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游轮,单是安保人员就已经到上千的数量,再加上随行的雇佣兵兵团······
辛鹊没办法从龙蛇混杂的游轮上逃出生天,但她可以想方设法给自己加码,让自己进入能和祛祸永生会抗衡的势力眼里。
时间紧迫,现拉拢人是不可能了,先不提游轮上的安保和雇佣兵都是各为其主,就算有人愿意投靠她,她也要考虑对方是不是另有所图。
但季铭川很合适。
他和辛鹊一样都是被祛祸永生会盯上的货物,甚至他身上的器官已经被明码标价列在了资料卡上。
这样的人,要么坐以待毙,要么豁出去一切给自己搏一把,绝对值得辛鹊投资。
尤其是整艘游轮上,没有季铭川的后路,这也就意味着他只能依靠辛鹊。
季铭川从角斗场出来,远离祛祸永生会的那些人之后,精神状态总算恢复了一些。
他握着辛鹊丢给他的矿泉水瓶,冰镇过的瓶身传来一些让人平静下来的凉意,“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把我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的······我这条命,你放心用就是。”
辛鹊对季铭川黑社会表忠心一样的豪言壮语没什么兴趣,她摆摆手,“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得去接近一个······”
门口传来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季铭川下意识绷紧了身子,他和辛鹊对视一眼,最后起身去开门。
“程徵?”辛鹊看到门口的男人,确认他身后没其他人才问他,“过来有事?”
程徵看向辛鹊身后的季铭川,又将视线移到辛鹊身上,“骆总让我来问问你,你怎么样?”
辛鹊没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程徵,“你不跟在骆华意身边,不怕他遇上什么危险?”
······
骆华意带着保镖和韩尉坐在灯光暖黄的酒吧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什么。
“骆先生认识白龙的老板?”韩尉突然将话题绕回角斗场的那个赢家身上,“从角斗场出来时,就见你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骆华意闻言不动声色模糊敷衍过去,“只是头一次在这种血腥的场合看到女老板,多打量几眼而已。”
韩尉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感叹道,“能慧眼收服白龙这样的潜力股打手,应该说那个叫辛鹊的女人是运气好,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一旁的客人听到他们在谈论辛鹊的名字,也凑过来八卦了几句,“辛鹊这个人我安排人打听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产千金而已,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出彩的能力,应该就是单纯的运气好?”
辛鹊的名字在祛祸永生会和角斗场的人对上之后,就迅速传遍了整艘游轮。
毕竟角斗场的人一向圆滑,很少这样为了一个人直接出头跟还算交好的势力对峙的。
“但她现在不是已经拉拢角斗场站在她那边了吗?”韩尉唏嘘不已,“即便曾经没什么背景,现在在这座游轮上,也没人敢打她和白龙的主意了吧?”
那人神色微变。
韩尉阴阳的倒是没错。
白龙打赢鬣狗之后,多的是输红了眼想弄死白龙泄愤的人。
现在角斗场直接出面给白龙和辛鹊站台,没人再敢出头。
在游轮上不能动手,但下了游轮么······
白龙和辛鹊这对上司下属,已经被这些赌徒弄上了清算的榜单。
骆华意盯着面前杯子里的酒液,一面听他们八卦,一面思忖,辛鹊被剧情弄上游轮之后的故事走向。
剧情把他们都弄上游轮到底是要做什么?
如果是要制裁她,那她现在背后已经有角斗场的支持,也没人敢在明面上给她使绊子,是不是说明她已经脱困了?
骆华意又想到辛鹊和负责人模棱两可的那句合作愉快。
辛鹊跟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骆先生,”韩尉笑着问他,似乎只是单纯的八卦聊天,“你怎么看?”
骆华意笑了笑,“我倒是没什么看法,毕竟我这菜鸟第一次下赌就能不输反赢,还得多谢白龙······您说呢?”
“这倒也是,幸亏今天我是跟着骆先生下注的,不然这几千万,我就得打水漂了。”韩尉爽朗笑笑,“今天韩某也算是借了骆先生的运势了······交个朋友!”
骆华意只是应付着笑笑,还是谨慎的没有接茬。
韩尉又招呼酒保给两人续酒,一面漫不经心又提起祛祸永生会,“不过能让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教会吃瘪,我倒是挺想跟那个叫辛鹊的女老板好好聊聊。”
“如果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们应该能聊得来。”
骆华意神情没什么变化,“您是说祛祸永生会名不正言不顺?这话怎么讲?”
韩尉提起祛祸永生会神情满是轻蔑,“打着我们永生教的名义,分裂出去的小帮派而已······见钱眼开什么违背教义的生意都做······真是上不了台面的钱串子。”
骆华意探究的视线看向韩尉,“祛祸永生会,原本是属于韩家永生教的一部分?”
韩尉端过酒保双手放到他面前的琉璃酒杯,“见笑了,骆先生,永生教管理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