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文被院长拒绝后,无声的笑了笑,没有身份,他就是个笑话。
“少爷,局里有事,局长命你速回。”许和到医院通知陈昊文,在他看来尽过心就可以了。陈昊文的身份出现在这实在尴尬,他不愿意陈昊文自取其辱,就找了个理由,把他带离医院。
陈昊文两腿像灌了铅,迈不动一步,“少爷,人家丈夫和家人都在这,你继续待下去不合适。有什么想知道的以后再问李主任,我们先走。”许和小声说。
陈昊文连回望手术室的勇气也没有了,垂着头和许和离开了医院。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花香,黄从匀和谢芷瑶来看望沈近真,谢芷瑶带来了鲜花,放在了沈近真的床头。
“鸿影,你快醒过来吧,我只有你这一个知心朋友,以前她们都不喜欢我的性格,只有你懂得我的真性情。你快醒过来吧。”谢芷瑶拉着沈近真有些冰凉的手说。
“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妥当了,您安心陪着小姐。长风,我帮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处理。”黄从匀已经贴心的帮沈图南和魏若来处理好央行的工作,让他们安心在医院照顾沈近真。
“从匀,谢谢你。”魏若来疲惫的说。
“长风,你休息一会儿吧!小姐醒来看见你如此,她会难过的。”黄从匀把魏若来从凳子上拉起来,扶到一旁的病床上,“你睡会儿,现在我和芷瑶都在,你还不放心,有事会叫你的。”
沈图南为了让魏若来休息,故意说:“你必须要休息,后面近真还需要人照顾。你倒下了,谁来照顾她?”
魏若来身体已经疲乏不堪,他一直在硬撑着,此刻他被沈图南和黄从匀强制摁在病床上。
但因为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黄从匀看着魏若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说,“他俩真是难兄难弟。”
魏若来睡的并不安稳,一直被梦境所困,梦里他与沈近真在不同的场景相遇,可是他都触碰不到沈近真,每次他刚要表白心意,沈近真就凭空消失了,只剩他一人在原地泪流成河。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的清醒过来,坐了起来。他急忙看向沈近真,发现她还未醒,病床前只有沈图南,再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醒了,先把汤喝了,补补营养。”沈图南把汤递给魏若来。
魏若来接过来,“近真,她吃了吗?”
“没有,她还未醒。这是专门给你熬的,你多喝些,之后好有力气照顾近真。”沈图南劝着魏若来,希望他多吃些。
魏若来喝了起来,这时他才觉得饿,不一会儿就把张妈带来的汤都喝完了。整个人经过休息,也精神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您休息过了吗?”魏若来问沈图南。
“睡了十一个小时,我休息过了。”沈图南看着表说,“你一直未眠,多休息休息是对的。”
“这么久了,院长和李主任他们还来过吗?有没有说什么?”魏若来生怕自己错过什么消息。
“说近真身体正在恢复,身体各项体征也趋于平稳,应该不久之后就能醒过来。”沈图南柔和的说,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魏若来坐到床边,发现沈近真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手也没有那么凉了。
“近真的病情正在好转,希望她早点醒来。”沈图南轻轻的说。
魏若来轻轻的摩挲着沈近真的手,看向沈近真的眼神无限温柔。
“近真,你早点醒过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若来,你既然如此爱近真,为什么我之前让你多和近真接触,你看上去并不情愿?”沈图南的心情随着沈近真病情的好转慢慢放松下来,他开始和魏若来闲聊起来。
“我当然情愿,只是那时我已经知道近真是共产党,觉得和近真过分亲近,从政治立场上仿佛在背叛您,我不愿辜负您对我的教诲和栽培。
更何况那时,我仍相信国民党高层不会置百姓于水火之中,我还对近真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气得她饭都没怎么吃就走了,不过那时我做饭也确实难吃。”魏若来提及沈近真时,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你小子,我还一直以为你不喜欢近真呢?!”沈图南突然觉得魏若来之前的“演技”过于精湛。
“我怎么会不喜欢近真?自从我在沈公馆再次遇见她,我感觉这么多年了,我的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她。
只是之前我一直认为她与我有云泥之别,我麻痹自己,克制压抑自己,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深深的爱上了她。
她与我而言不仅仅只是爱人那么简单,她是我的指路明灯,她支撑着我的精神世界。她于我人生的意义太过重大。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爱她!”
魏若来握紧沈近真的手,将肺腑之言讲与沈图南听。
“你小子,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是不是一早就认准近真一定会嫁你!而我一定会同意你娶近真!”沈图南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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