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被呼啸的风吹落枝头,万物寂静,整个山城一派萧条的景象。
日军已经无力再大规模空袭,太平洋战场上的挫折,把日本的注意力引向了东南亚和南太平洋地区。
中日战场依旧处在战略相持阶段,日本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在收缩兵力,巩固自己在占领区的地位,导致双方长时间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对抗。
重庆国民政府在这段时间里,得到了喘息,得以重建自己的防线。
沈近真也在经过十几天的住院治疗后,准备出院返回家中。
“近真,回去还要安心休养,不能急于返岗,至少得两个月之后。图南,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大意。”院长嘱咐着沈氏兄妹。
“这是病假条,收好。”李主任把病假条递给魏若来。
两人对沈近真的身体做了最后一次检查,“一定要谨遵医嘱,我可是很费力才把你救回来的。”李主任严肃的看着沈近真说。
“我一定谨遵医嘱,真的很感激您。”沈近真用力握了握李主任的手。
“姑娘力气很大,看来恢复的不错。”李主任笑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沈近真想到自己还未见过的女儿,加快了归家的步伐。
魏继恩和魏易萧还有小宝宝在沈家等着沈近真回家。
小鱼儿和易萧远远看见了沈图南的车,两人手拉着手,易萧激动的跳上跳下。
沈近真从车上下来,先抱了抱易萧,又亲了亲小鱼儿。
“爹,我回来了。”沈近真和魏继恩打招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魏继恩眼含热泪,只要沈近真平安,一切都好。
“孩子呢?”沈近真着急的问。
“在这呢,快,让妈妈抱。”张妈把孩子递给沈近真。
沈近真小心的接过来,看着怀里粉嫩玉琢的小婴儿,沈近真心都要融化了,将自己受的苦全部抛诸脑后。
“妈妈回来了。”沈近真对着孩子温柔的说。
小宝宝似乎认出了妈妈,转向沈近真怀里,大哭起来,似乎在诉说着这一阵父母不在身边的伤心。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妈妈在这呢。”沈近真哄着孩子,眼眶也湿润起来。
魏若来转身出门,掩面痛哭起来。
“爸爸,爸爸,易萧好想你,你别哭。”易萧拿出自己的小手帕递给魏若来。
魏若来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贴心,一直积攒的愁苦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抱着易萧泣不成声,嘴里念叨着,“都是爸爸不好。”
魏若来渐渐控制了情绪,易萧用手帕替魏若来擦干了眼泪,“爸爸,我们去看小妹妹。”
“你去吧,爸爸在这坐一会儿。”
魏若来并没有打开心结,对于女儿,他感到难以面对,仿佛一看见女儿就想到了近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适应。
“若来,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继恩坐在儿子身边。
魏若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魏继恩,“……爹,我真的很难过。我怕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孩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唉,若来,是我们魏家对不住近真,让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没有错,她需要父亲,近真身体还需要恢复,你不管这个孩子,那她该怎么办呢?”魏继恩了解儿子的心思,可是孙女是无辜的。
“爹,拜托您先帮帮我。让我自己试着去接受,我会尽快调整的。”魏若来哭着说。
“唉,好。我明白了。”魏继恩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打开儿子的心结,但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担负起父亲的职责。
沈近真抱着女儿亲了又亲,看了又看。
沈图南也抱起这个受到自己冷落的外甥女,积极弥补着之前的冷漠,热情洋溢的说:“来,让舅舅好好看看。”
苏辞书拍了拍沈近真,指了指魏若来,沈近真这才发现魏若来没有在身边,而是正在和魏继恩谈话,并且情绪失落,似乎在哭。
“近真,这件事对若来打击很大,他怕是没那么快恢复。你要多劝慰他。”苏辞书叹了口气。
魏继恩和魏若来聊完,回屋时,看见伫立在门口的沈近真,“近真,你别怪若来,你对他太重要了。他的心结还未打开,需要时间适应。”
“爹,我明白,我只是担心若来。”沈近真其实一直都知道魏若来应该没有看孩子,因为在医院他没有提过女儿一个字。但是她不想勉强若来,让他更伤心,所以当她明白若来的心思后,她也就没有提起。
“若来。”沈近真拍了拍魏若来的肩,“你,你别难过。”
沈近真坐在魏若来的身边,她终于不用在他身后,看着他失魂落魄,自己只能默默跟随。
她把魏若来揽入怀中,“若来,哭吧!我陪你,我再也不要你独自悲伤。”
魏若来抱着沈近真,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近真,近真。”魏若来一遍一遍呼唤的沈近真名字。
“我在,我在,若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沈近真句句回应着,她紧紧抱着魏若来,把他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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