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官府,才会要求空地也得交田税,怕的就是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这还是江福宝刚刚才知道的。
原主的年纪太小了。
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不足。
纯靠她偷听大人说话,才一知半解。
只见她歪着头,一会看向大哥,一会又看向说话的爷爷。
“不急,这两天,你跟我先去把地翻弄一下,铺子忙得很,我看看能不能花钱雇人来帮我们种地。”
租出去是别想了。
天旱的很,收成差。
没人会在这个时节跑去租地种,万一收成的粮食,交完赋税,再交完租子,狗屁不剩,那岂不是白干一场。
江守家也没想好该如何解决新买的田地。
“爹,与其花钱请人种,不如买两个下人回来算了,反正家里也忙不过来,你请人,这么多地,少说也要请三个,每天一人就按照最低六文钱来算,才两月就得花掉至少一两银子,他们万一再偷偷懒,活还干不完,得请更多人。
最关键的是,你得包人家一顿午饭吧,这样一算,更亏了,别到时候收成的糙米交完赋税到手都卖不到三两银子,那还种什么种,可买下人不同啊,他们干活卖力,买回来,能干许多年,冬天还能去铺子帮忙,多好啊。”
江二勇背着一竹篓枯柴回来。
刚好听到亲爹说的话。
他连忙提议道。
现在镇上的牙行,有不少下人卖的实在便宜。
尤其是壮劳力。
一个只要二两银子。
那腱子肉,跟他差不多。
昨个来铺子吃饭的颜掌柜就买了俩。
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行,福宝身上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咱们自家人知道就算了,哪能让外人知道,就算签的死契又怎样,要是遇到心邪的,指不定就把福宝的秘密说出去了,不能把福宝架在火炉上,我不放心。”
江守家连犹豫都不曾有,立马拒绝了。
“没事的,爷爷,我可以让白胡子老爷爷把东西放在铺子里呢,你放心吧。”
空间在手,想让东西出现在哪,还不都看她自己。
况且家里真的人手不够了。
根本忙不过来。
江福宝也不想大哥跟爷爷累着。
天这么热。
万一中暑,又来不及救治,可就命悬一线了。
更严重的,得了热射病,别说她了,就是华佗在世都救不活。
所以她语气飞快的说道。
“爹,既然福宝都这么说了,咱就买两个人回来吧,你要是还担心,我们就在宅子左边给他们盖间屋子,不跟咱们住,也避免冲撞到我们,不用盖太好的,弄个木板房就行。
反正天热,最多花两天的功夫就弄好了,也不费钱,我们自己就能盖,等天冷的时候,相处久了,若是本分的人,就让他们住到铺子去,顺便帮忙,又或者给他们弄间好一些的房子。”
江家的宅子位于山脚下。
右边是马春霞家。
左边刚好有块空地。
天冷,地里没活,江二勇想着,买两个下人回来,刚好能观察一段时间。
看看他们的脾性,再决定怎么安排他们。
“行,晚上我问问你娘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江守家也没再拒绝。
只是还得过问张金兰的意思,毕竟,家中的钱,都被她管着。
“快来端菜,准备开饭了,小家伙们,赶紧去洗手,瞧你们玩的一身脏,这是滚泥地去啦?把脸也洗洗,像两个小老头。”
朱迎秋看着江同吉跟江同祥像个脏娃娃似的,嘴边还长了一圈黑胡子,嫌弃的连啧两声。
“哈哈,哥哥们是小邋遢,都长胡子啦,你们要当爷爷了吗?”
江福宝嘲笑着亲哥哥们。
两个哥哥也不知道在哪蹭到的黑灰,把嘴巴包围了一圈。
像极了斗地主里的农民。
要是头上再扎个白头巾,那就真一模一样了。
“哼,妹妹坏,笑我们,爹爹,你看她~”
只有五岁的江同祥气性大,他噘着嘴巴跟江四银告状。
“可不就是小邋遢嘛!福宝说得对,你们两个皮小子,赶紧给我洗漱去。”
江同祥高估了他在亲爹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亲爹对妹妹的疼爱。
他告状不成,嘴巴撅的更狠了,像扁嘴伦似的。
江福宝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该吃饭了,别把孩子弄哭了,福宝,你也不许笑了,瞧你把哥哥气的,小心你哥哥以后不疼你了。”
张燕子故意吓女儿。
夫妻俩其实一个德行,一旁端菜的张金兰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三个孩子的爹娘了,还这般孩子心性。
“才不会,就算妹妹笑我,我也会疼她的,妹妹,等哥哥长大,就保护你,绝对不让别人欺负你!”
江同祥揉了揉红红的眼圈,坚定的说道。
好家伙,这操作倒是把江福宝弄愧疚了。
“对不起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