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华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目光被镜中的女人而吸引。
她看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头发散乱无序,面容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迷茫。
女人的模样让丽华吓了一跳,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她的手不自觉地拂过脸庞,触感是如此的粗糙,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弹性和光泽。
丽华害怕了,她害怕这样的自己。
她急于和马三求证,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你告诉我,我怎么了?”丽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声音冷淡的问马三。
“能咋滴呀!你这不是好好地嘛,还是那么漂亮……”马三不怀好意的摸着丽华的脸蛋儿。
“你别和我装蒜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离不开你的香烟了?”
“香烟呀……这有啥,无非上瘾了呗!”马三还在耍赖皮。
其实丽华心里明白,马三就是故意逗她。
果不其然,马三犹豫了一会,他神色正了正, “丽华,既然你问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啦!你……你染上毒瘾了!”
丽华感觉天塌了一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马三的话,“你染上毒瘾了”,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无情地刺穿了她的心脏。
“什么毒瘾?”丽华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她不死心的问。
“鸦片、可卡因、海洛因……”马三面无表情的回答丽华。
丽华瞬间崩溃,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些被毒瘾折磨的人,他们的身体消瘦,精神崩溃,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丽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回想起自己最近的一些异常行为,突然间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那些莫名的疲惫、焦虑和身体上的不适,原来都是毒瘾发了的征兆。
“你为什么这么做?”丽华一把抓起马三的衣服,大声的质问他。
“你不是说玩点刺激的嘛……”马三此刻脸上还露出一脸的无辜。
“你……你这个流氓!无赖!”丽华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骂马三,仿佛此刻用什么语言来骂马三,她都不解恨,也无法改变自己染上毒瘾的现实。
……
春雨冰冷的淋在丽华身上,比起她身体的寒意,她的心更是沉在了冰窟,让她感觉置身在冰窖里一般。
“未来……”丽华脑海里萦绕着这句话,她这样的人,还配拥有未来吗?
一名舞女,现在还染上毒瘾。
她脑海里一直闪烁着刚才和马三的对话。
“丽华只要你乖乖听话,香烟会一直有的!”马三轻轻抚摸着丽华发丝。
“你这个畜生!你放心,我不会再要你一根香烟,我也不会听你这个畜生的话!”丽华一把打掉马三的手,她径直走到门口。
“好……我也希望你说的到,也能够做得到!”马三看着丽华倔强的背影说。
丽华没有理马三,她走出了马三的家。
……
初春还带着寒意的夜晚翩然而至。
整整两天,丽华没有去歌舞厅,她只是窝在家中,不吃不喝,一个人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等待着那蚀骨的疼痛,犹如蚂蚁钻心般的难耐!
果然,今晚那种熟悉的感觉到来了!
冷汗从丽华的额头流了下来!
钻心的痛痒如约而至!
丽华蜷缩在床角,任凭这万箭穿心的折磨,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一夜间,丽华便形容枯槁!
痛苦不已!
她本以为天亮了,过了这难熬的一夜,她就会好过一点!
让她没想到的是——
这种蚀骨,万箭穿心的感觉反而越来越严重!
丽华的理智很快就要被吞没!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思维,她只想要——
马三的香烟!
……
当丽华蓬头垢面的出现在马三面前时,马三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他笑嘻嘻的把香烟递给丽华。
丽华没有任何犹豫,她颤抖的接过香烟,连忙点燃!她猛的用力吸了一大口香烟!
瞬间——那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席卷而来,让她整个人精神一震!
她便满血复活了!
……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丽华再次朝马三伸手要香烟时,马三没有给丽华香烟,他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丽华,装作没有理解丽华的意思,故意问:“干啥呀?”
“你这不是废话吗?香烟……”丽华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马三。
“香烟呀!”马三摸着丽华白皙的脸颊, “丽华,没有香烟了……”
丽华听到马三这样说,她自然不肯相信,她虽然不明白马三的用意,但她知道马三肯定在撒谎,于是她不屑的说:“有屁快放!你想怎么样才给我香烟?”
“丽华,你知道吗?香烟很贵的!就算我再喜欢你,我也供不起你抽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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