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三人在院中并未看到盛希苒。
“你们家小姐呢?”陈昊文压住火气问了盛希苒的下属。
“小姐去看望曾工了。”下属回应道。
三人闻言疾步向沈近真休息的房间走去。三人进屋时,发现盛希苒正在温柔款款的对着沈近真嘘寒问暖。
“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呢?!你放心,我一定查清幕后之事,给你一个交代。”盛希苒仿若一个局外人,言之凿凿的说。
陈昊文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和盛希苒理论,魏若来拦住他,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冲动,而拦住陈昊文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沈近真客气的应付着盛希苒的关怀,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昊文,你怎么不等我病好就离开了,害得人家担心了一夜。”盛希苒看到陈昊文,伤感的说。
“我看你情况危急,就回来拿些换洗衣物,我怕你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无衣可换。”陈昊文看盛希苒没有挑明,他也就随意寻了个理由,面上过去就行,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昊文,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盛希苒此刻看上去似乎更伤心了。
陈昊文深吸一口气,把这两起连续发生的事告诉了盛希苒。
魏若来在一旁仔细观察盛希苒的表情变化。
“有人投放炸药,竟有此事!”盛希苒的表情很复杂,里面夹杂着震惊,恼怒,还有一丝丝哀痛。
盛希苒的泪忽然滑落下来,“屋外那两个人是我父亲的下属。”
“你父亲的下属?”沈近真坐起身子,拉住盛希苒的胳膊,又问了一遍,“你父亲?”
“是的,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盛希苒的表现就好像之前她毫不知情。
盛希苒扑进陈昊文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可能是父亲的,不会是父亲的对不对?”
陈昊文僵直了身体,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魏若来和孔令峥来到沈近真的床边坐下,远离陈昊文和盛希苒。
魏若来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孔令峥心里想,“这个女人到底是演技精湛,还是确实不知情?”
沈近真的眼底似有一抹痛色,盛希苒被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实在令人心寒。
盛希苒抱着陈昊文哭的没完没了,陈昊文只觉得心烦意乱,他一点也不相信盛希苒对此毫不知情。
“我们出去说,不要打扰鸿影休息。”陈昊文带着盛希苒离开。
“长风,你觉得盛希苒真不知情?”孔令峥问道。
“不,我觉得她不过是太失望了。没想到盛庭朔会真的动手吧,还用这样的方式。”魏若来通过刚才盛希苒的表现分析道。
“看似天灾,实则人祸。盛庭朔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这豪门间的内斗真是自古不休。”沈近真以前听哥哥和嫂子说过不少这样的事,感叹道。
“小曾,你好点了吗?”虽然门微开,刘工还是礼貌的敲了敲。
“刘工,您快请。”沈近真连忙说道。
“这批炸药的成分和日本人使用的炸药成分相似,会不会是日本人?”刘工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是把自己检测后的情况告知沈近真。
“日本人?”沈近真接过成分分析报告看起来,“刘工,您是炮弹方面的专家,这炸药确定是日本的?”
“虽然这没有专业设备辅助检测,可是日本生产的炸药我见过太多种了,即便成分有差别,制作工艺绝不会认错。”刘工肯定的说。
“如果是日本人,这事就复杂了。这一路上我们最需要防范的正是日本人。”沈近真紧攥着报告,眉心微皱。
“刘工,您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会儿。”魏若来看到沈近真陷入了沉思中,就替她说道。
“老孔,让保卫队时刻警醒。战时,军工厂是敌方的重点打击对象,日本人如果知道我们的行踪也一定会穷追猛打的。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沈近真说完后,感到头痛又加剧,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鸿影,你先休息,我去重新制定一下排班表。”孔令峥离开了。
魏若来看到沈近真百般不适,心里的愁绪又涌上心头。
魏若来轻柔的帮沈近真揉起来。
“我头好痛。”沈近真在丈夫面前还是名柔弱的女子。
魏若来心疼不已,恨不能以身相替。
“我要吃止疼药。”沈近真头痛难忍,她对魏若来说道。
魏若来从包里取出一片,喂给沈近真。他将沈近真抱在怀里,“一切有我,你安心休息。”
“若是日本人和盛家勾结,这项目断不能让盛希苒插手,盛希苒也绝不能去湖南兵工厂。她不可信。”沈近真还是劳心劳神的思虑着,“这个消息要尽快传回厂里,为了稳妥起见,也要告知湖南兵工厂。”
“你先别想了,先好好休息。”魏若来担心沈近真的身体。
“我怎么能不想呢?这件事牵扯太多,带来的后果会很严重。”沈近真重重的捶着自己的额头,以此来缓解疼痛。
“我来帮你想。”魏若来拉过沈近真捶打额头的手,让她平躺在床上,他加重手上的力度给沈近真揉起头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