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丽抬头,看着管家怀里光秃秃的骷髅,激动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高声尖叫着:“夫人,您终于来看赛丽了!”
赛丽抱着伯爵夫人的骷髅架子,又哭又笑。
管家赶紧把自己带来的人皮,摆在了赛丽身后的桌子上,急切道:“赛丽,你先别哭了!赶紧给夫人换一张人皮,让夫人活过来才是真的!”
要不然,等到天黑,夫人还没穿上人皮,就会出大事的!
赛丽赶紧擦了擦眼睛,努力地在一种人皮中,选了一张手感比较细腻的人皮:“夫人,您别急,我会帮您穿好衣服的。赛丽肯定不会让您消失的。”她颤颤巍巍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针,给伯爵夫人缝人皮,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那些人太讨厌了,怎么就毁了夫人的棺材呢……”
管家看着飞针走线地缝好了夫人的半边身体,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还来得及。
晚上六点。
客厅的落地钟,重重地敲了三下。
古堡的男仆也准时地敲响了房门:“客人,现在是用餐时间。请各位客人,去餐厅用餐。”
谢北浔笑着点了下头:“好的,谢谢。”
男仆弯了弯腰,给他行了个简单的礼,便转身离开了。
谢别浔关上了房门:“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忽然上门,让大家去餐厅吃饭了?
而且,还是晚上六点,让大家去吃饭。
这是之前都没有过的事。
谢北浔问了句:“我们去吗?”
越少徵起身往外走:“去。不去怎么知道,那些人又有什么打算呢?”
谢北浔跟着出了房门。
李大壮挤开了谢北浔,笑眯眯地跟着越少徵身侧半步距离的位置:“越少徵,你有什么打算?”
越少徵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李大壮。目光阴冷,眸色默然地后退了一大步,站在了谢北浔的身后:“我有什么打算,关你屁事?你给我钱,我替你办事。其余的事情,你少管!”
越少徵很不高兴。
要不是谢北浔一直死命地拽着他,他真的要动手打人了。
李大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越少徵,你不想要尾款了?”
当初他们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要的是,越少徵贴身,二十四小时的保护。现在,越少徵总是跟这个谢北浔待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越少徵忽然就笑了,眸光阴冷,声音柔和:“那你说,我要是让你们水瓶换人。或者,让你悄无声息地死了,会怎么怎么样?”
他说的轻描淡写。
李大壮听的胆战心惊。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的这位主儿,也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很识相的后退了一大步,“越哥,您怎么安排,我怎么干。”
越少徵冷哼一声,拉着谢北浔就走了。
虞芝芝看了他一眼:“你说你,若谁不好,非得惹谢北浔呢?”这里的人,谁看不出来,越少徵特别看重谢北浔啊。这人咋就看不出来,非得上赶着找死呢。
李大壮挠了挠头,“这不是怕死吗。”
虞芝芝白了他一眼。
这个人啊,脑子真是有病。
餐厅。
“全都来了啊,”谢北浔坐在越少徵的身侧,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正位上吃饭的伯爵夫人,低声和越少徵说话:“我怎么觉得,这个伯爵夫人,有点不对劲儿。”
越少徵什么都没吃,双臂环胸,眸光潋滟:“她的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儿。”
看来,管家带走的那两个血人,成了伯爵人最佳的营养品了。
谢北浔压低了声音:“现在咋办?”
越少徵:“别急,再等等。”
谢北浔不明白越少徵说的等,是什么意思。但转头对上伯爵夫人阴森的目光时,心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忙装作低头吃东西,避开了伯爵夫人看过来的目光。
伯爵夫人忽然很生气地扔下了手中的刀叉,起身走了出去。
越少徵回头看了一眼。
刚好,看到了伯爵夫人手腕处露出的线。
越少徵的目光沉了沉,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了面前的水杯,浅浅地沾了沾唇。
吃过了饭,越少徵提出想要在古堡逛一圈儿。
他的提议,遭到了管家的反对:“夫人喜欢清静,您在古堡走来走去,会影响到夫人休息。而且,古堡也不喜欢有人在天黑之后来回走动。”
“那好吧。”越少徵感觉很遗憾地点点头,“这么漂亮的古堡,竟然不能参观留念,真是可惜了。”
管家微微弯腰:“多谢客人对古堡的喜欢。”
“管家客气了,”越少徵笑着管家寒暄两句,就带着谢北浔他们回了房间。
虞芝芝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抱枕,“越少徵,今天伯爵夫人,怎么没戴着黑色的面纱呢?”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谢北浔才想起来。今天伯爵夫人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头上戴着露出眼睛的白纱。但是她好像很不舒服,她的手指僵硬,动作缓慢,说不出来的怪异。
“是啊,”谢北浔嘟囔了一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