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菊说完。
江广义的表情才缓和了许多。
原本深深皱起的眉毛,也松开了。
他身为江家村的族长和村长,自认为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哪能让别人骑到他的脖子上。
牛在庄户人家的眼里,就好比现代的私家车。
江广义认为,牛这么贵重,他家都没买。
凭啥别人家先买。
所以他一听到江福宝家有牛,就气黑了脸。
牙都快咬碎了。
这一幕,江家不知情。
他们吃完饭,就早早的睡下了。
另一边的孙家村。
自从被诊出有孕,江三荷在孙家的地位,瞬间拔高到第一名。
以往动不动骂她磋磨她的周秀芬,现在日日捧着她。
饭菜送到床边就算了,就连起床如厕她都手把手搀扶着江三荷下床,屋里的尿桶也由大孙女去倒。
江三荷过得好似少奶奶一般。
没多久,脸上就长肉了。
乍一看,比前段时间漂亮了不少。
“媳妇,我咋瞧着你变了许多。”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
孙夫搂着江三荷的腰,情意绵绵的说道。
“哪里变了?”
江三荷的声音特别娇媚。
“变美了,就像你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一眼认定你了,那时我娘还不同意,说你们村里的女子去给人做妾,你肯定也不安分,是我再三恳求,娘才答应的,现在看,我眼光果然好。
媳妇,这么多年,为了给我生个儿子,真是委屈你了,娘她脾气不好,可心不坏,平日里你多担待着点,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娘,现在也是你的娘,做人,最重要的是孝顺,不懂孝道的人,简直枉为人,希望你能懂为夫。”
孙夫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江三荷那还未隆起的肚子。
“相公,我懂你的,你放心吧,以前娘骂我时,我从未还嘴,我知道娘心里苦,公公他没有兄弟,你也是,若我不给你生个儿子,咱家的香火岂不是断了嘛!
希望这胎一定是男娃,你知道吗,我家小侄女当时指着我的肚子说是男娃呢,就连月份她都说出来了,说我一月生产,不就是怀胎两月左右嘛!怪不得我娘说她运道好,是我娘家的福星,我信我娘的话。”
江三荷说话时,把手搭在孙夫的手背上。
一脸温柔。
自从她有孕后。
婆家人对她态度大变。
虽然与相公有了一些隔阂,但经过刚才的聊天。
她心里的气已经全消了。
是啊,婆婆是相公的亲娘,他最为孝顺,总不能为了自己去骂亲娘吧。
那是大逆不道。
一想到这。
江三荷眼神都带着愧疚。
“你如今胎象已经快稳定下来了,不知房事...”
孙夫的双眼,好似火在烧。
他说话只说半截,声音拖的老长。
“不行啊,娘嘱咐过我,说我这胎怀的不安稳,最好不要....”
江三荷有些害怕。
可话没说完,就被孙夫打断。
“没事的,为夫心里有数,不会伤着你的。”
他都这么说了。
江三荷能怎么办呢。
她轻轻点了下头。
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
两人情不自禁,抱在了一起。
过了三分钟。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里传了出来。
刚躺下的老两口连忙穿上外衣跑过来。
因为屋门没关,一堆就开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周秀芬看到儿子儿媳的床上有一滩血迹,儿媳衣服凌乱,像是刚刚才穿上的,她捂着肚子哀嚎,儿子则是光着膀子抓着头发满脸后悔。
“天爷啊,这还没满三个月呢,三荷她当初又差点滑胎,胎象不稳,你们哪能,哪能...哎!”
生过孩子的周秀芬,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呢。
她气得直拍大腿。
急的团团转。
“娘,爹,我肚子疼,相公,快,你们快救我的儿啊,我的儿!”
江三荷哭的凄惨无比。
肚中的孩子来的多么不容易啊。
为了这个孩子,她受了多少罪。
“对,请郎中,快,夫儿,快穿衣服,去把徐郎中请来,快啊!血不多,应该能保住,快去请,快去,快——”
周秀芬慌的手都在抖。
反而是身旁的孙铁锁较为镇定。
“让夫儿陪着三荷,我去请吧。”
他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跑步的动作瞧起来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等了不到一刻钟。
就把徐郎中请来了。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怎么动了胎气呢,幸好你来得早,不然我都脱了外衣睡下了。”
徐郎中进门时,嘴里还在嘟囔。
来到屋里,看到床上的血迹,和衣衫凌乱的夫妻俩,他就全懂了。
“哎,怎么能同房呢,当初你们去医馆的时候,大夫没告诉你们?三月前,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