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子川被舟子妍翻旧账气的一噎。
“哎呀,”舟子妍晃着舟子川的胳膊,“就帮帮他们这一回,以后我再也不乱认干弟弟了,行不行?”
舟子川气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以后不准再去酒吧!”舟子川怒喝,“这次如果不是我的人第一时间把那几个小崽子的供词送过来,不然我都不知道你给咱们家捅这么大篓子!”
舟子妍吓得缩了缩脖子,片刻之后才蚊子似的哼哼,“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多赔两个钱不就结了?”
“监控物证基本都已经处理了,”舟子川甩开舟子妍的胳膊,“告诉那几个小崽子,事情了结之后马上出国!”
“马上跟他们断交!”
舟子妍见她哥是真怒了,也不再撒娇,应了声之后麻溜的离开总裁办。
慌倒是不慌,反正对方闹来闹去也还是为了“钱”这个字,让小庆家安排律师跟那对父母谈判去吧。
她哼着歌,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拉开车门坐进自己的限量跑车里,去辛家看望自己养伤的好姐妹辛心。
......
辛鹊白天在景区上班,晚上就伪装成学生家长去那所私立中学踩点。
这桩案子在网上几乎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几家媒体报道。
但她记住了男人手机里被着重标出来的那个男学生。
郑义庆。
私立龙蛇混杂,辛鹊接连观察了几天,才在傍晚放学时校园门口的晚高峰里,看到一个高挑桀骜的男生。
“郑哥!”身后披着校服的男生嘻嘻哈哈跟他打招呼,“还真是你,都回来上学了,看来这事儿是真没难倒你啊!”
辛鹊锋利的视线锁定在人群之中闲聊的几个男生身上。
一点点顺着人群逼近那几个男生,辛鹊听到几人的交谈声音更加清晰。
“那两个兄弟呢?郑哥咋没一块儿保着他们啊?”
看来目前脱身的只有郑义庆。
“草,别他妈提了,那女的父母跟疯狗似的不肯松口......”
郑义庆骂骂咧咧走向缓缓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
辛鹊没再跟上,只是记下了商务车的车牌号。
第二天,辛鹊又在晚高峰里蹲到了那辆来接郑义庆的黑色商务。
这次辛鹊换了一身伪装。
状似无意路过那辆商务车时,辛鹊的宽松的衬衫袖口里落下一个银光一闪的小东西。
“当啷——”
一声微不可察的金属落地声之后,那个小东西滚落到车胎底下。
辛鹊面不改色离开了这里。
被打磨尖锐的长钉一时半会儿并不会让车胎出问题,但过两天么......可就不好说了。
中年男人刚停下送货用的面包车,带着饭急急忙忙往病房里走。
“郑家又来人了。”一夜白头的妇人一面小心翼翼给自家女儿擦脸,一面忍不住落泪。
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饭盒,没开口。
不用说都知道郑家来人是为了什么。
妇人知道丈夫的无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方软硬兼施逼他们签谅解书,自家好不容易打拼出成绩的小公司,已经快被那几家人排挤的开不下去。
丈夫早出晚归为了多跑一点生意给女儿治病,自己天天守着尚未脱离危险期的女儿,根本脱不开身去工作。
“老钱,”妇人声音哽咽,“主任说笑笑之后的手术费用护理费用......”
老钱耷拉着的眼皮动了动,浑浊的眼白遍布红血丝,看向病床上的女孩儿,最终哑着嗓子开口,“先治。”
“公司账上还有钱呢。”
......
辛鹊接到老钱的电话,倒是意料之中。
这几天的观察下来,郑义庆那个学生确实狂的无法无天,即便在取保期间也没耽误他在学校门口教训不顺他意的小弟。
没人敢拦他。
“你之前说接我的单......”老钱坐在消防通道里,盯着手里明明灭灭的烟头。
“你还有多少钱?”辛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缺钱的话给我弄辆车,能开就行。”
“哦对了,再加一个定位器,不用贵的,黑市一千块以内就能弄到。”
老钱一愣。
......
辛鹊已经熟门熟路,第n次路过那辆商务车。
只是这次她一不小心被马路牙子绊了一跤,直接摔在了车旁。
手忙脚乱起身,辛鹊脸上有些窘迫,很快离开了这里。
郑义庆抄着口袋从远处走过来,见陌生的女人在自家车旁出丑,嘲笑了声,“走路不长眼的傻逼。”
女人起身之后似乎听到他的嘲笑,立刻低着头小跑离开。
郑义庆没将这细枝末节的小事放在心上。
......
“听澜山庄......靠海独栋。”辛鹊将定位后的地址详细记下。
摔倒放定位器时,她看到车胎里的钉子还在,立刻确定了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那辆商务的定位果不其然从学校移动向修理厂。
辛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