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不待见他们,怎么想都不可能跟着他们去找闻声,替他们完成任务。
谢北浔开门,才进了房间。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一阵压抑的哭声。
谢北浔转头,越少徵正在喝水。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没听到有人在哭吗?”
越少徵疑惑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哭,谁在哭啊,我怎么没听到?”
哭声由远及近,哭的谢北浔心里发慌:“都哭了好几次了,你一次也没听到吗?”
越少徵老实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真有他能听到,旁人听不到了:“好像是个女人的哭声,哭声是从附近传过来的。”
越少徵皱了下眉。
附近?
离他们最近的,是花臂大姐和精神小妹儿的房间。他们刚刚去过,那俩人精神好着呢,根本不像是能哭的人。他们房间的另一侧,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树林。要说声音从这里传出来的,越少徵觉得还有很大的可能。
大晚上的去密林,总会让人心惊胆战。
越少徵起身往外走:“我们去看看。”
谢北浔愣了下,“……现在去?”外面黑漆漆的,浓厚的夜色,勾勒出东摇西黄的枝丫中,夹杂着的呜咽声。谢北浔只是看了一眼,就急匆匆地扭过了头。紧紧地跟在越少徵的身后,生怕越少徵给他扔在了房间里。
越少徵脚步不停,“对,”他说,“我很好奇,这个一直哭的人,到底是谁。”
谢北浔拽着越少徵的衣角,走进了密不透风的树林中。
夜色,愈发浓厚。
密林里的风也越来越大。
谢北浔抓着越少徵的衣角,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忽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身后空空。除了夜色笼罩下,模糊的轮廓之外,什么也没有。谢北浔疑惑的蹙着眉,紧紧地跟在越少徵的身后:“你听到了吗?”
越少徵问了句:“听到什么了?”
谢北浔:“有人跟着咱们。”
越少徵忽然停了下来,环顾四周:“你听到了?”
谢北浔点点头:“对。他们的脚步很轻,不仔细地听,根本听不到。”
越少徵的眸色,如同这浓厚的夜色,分不清这如墨的眸色下,翻涌的情绪:“让他跟着,我们就当不知道。”既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就将计就计,引他上钩。
谢北浔用力地抓着他的衣角,“……好。”
他有点怕。
越少徵握着他的手:“还能听到哭声吗?”
越少徵的手掌,干燥温凉,却意外地让谢北浔安心:“能,就在前面。”谢北浔指了指前面。
越少徵顺着谢北浔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可惜,夜色太浓,什么也瞧不见。
越少徵只能往前走。
只是才走几步,越少徵就觉得不对劲儿。
他们曾经见过的小溪,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让越少徵更惊讶的是,溪流上漂浮着的,是谢北浔之前扔到溪里的那些树枝。小溪里面的鱼,竟然围着那些树枝游来游去。
越少徵站在原地没动。
谢北浔问了句:“这是啥意思?”
越少徵:“……不知道。”
难道,他们走错了?
谢北浔:“咱们要不要绕过这条小溪?”
越少徵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的谢北浔的提议。
两个人往回走。
经过一棵树时,越少徵还特意用谢北浔的匕首,在这棵树上做了个很明显的记号。
可是,当他们俩在绕过来时,那条小溪仍旧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谢北浔蹙着眉,“越少徵,这条小溪,是不是长腿了。要不,怎么能自己跑来跑去?”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越少徵的眉眼,一片凉色。
三番四次地都能见到这条小溪,那就证明,这哭声是从小溪里面传出来的。
可是,这条消息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能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越少徵走到了小溪边。
谢北浔还来不及阻止,越少徵就跳进了小溪里。
谢北浔恼羞成怒:“越少徵,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赶紧上来!”
他这样的身体,竟然敢跳进去。这里缺医少药的,万一,弄出病来,咋办!
越少徵敷衍地说了句:“我没事儿,”不顾谢北浔的阻拦,就朝着小溪的深处走去。小西的深处也有一堆的树枝,但和谢北浔特意扔进小溪里的树枝相比,颜色比较深。长短、粗细,都很规整。好像是有人特意放在了这里,就等着他们去拿。
越少徵身后,就在他的指尖要碰上那堆树枝的时候,站在岸上的谢北浔,忽然大吼一声:“别碰!”
越少徵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回头看了一眼谢北浔:“怎么了?”
谢别浔的声音发抖:“哭声,就是在从那里传出来的。”
谢北浔现在还能听到那堆泡在水里的树枝,发出的细微的哭声。
“你赶紧回来!”
谢北浔有点怕了。
越少徵没有动,他一直盯着那堆树枝,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