠声偶尔打破宁静。
李文祥轻摇羽扇,坐于水井旁纳凉,时而关切地注视着大门之外。
今日之事,全由他一手策划,这只是序幕,为接下来两天的大戏铺垫。
戏已落幕,只待看观众是否满意。
手腕上的法器时针刚过子时,一辆军用飞梭摩托车冲进大门。
“小兵兄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