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冯老六那里出来后,林梵又分别给邵佩佩她们送去了面膏,而卫晏和卫思乐的,也都送到了卫家。
忙完这些,眼看天色还早,林梵便和爹娘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在府城看铺子。
这段时间,金氏手里攒了差不多八百两银子,虽然买不了一个铺面,但也可以先租赁两年,日后有钱了再说。
一家三口逛了许久,最终在城中心选定了一家,虽然贵是很贵,一年要420两银子,但一瓶面膏卖15两的话,去掉成本,只三十多瓶便能赚回来。
这还是她手底下人手太少的情况下,若是多雇一些人,每个月能做出来的面膏便会更多。
金氏很快便签订了一年的契约,接下来一段时间,开始着手忙碌起来,和村里人亲力亲为的布置铺子。
林梵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别说,习惯一家人总是在一块,一下子全走了,突然有些空落落起来。
好在,卫思乐闲着没事便会来找她玩,有时候还会跟她一起上山,甚至有一次想要留宿在茅草屋里。
这可把林梵吓了一跳:“你到底怎么想的,每日来找我就算了,如今还要住茅草屋,你爹娘知道了不得怪罪我们家啊!”
卫思乐吐了吐舌头:“我又没带丫鬟,爹娘才不会知道呢。况且连爷爷都答应我来找你玩了,若不是能来你这,都不晓得整天在家会被怎么闷死。”
她坐在茅草屋的床上,拍了拍床板上铺的厚实的褥子,默默想着,原来这就是林周哥哥每日睡的地方。
卫思乐垂眸,敛去了眼里纷乱的思绪。
林梵见她坚持,叹了口气:“就算我同意,我娘也不会同意的,没得这样怠慢你的。”
卫思乐只得作罢。
……
八月二十六这天,金氏的铺子,玲珑阁终于开张了。
巳时一到,原先准备好的鞭炮便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这可是村里的第1个铺子,而且大郎家说,日后生意好了还会开第2个第3个,工人也优先从村里人请,所以,族长特意带着不少村民来撑场面。
鞭炮声落下,他便带着人吆喝起来。
“诸位南来的北往的,俺们玲珑阁今日正式开业,咱们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香皂面膏,绝对都是归云县里杠杠的,价钱优惠,童叟无欺,快来瞧,快来看啊!”
听着林族长如此卖力,林梵惊讶:“没想到族长爷爷嘴皮子这么利索,这卖力吆喝的样,简直看不出来是一村族长。”
林族长笑道:“那是,咱们这做生意啊,最应该舍去的便是脸面,管他喊出来丢不丢人,钱进了口袋,比什么都强!”
金氏和林大郎道:“族长说的是,咱们还年轻,必须跟你老人家多学学。”
人族长为了他们家的事这么操心,等忙完必须好好宴请一番。
玲珑轩里卖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胭脂红,口脂和檀香皂,面膏等。
每件东西堆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
不少人被吆喝声吸引,都走进铺子里挑选起来。
金湫儿和金蓉蓉赶紧招呼。
她们如今都跟着姑母金氏干,先从伙计干起,以后熟练了就升为管事。
对于这事,姐妹俩都没什么意见。
以前她们俩只能在家干些杂活,如今在金氏这,爷奶和爹都说了,赚多少钱都是她们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一个妇人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块檀香皂,问道:“就是这个吧,多少银子,我给你。”说着,她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出来。
市面上的香皂,差不多都是这个价格。
谁知道,金蓉蓉接过银子尴尬道:“这位娘子,您给的钱不够,我们一块檀香皂要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钱?”
其他正在挑选的人也愣住了,不可思议道:“我们又不是傻子,没逛过胭脂铺。这檀香皂的价钱可都摆在那儿呢,坑人也不是这个坑法,把你们东家叫来!”
还在装修时,旁的店铺便打听过,这是家新开的胭脂铺,当时还琢磨着等开业就让自家女眷来逛逛。
都是一条街上做营生的,也得打好关系,况且刚开张一般都有优惠。
所以,虽然玲珑阁装饰一般,连地板都是村里人从山上拉来的木头锯成的,招牌更是简简陋陋,但外面徘徊的人却不少。
都是想着来光顾光顾生意的,哪知道竟是家黑店。
妇人们气势汹汹,闹着讨要说法。
很快,金氏便过来了,歉意道:“诸位对不住了,这已经是我们玲珑阁的优惠价。过了今日开张,这一块檀香皂可要长上二两银子呢。”
之前那位妇人掐着腰冷哼:“你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它是块香皂又不是块金子,就算京城里的胭脂铺子也不可能卖到这么贵,信不信俺们去县衙里告你。”
金氏连忙解释:“您先别气,玲珑阁的东西自然和别处的不一样,只要用过便知道了。”
其他人轻嗤:“还想让我们买回去当冤大头,想的倒是美,偏偏没人上你的当,咱们走!”
进来时呼啦啦一群,结果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又全走了个干