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令人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原本平静的水经过不断的搅动,温度竟然在迅速下降,并且肉眼可见的结成了冰。
“成功了!”父女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惊喜。
“看来这个方法是可行的,爹,我现在就去找冯老六。”
“站住,明天再去,今晚你好好休息休息。”林大郎难得板起了脸。
“好吧。”林梵无奈叹了口气,方法总算研究出来了,也不差这一晚上。
当天夜里,她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吃了饭,便兴冲冲的去了县城,拿剩下的火硝亲自在冯老六面前演示。
看着面前的冰,冯老六激动道:“姑娘,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兰贵比了个大拇指:“我就说您能行!”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咱们现在商量是用墙壁上的火硝还是硝石。”
冯老六道:“火硝不要钱,但是数量太少,刮去一层,要好久才能重新浮出来,而且还得一家一家的收集,当然,这种只要有墙壁就能长出来的东西,价格低廉,说不准一文钱就能收来好几斤。”
“硝石则量大,很多地方都能开采出来硝石矿,但这东西是入药的,贵也是真的贵。”
兰贵道:“那还不简单,咱们每次出发准备些火硝,再准备一些硝石以备不时之需,先用火硝,这玩意儿用完了,再用硝石制冰。到了杨昌府城,还可以固定的找一些人给咱们收集火硝。”
从杨昌府城过来,也就仅仅半个月,几百斤火硝路上绝对是够用的。
林梵赞同道:“就按兰贵说的办。”
打定了主意,林梵便吩咐冯老六一伙人去归云县下面的村子按一文钱两斤的价格挨个收集火硝。
一开始,收的并不多,大家伙都不相信这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怎么还能卖钱?
可随着有人真的靠刮墙上刮下来的那层白霜赚到了铜板,大家都疯狂起来了。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平时闲在家不能做工,又没有收入的,能赚个一两文钱都开心的不行,不仅把自己家的墙刮了个干净,还闲不住的去刮邻居家的墙。
当然,也因此偷听到了不少秘密。
比如谁谁家的鸡其实是谁谁家偷的,谁谁家的小子看上了哪家姑娘,谁又和谁偷情拉……
冯老六等人一边收火硝,一边听着这些老太太们聊八卦,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三天时间,他们走遍了半个归云县的村镇,共收集了一千多斤火硝,运两个月的寒瓜是没问题了。
林梵囊中羞涩,向金氏要了五百两银子后,运输队又踏上了前往杨昌府城的路途。
而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林梵就收到了季砚淮的来信。
信上说他因为继母的事情,现在和父亲瑞王撕破了脸,便找了皇后,进了皇城司。
虽然只是进去做一个小小的察子,连官职都没有。
但皇城司是只属于皇上管理的亲信,至少瑞王和继母吴氏不敢再轻易动他。
剩下的,便是一些关切的话。
虽然信上很多事情都是一句话简略,但林梵知道季砚淮的意思。
虽然他和瑞王闹的不愉快,但两人到底是父子,他进了皇城司势必会让皇上忌惮,从而不那么容易接触到那些秘辛。
但若是能在里面培养出一些亲信,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他从最基础的探子干起的原因,将来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才最忠诚!
还有安排他进入皇城司的皇后,林梵勾起了一抹微笑。
那位可是个奇女子,也因此被皇上忌惮,迟迟未立太子。季砚淮进皇城司,定也是皇后在计划些什么。
毕竟,皇城司掌握的可都是整个天齐国的秘密。
林梵又忙里偷闲几日,给季砚淮制了一些药,让驿站给他送过去。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冯老六回来了,这次带来的寒瓜,水头很好,因为车厢里面塞满了冰块冰着,时不时就要将化了的水弄出来,因此,完整的保留了瓜里面的新鲜度。
尝着鲜红的瓜瓤子,林梵满意道:“可以卖了!”
她先是拿了两个寒瓜去找卫思乐,对方震惊的连连尝了好几块。
“这瓜不错,居然是你们从杨昌府城运来的,还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呜呜呜,我之前想吃的时候,都要三天时间快马加急,还运不了几个,就得收我上百两银子的运输费呢。”
“梵儿,以后你可得让冯老六给我家送瓜,就每批过来的时候给我送来一百斤好了,吃不完的我放冰窖里。”
她之前算下来一斤瓜要四五两银子呢,买冯老六运来的,只需要一两银子一斤,简直不要太划算!
林梵点头:“那就这样说好了,等天再冷一些,你需要减量的时候,再跟冯老六说。”
卫思乐摆摆手:“寒瓜这种稀罕玩意儿,就算大冷天的也还是有人爱吃,若是卫家拿来送礼亦或是赏人,也有面子。”
别说一个月订一百斤了,她自己就能造掉二十斤。
若不是因为姑娘家不宜太胖,她一天高低得吃掉一个瓜。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