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元春和贾珹踏进荣国府侧门时,正巧碰上贾母率领着一群女眷从史家回来。
看到贾母归家,贾元春顾不上返回自己的院落稍作歇息,便心急火燎地跟着一起去了荣庆堂,急于向贾母讨好谄媚。
尽管在雍亲王府经历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宴会,并与年悠然斗智斗勇争奇斗艳,但贾元春毫无倦意,甚至显得格外兴奋激动。
因为心中怀有坚定的信念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热切期盼,使得她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
贾元春略一整理自己的思绪,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把贾母哄得很开心。
她深知若要成功嫁入雍亲王府,除了得依靠贾珹的支持外,更离不开贾母的帮助。
而自己出嫁时所能携带的嫁妆多少,也完全取决于贾母的安排。
如果不是王夫人被赶回了金陵老家,如今的贾元春何必汲汲营营讨好巴结呢。
在荣国府中,贾母地位尊崇。
因此,贾元春唯有紧紧抱住贾母这条粗壮的大腿,才有望风风光光地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雍亲王府。
至于管家的邢夫人和王熙凤,贾元春根本没放在眼里。
贾元春如此殷勤,可贾珹却我行我素,只是跟贾母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累了,就是要休息,谁也不能强迫他。
不然他各种立人设,各种体现自己的价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活的能够随心所欲一点嘛。
贾母心疼贾珹,还嘱咐他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如果实在太累了,晚上也可以不过来吃饭,让他直接在荣禧堂吃,可谓是对他十分纵容了。
贾探春站在角落里听着贾母慈爱的对贾珹说话,心里不免有了一丝怨气和一丝向往。
她今日参加史家的宴会也累了,她也想回去好好歇着,可是没有人关心她的想法。
难道她是庶出就活该不受重视,难道因为她是女孩就活该被忽视。
贾探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贾珹身上那件华丽无比的锦袍,眼中满是艳羡和嫉妒。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贾珹腰间悬挂着的那块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的玉佩上,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同样身为贾府的子孙,为什么贾珹就能穿着如此名贵的衣裳,佩戴这般珍稀的玉佩?而自己却只能身着朴素的衣物,显得如此寒酸!
这巨大的反差让贾探春心生不满与愤恨:若是自己也是一个男子,岂不是也能像贾珹那样去读书习字、建功立业?又怎会如今日般不受重视!
贾探春紧紧地咬着嘴唇,复杂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贾珹。
那眼神中既有对贾珹的向往和崇拜,又深埋着无法言说的羡慕嫉妒恨。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像贾珹一样的人啊!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因为性别的限制,她清楚地知道,这永远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
贾珹对于贾探春来说,就如同高挂天际的耀眼太阳一般,光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
而她,则卑微如尘埃,根本不配接近这样的人物。
曾经那些短暂而美好的兄妹情谊,不过是她苦苦哀求得来的恩赐而已。
一旦贾珹不再给予她这个机会,她便连踏入贾珹院落一步的资格都丧失殆尽。
贾探春天花康复之后就不被允许进入荣禧堂了。
当然贾珹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可底下的奴才都被贾赦和邢夫人吩咐过,不许让闲杂人等靠近珹哥儿,以免给他带来危险。
贾探春被三番两次的拒绝后就有些黑化了,心里满是埋怨和不甘。
贾宝玉敏锐地捕捉到了贾探春那复杂的眼神,但他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目光,并没有多言一句。
随着王夫人被送走,贾宝玉似乎也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曾经,他是荣国府中的宝贝凤凰蛋,备受宠爱。
如今,他却成了罪人之子,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雅蓉造的孽,让贾宝玉也受到了牵连,哪怕贾母还是宠爱他,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
王雅蓉太狠了,她想要拉着荣国府所有人去死。
荣国府上下得了天花或者没得天花的人都恨她,当时那种绝望的心情他们永远都忘不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些安享富贵的人呢。
失去了往日的宠溺与纵容,贾宝玉明白自己已无任性妄为的资格,唯有顺从乖巧才能博得他人欢心。
自那日起,贾宝玉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再未因任何事情表现出痴傻之态,反而异常清醒理智。
然而这种过于正常的状态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他不再轻易地摔他的通灵宝玉,因为他深知恐怕没人会像从前那样迁就呵护他了。
全府上下感恩贾珹的救命之恩,他们对贾珹的任何命令都是无有不应的。
贾珹现在甚至比过去的贾宝玉还要受宠。
过去的宝玉更像是个小宠物,看起来大家都爱他,可他却没有任何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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