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真,疼……,你轻点。”沈近真把用过的药棉丢在桌子上,“谁弄得不疼你找谁去?”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孩子脾气,若来身上还有伤,我记得今天换药吧!”
“不是,是明天。”沈图南对沈近真的测试,一测一个准。
沈图南跟魏若来互换了一下眼神后,就带着易萧去休息了。
苏辞书他们在沈近真给魏若来擦药时就已经各忙各的去了。
永宁在张妈的安抚下,早早进入梦乡,错过了哥哥挨打痛哭的“喧闹”场景。
“我们去休息吧!”魏若来伸手来拉沈近真却被沈近真一掌打在受伤的手上。
沈近真这次可不是故意的,魏若来的手变得更红了些。沈近真本来考虑道歉的,可是一想两人还没和好,就大步向卧室走去。
魏若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
沈近真铺好了床铺,就钻进被子里,背对着魏若来,准备睡觉。
“我手疼,脱不了衣服。你帮我一下?”魏若来吃力的拽着袖子,嘴里“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我不管,我才不上当。你脱不下来就穿着睡吧!”沈近真当真一动不动。
魏若来进退两难,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最后只能和衣而卧。
沈近真听出来魏若来没脱衣服睡觉,“看来是真的疼。”她在心里想。
沈近真尽量以最轻微的动作转身,她想看看魏若来盖好被子没有。
卧室的光线昏暗不清,沈近真看见魏若来也背对着自己,心想,“生气了吗?”沈近真看到魏若来没盖被子,还把被子压在身下。
沈近真拽了拽魏若来的被子,拽不动,她只能把自己的一半被子给魏若来盖好,生气归生气,该有的关心不能少。
魏若来转过身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近真,“手真的很疼……”
沈近真起身把魏若来扶起来,例行公事般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然后依旧背对着他躺下来。动作一气呵成,魏若来还在微微发愣,一切就结束了。
“自己把被子盖好,快睡觉。”沈近真生硬的说。之后便不再发出一点响动,似乎睡着了。
魏若来深深叹息,顺从的躺了下来,盯着沈近真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神。
毫无疑问沈近真对他的关心已经深刻入骨,可是就是能克制住这种情绪,对他漠然以待。
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两人相互谩骂和明显的厌恶对方,就是如这般的视而不见最伤人心。那样平淡的神情就好像从未被对方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与之对应的证据相佐。
魏若来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妻子平稳的呼吸声清晰的映在耳旁。魏若来伸手环抱住妻子,用手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不久后也睡着了。
等他第二天苏醒,沈近真已经上班去了,而他身上还盖着她的被子,被熟悉气息环绕的魏若来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孔令峥看着面色如常的沈近真走进研究所,立刻迎了上去,他担心了一夜。“怎么样?没动手吧!”
“动了,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沈近真说的时候心还是疼的,表情也有了些许哀伤。
“你打长风了?”孔令峥压低声音。
“我打易萧了,没打他。他爹已经打过他了。”沈近真照实说了出来。
“程叔打长风了?!”孔令峥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也想通了。“你还是心疼长风的!”
“这只占很小的比例,更大程度上是我觉得对于他而言用其他方法更合适。”这么多年的夫妻,沈近真对魏若来亦是了如指掌,只不过她很少这样去做。
“我发现你还挺有办法的。那……那易萧没事吧?”孔令峥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能没事嘛!我重重的打了他手心二十下,估计要恢复如初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了。”沈近真的心是真疼,可她也深知何为爱子,何为害子。
“这惩罚是不是过重了?以后你还是多以教育为主少动手!咱们这手劲都太大了些。”孔令峥诚恳的建议道。
“何为重?!我要让他此生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次就记住教训,更何况这是原则问题。
若一个人总想着投机取巧,欺瞒哄骗,他会成为一个奸诈的人。与其如此,我做回恶人也无妨,劲大长教训。你会打孩子吗?”沈近真说完自己的事好奇起孔令峥的教育方式。
“庆航我会,蓉妞我不会,都是春苗教育。不过目前我也没动过手,都是春苗动手。她主张‘棍棒底下出孝子’,庆航和蓉妞总是被她打得哇哇大哭,我也很头疼。”孔令峥扶额叹息。
“你倒是和程长风一样聪明,惯会收买人心。”沈近真笑起来。
“你抬举我了,我就是工作太忙,没时间管孩子。长风他是收买……我是说他是聪明的。”孔令峥知道魏若来会找准方法,但是总归待人以诚。
“聪明!我倒希望他少一些这样的聪明。”沈近真陷入了沉默。
两人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各自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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