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察瞳孔放大:“真的,还有这好事,嘿嘿,一两二两不嫌少,三两五两不嫌多。”
他本就是季砚淮的手下,上级怎么命令,就得怎么执行,所以,抱怨倒不至于,但有额外收入,谁会不乐意呢。
“姑娘,我代号叫影子,是季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您放心将家人交给我吧。”
林梵看向季砚淮,季砚淮无奈道:“他虽然被你发现了两次,但在皇城司的察子中,的确算佼佼者了。”
这事别说影子郁闷了,他也有些想不通,小姑娘从小生活在农家,怎会如此机敏。
刚刚来找她时,若不是自己闪躲的动作太快,很可能就被重伤了。
季砚淮有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梵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好吧,其实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也觉得他还不错,就一个月二十两吧。”
“什么, 二…二十两!”影子吃了一惊。
他们这行的人,大多都是寻找父母亡故的孤儿从小培养,能通过皇城司的选拔,成为察子,便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居所,司内也会有一些额外的贴补。等到了一定年纪侥幸没死的话,还能娶妻生子。唯一不好的便是俸薪非常低,一年只有十两白银。
虽然做到了季大人的七品官职,也只有三十多两而已。
所以,影子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
林梵道:“这钱也不是白拿的,你必须保证我父母和姨奶奶的安全。”
影子当即道:“姑娘不用担心,影子一定拿命保护。”
他虽然是皇城司的察子,被严格训练过不能有七情六欲,但是人,就有感情。
尤其他这种毛头小伙子,还是会幻想以后娶媳妇的。
若能在林姑娘手下攒到钱,以后便不会让人姑娘家受委屈啥的。
林梵满意的点头,给影子写了张契书,并将20两银子交给他,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上次如此捉弄显昭贵妃,对方难免不会记恨。自己和爹娘很快就会去常家,唯独姨奶奶,她不放心。
如今有了影子盯着,她便不用担心了。
突然,林梵想到收买皇城司的人可是死罪,赶紧看向季砚淮,一脸心虚。
季砚淮笑道:“怕什么,有我担着呢。毕竟他收银子,可是经过我应允的。况且影子从前并不是皇城司的人,而是皇后娘娘安插进去的暗卫,可以完全为我所用。”
林梵心里微惊。
皇后娘娘那么早就安插了暗卫进去,定然是想扶持三皇子上位。
季砚淮能对她们说这些,绝对是极大的信任了。
李花柔则叹息一声,她并不恨皇后,虽然对方锦衣玉食,但也不过是个困在皇城的可怜人罢了。
能辛苦坐在那个位置上,为孩子打算到这一步,也的确让她钦佩。
李花柔指了指糕点:“淮儿,不如你给娘娘带过去一些尝一尝,我记得,她最喜吃甜食。”
季砚淮诧异,根据皇城司的秘册来看,这位姨奶奶当年和独孤家的姑娘只是点头之交,怎会知道她的喜好?
他本想问上一句,但瞧见老婆婆嘴角的那抹苦涩,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爱到深处,连他身边人也记住了。
“好,姨奶奶的手艺天下难找,皇伯母定会喜欢的。”
李花柔眉头舒展,也许是太过开心,扬言要亲手在食盒里摆好再送过去。
趁着这个功夫,季砚淮也说出了这次的来意。
“常大人明日就会携长孙过来,不过不是让林叔认祖归宗,而是认义子。”
接着,他将手下察子探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林大郎哈哈大笑,讥讽道:“好个义子,他想让我做义子,那我便成全他们。”
他根本不是为了贪图常家的祖业,没想到,常守得当真没有一点良知。
季砚淮满脸凝重:“你们回去后,一定要万分小心。常家那个老夫人,并非省油之灯,几个孙辈虽然学问平庸,但却是京城世家里有名的纨绔。”
执垮能做出来的事,都是难以想象的。
林梵眨眨眼:“放心吧,他们有他们的过墙梯,我也有我的张良计,不会被欺负的。”
季砚淮哑然失笑,差点忘了,这位小祖宗可是让贵妃都只能含泪吃下污秽之物的人。
若说执垮,还真没几个能执垮过她。
“好,常家我会派暗卫盯着,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他们。”
林梵笑眯着眼,收起眸子里小狐狸的算计。
李花柔也装好了糕点,交给季砚淮。
季砚淮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很快,他就拎着食盒进了凤仪宫。
独孤染伏在案头,紧皱着眉头。
“何事让皇伯母如此烦心?”
见他来了,独孤染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什么,如今西北战事迟迟未平,我自然有些担心你舅舅他们。”
季砚淮的亲母,和独孤染是堂姐妹,所以她既是季砚淮的皇伯母,也是亲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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