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山,你这个奸商,你觊觎我们家的买卖红火,用尽各种办法把我们赶走,现在还要诋毁我们,你心真是黑了啊,你这种人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白千山被张金兰指着鼻子大骂。
他并未生气,而是勾起嘴角,不屑一笑。
“你若不心虚,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证明给我们看你家铺子不闹鬼啊,拿不出来,你就是跟于掌柜串通好的,哼,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呢。”
白千山精的很。
他一人哪能跟江家这么多人斗。
所以他把矛盾抛给了围观的群众,自己再以领头人的身份站出来,就好像方才与江家争执的不是他。
而是看热闹的百姓似的。
这话正中江福宝的心。
只见她悄咪咪对着凤凰说了一句:“凤凰,快叫,叫给他们听!”
今天已经吃过西瓜的凤凰,特别给面子,下一秒,它就亮了嗓子。
“哇哇哇——”
“呜呜呜呜——”
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道哭声。
时高时低。
渗人的很。
凤凰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甚至超越了正在吵闹的人群。
这些人瞬间安静下来,四处寻找着哭声的来源。
“哎哟,谁家孩子哭了,也不知道哄哄,咋哭的我瘆得慌呢。”
“不对,明明是女人的哭声,谁哭了?”
“你们快看,不是有人在哭,是那只鸟在叫!”
有一位听力灵敏的少年,指着江福宝胳膊上的凤凰,大声喊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那一娃一鸟。
江福宝没喊停,凤凰就继续叫。
孩子的哭声与女人的哭声,来回交替。
把众人的汗毛,都哭的竖起来了。
这还是大白天呢,听着就这么害怕。
更别提晚上了。
“我滴个娘耶,我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听到鸟也会哭,这要是大晚上的跑我家后院来一嗓子,只怕我也以为我家后院有鬼呢,也怪不得于掌柜会被吓破胆,这搁我身上,我也吓死了啊。”
“太渗人了,这鸟,竟然跟人似的,哭的声音,也太真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孩童和女人哭的,这大白天的,我听着都害怕,晚上岂不更吓人。”
“难怪于掌柜会被吓疯了,要是我,我估计小命都交代了,原来传言都是假的啊,我以后再也不相信这种谣言了,这一传十十传百,所以越传越邪乎。”
“这鸟我认识,叫八哥鸟,跟鹦鹉一样,能学人说话,没想到这鸟学的这般像,这要是卖出去,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起步,哎哟,这要是落到我手上,我家就发财啦。”
“想什么呢,何止一百两,我记得徐掌柜家买了一只鹦鹉,只会说好饿两字,这都花了二百两,而这只八哥,连哭声都学的这般像,更别提说话了,少说也能卖个三百两啊。”
“......”
想要谣言不攻自破。
那就要拿出证据来。
很明显。
凤凰就是证据。
现场看热闹的百姓。
几乎都认为江家小食铺的后院,没有鬼了。
甚至讨论起凤凰的身价来。
白千山哪里知道,江家能使出这招呢,他还想争辩。
可江大和跟江二勇根本不给他机会。
两人撩起袖子。
站在他的左右,一把将他按住。
张金兰走了过来。
她大声的对着周围说。
“大家都听我说一句,我张氏,原先不过是种地的,我们一介农户,穷苦人家出身,在这里,没有任何靠山,当初租下着白家的铺子,我们只想好好赚钱,有个出路,一家子能吃饱肚子而已,可这白家在我们租下铺子后。
用尽各种理由来铺子偷看我们如何做吃食,又或者逼着我们离开,好,我们斗不过他,躲着行了吧,没想到,都躲到这里来了,他还要跟我们过不去,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斗得过他。
你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一家,你学我们卖吃食,你大可以学,我们从未管过,可你为什么要逼死我们,啊?天下间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金兰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干了大半辈子的农活。
双手的指甲不似正常人那般干净。
指甲缝里,有一层黄泥,洗都洗不干净。
十个手指的指纹,都被磨没了,全是老茧。
甚至大夏天,都干裂到开了口子。
尤其是她哭起来的模样。
可怜兮兮,让不少人看着都心酸。
不等她继续诉苦。
有些心善的百姓,就纷纷讨伐起白千山来。
“你这个恶毒的人,你抢了人家生计,还想害死他们,今天要不是于掌柜过来道谢,加上八哥鸟作证,只怕我们都以为江家小食铺闹鬼呢。
以后他们家还能有什么生意?你这人,跟山匪有什么区别,抢了旁人的东西,还想害死他们,你不怕死了以后,下地狱吗?”
一位身穿绯红色外衫的妇人伸出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